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从诸夏列国到华夏帝国(第3页)
[48]《史记》卷36《陈杞世家》,1586页。
[49]王明珂认为华夏意识作为一种族群认同,是在农牧人群之间激烈的资源竞争之中产生的。公元前2000—1000年间的气候干冷化,造成黄河中下游农业人群走向社会序阶化和政治集中化,同时造成华北农业边缘区人群的畜牧化,以及相应的武装化。在此背景下,较南方的农业人群开始自称华夏,被排除在华夏之外的农牧混合经济人群,则走向全面游牧化。具体到历史上,周人崛起的时间、空间,恰与晋陕北部的畜牧化、移动化、武装化相衔接,而周人最初以包括“羌”“戎”的“西土之人”集团与东方的殷商抗争,但在获胜以后文化上开始“东方化”,这时面对仍在向南争夺资源的西北方“戎狄”部落,周反而成为农业定居人群的代表与保护者,“华夏”因而被赋予了“定居、行农业、受礼乐教化”的内涵(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249页;《英雄祖先与弟兄民族:根基历史的文本与情境》,38页)。
[50]杨伯峻:《春秋左传注》,1494~1495页。
[51]王先谦:《荀子集解》卷4,114页,北京:中华书局,1988。杨宽:《西周史》,385页,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52]《左传》昭公二十六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1475页。许倬云认为周人的大规模封建实际完成于成康之世,见氏著《西周史》,增补本,160页。
[53]杨宽:《西周史》,387~391页。
[54]傅斯年:《论所谓五等爵》,原刊《“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2本第1分,1930,收入《民族与古代中国史》,113页。
[55]许倬云:《西周史》,增补本,178页。
[56]《左传》成公十三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861页。
[57]《礼记》卷49《祭统》,见《十三经注疏》,1602页。
[58]《左传》隐公十一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72页。
[59]《左传》定公四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1541~1542页。另可参看朱东润:《诗大小雅说臆》,69页。
[60]语出《管子·小匡》,见梁翔凤撰,梁运熙整理:《管子校注》卷8,426页,北京:中华书局,2004。
[61]《史记》卷27《天官书》:“秦楚吴越,夷狄也,而为强伯。”(1344页)
[62]见徐元诰:《国语集解》卷19《齐语》,王树民、沈长云点校,238~241页。《史记》卷32《齐太公世家》,1488~1493页。
[63]《左传》僖公二十八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459页。
[64]《春秋公羊传》僖公四年,见《十三经注疏》,2249页。
[65]《管子·小匡》,见梁翔凤撰,梁运熙整理:《管子校注》卷8,426页。又见《史记》卷32《齐太公世家》,1491页。
[66]童书业:《蛮夏考》,见《童书业历史地理论集》,271页。
[67]杨伯峻:《春秋左传注》,256页。
[68]此时“夏”是否还有“西土”之意,无法确知,也并不重要,仅凭对西周建国时期的历史记忆,“有夏”已经足以成为一个有号召力的符号。
[69]《左传》僖公十四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347页。
[70]《公羊传》僖公十四年,见《十三经注疏》,2253页。
[71]《左传》僖公二十七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443页。
[72]《左传》襄公四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936页。
[73]江永以为“其后汉水遂有夏名”,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715页。
[74]《后汉书志》卷22《郡国志四》“南郡”条刘昭注,3480页。
[75]徐元诰:《国语集解》卷19《吴语》,王树民、沈长云点校,541页。
[76]《左传》昭公二十五年,见杨伯峻:《春秋左传注》,1459页。
[77]《春秋穀梁传》僖公三十三年,见《十三经注疏》,2403页。
[78]参看朱东润:《诗三百篇成书中的时代精神》,见氏著《诗三百篇探故》,138页。
[79]顾颉刚早已指出:“诸夏既非同血统,亦非同文化,纯为春秋时代齐、晋与周之需要,拉拢别族,杂凑而成者。盖为拥护姬、姜两姓之既得权利,并维持其生存与发展者也。”见顾洪编:《顾颉刚学术文化随笔》,“诸夏集团”条,76~77页,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