第二节 星空中的华夷秩序 两汉至南北朝时期有关华夷的星占言说(第5页)
[59]《宋书》卷18《礼志五》史臣案:“案《周礼》辨载法物,莫不详究,然无相风、罼网、旄头之属,此非古制明矣。”(500页)《晋书》卷25《舆服志》史臣曰:“及秦皇并国,揽其余轨,丰貂东至,獬豸南来,又有玄旗皂旒之制,旄头罕车之饰,写九王之廷于咸阳北坂,车舆之彩,各树其文,所谓秦人大备,而陈战国之后车者也。”(752页)由此可知旄头、罕车之饰是不同于周制的新制。
[60]《史记》卷130《太史公自序》,3288页。
[61]《天官书》太史公曰:“昔之传天数者:……在齐,甘公;……魏,石申。”(1343页)又云:“自汉之为天数者,星则唐都,……故甘、石历五星法,唯独荧惑有反逆行。(至唐都,)逆行所守,及他星逆行,日月薄蚀,皆以为占。”(1349页)《汉书》卷30《艺文志》言“六国时楚有甘公,魏有石申夫。汉有唐都,庶得粗觕。”(1775页)以上可证唐都和甘、石之间有继承和发扬的关系。狄宇宙(Nio)猜测司马迁是第一个将北方游牧民族纳入相互关联的宇宙论结构之内的占星学家(AditsEnemies,p。309。),并无确切证据。
[62]二十八宿的天文体系定型于战国时期,甘氏、石氏为集大成者,两说大同而小异,《史记·律书》祖述甘氏,而《天官书》主要根据石氏,也不时混入来自甘氏的星宿名。参看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释支干》,见《郭沫若全集·考古编》第一卷,总334~336页,北京:科学出版社,1982;夏鼐:《从宣化辽墓的星图论二十八宿和黄道十二宫》,载《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37页。
[63]昴宿七星聚拢的形状是否与披发有形象上的关联,还有待考证。昴为胡星,除了与旄头的形似与音近外,还与毕的意象有关。毕为掩兔之具,常在弋猎中使用,故而毕与狩猎有关,引申为与军事有关。昴为胡星,而昴毕之间又有黄道穿过,遂演绎为毕主边兵,昴主胡人,黄道为华夷之边界的系统解释。
[64]《晋书》卷11《天文志上》,302页。
[65]参看潘鼐:《中国恒星观测史》第一章第一节“商、西周至春秋战国时期的星象著录与二十八宿的问世”,3~11页,上海:学林出版社,1989。
[67]《开元占经》卷33《荧惑占》,366页。
[68]《晋书》卷12《天文志中》,322页。
[69]E。G。Pulleyblank,“ThedTheirNeighborsioridEarlyHistoricTimes”,inDavidheinsofeseCivilization,Berkeley:UyofiaPress,1983,p。449。
[70]《天官书》,1348页。
[71]《汉书》卷26《天文志》,1302页。
[72]《后汉书》卷101《天文志中》,3231页。
[73]《后汉书》卷101《天文志中》,3232页。
[74]《后汉书》卷101《天文志中》,3246页。
[75]《后汉书》卷101《天文志中》,3240、3242页。
[76]《续汉书志》刘昭注引谢沈书曰:“蔡邕撰建武以后,星验著名,以续前志,谯周接继其下者”。(3215页)又《晋书》卷11《天文志上·序》曰:“蔡邕、谯周各有撰录,司马彪采之,以继前志。”(278页)
[77]参看吕思勉:《秦汉史》第十八章第六节“兵制”,614~615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78]《晋书》卷95《艺术·戴洋传》,2474页。
[79]《宋书》卷23《天文志一》,686页。
[80]唐长孺:《魏晋杂胡考》“乞伏”条,见氏著《唐长孺文集》第1册《魏晋南北朝史论丛》,424~425页,北京:中华书局,2011。
[81]三崎良章:《五胡十六国の基礎的研究》第一章《「五胡」と「十六国」》,26~27页,東京:汲古書院,2006。
[82]分别见《晋书》卷109《慕容皝载记》,2815页;卷129《沮渠蒙逊载记》,3189页;卷107《石季龙载记下》,2783页。
[83]《晋书》卷13《天文志下》,370~371页。
[84]《宋书》卷24《天文志二》,707~708页。
[85]《晋书》卷95《艺术·戴洋传》,2474页。
[86]《晋书》卷105《石勒载记》,2751页。
[87]《开元占经》卷76《杂星占》引《赵书》,809页。
[88]汤球将此条辑入田融《赵书》(见汤球辑,吴振清校注:《三十国春秋辑本》,125~126页,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9),其实并无确凿证据。《史通》言:“后赵石勒命其臣徐光、宗历、傅畅、郑谙等撰《上党国记》、《起居注》、《赵书》。其后又令陈宴、程阴、徐机等相次撰述。至石虎,并令刊削,使勒功业不传。其后,燕太傅长史田融、宋尚书库部郎郭仲产、北中郎参军王度追撰二石事,集为《邺都记》、《赵记》等书。”见刘知幾撰,浦起龙释:《史通通释》卷12《古今正史》,358页,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
[89]《宋书》卷24《天文志二》,713页;《晋书》卷13《天文志下》,374页。
[90]《宋书》卷24《天文志二》,716~717页;《晋书》卷12《天文志中》,348页。
[92]《晋书》卷106《石季龙载记》,2765页。
[93]《晋书》卷106《石季龙载记》,2775页。
[94]关于此次天象,《石季龙载记》与《资治通鉴》(卷97,3059~3060页)均作“荧惑守房”,《通鉴》盖以“昴者赵之分也”一句在此不知所云,特删去之。而《开元占经》卷33引《石虎列传》曰:“十一年冬,荧惑守昴,五十余日不移,太史令赵揽奏‘昴,赵分也。荧惑舍留分,其王恶之。宜以朝廷宠贵大臣姓王者当之’,虎于是假以他罪,诛中书监王浚(波),欲以消咎。”(365页)似有荧惑守昴之事。然而,《资治通鉴》同年同月又记“太史令韩皓上言:‘荧惑守心,乃宗庙不修之遣。’”(3060页。又见《李势载记》,3047页)胡注:“时赵太史以为荧惑守房,汉太史以为荧惑守心,是则躔度之难知也。”虽不可确知守房还是守心,但此年荧惑所守在房心而绝不可能在昴,应该无须怀疑,故《开元占经》所引不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