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第3页)
“那就请务必告诉他,瓦伦泰先生这次的资金补给会给到这个数。”
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看到对面摆出的手势预示着平常人家眼中的巨额,他却默不作声,埋头继续啃那块切细的牛排。而此人,却正是玛利亚的未婚夫,原本,和暗市场合作本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的事业正需要黑白两道的支持,但他对面的却是一个长着西欧面孔的家伙,十分稀奇,因为他们此时说得语言中,几乎都没有多少口音,也不需要翻译。他不过是某种无名者罢了,却如此傲慢,这使另一方瓦伦泰门下的谈判者感到非常恼火。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着其他联盟的方式。”
无名者拿起餐巾,擦去嘴边的汤汁。
“抱歉,与你的这些聊天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再会了,先生。”
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擦肩走过旋转门。
那个长着粉色头发的家伙才抿了下嘴,拿起眼镜,收拾起自己所带的公文包,离开了餐馆。
来到人群稀疏的井市,寒冷感与年老街道的气息非常难人,尤其是那古板的地面,虽然他们已经在选择相对繁华的地方,但是午夜的时候未免是人数稀少的。他在稍微几分钟的等待后,看到了远处驶来的一辆马车,他蹬上那座位,非常自然的和车上的一位紫发男子交流起来,他发现对方的手臂似乎在流血。
“嘿,看来先生已经履行好了自己的职责。”
少年摘下帽子,露出稍微有些雀斑的脸。
“并说不上完全顺利。”
男子将脖子后仰去,抑痛时将一封信件递给了少年。
“这是他想要的东西,但希望你可以提醒他刻守本分。”
“卡兹先生。”
粉发的家伙打断了对方。
“您为何不说是安分守己呢。”
“切。”
卡兹很不耐烦的看着托比欧撕去那红色火漆。他从中取出一张稍微染红的信件,开始慢慢阅读起来。
“记住,这封信件拿走就会意味着瓦伦泰将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嘶…………”
那阵痛还是没有停止,血顺着手流到流到底板。
“他知道这次我们的大概目的,而且……”
他咳嗽了两声。
“他有随身跟随的狙击手跟随。”
“开来他的身份并不重要。”
“顶多了给了我们一个恐吓罢了。”
托比欧说完后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接过卡兹手中的□□,不过是达成任务罢了,虽然他的张兄在家族几乎最落寞的时候出生了,但是身为兄长总是如此高傲,可是无论他觊觎任何有机会的东西,托比欧都会找到切入点去安排。父亲去世了那么些年岁,也死应未仆,自己的兄长虽然有想要借助玛利亚来拉进和瓦伦泰的合作关系,但是这个明面上的说法总是在晃动着,仿佛要坍塌成另一种模样。
玛利亚的出生虽好,但现况也说不上好,只是和瓦伦泰的那种通信关系似乎非同一般,很幼稚的行为,他多半是被冲昏了头脑,不过见色起意什么的都有可能,只是……那些信件这样容易的从卡兹那里流出,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巧合。但其实都很简单,没有特别复杂的部分,不过是某种程度上的各取所需。
托比欧知道瓦伦泰的临时居所在哪,只道是空旷的地方更方便于实验建设,他虽不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也说不上所谓知根知底。他就这样看着卡兹下了马车后,黑暗中马车夫的前灯隐约照到了那娟丽的字体,他阅读着,有些好笑,不由得将自己隐进黑暗中去,他看着那信封上的一个吻,这封信估计是从途中劫来的,也不知道卡兹为何要这样背叛瓦伦泰。
只是光火下的等把他与信封的模装都藏了起来,就像月亮藏在云中,他觉得太滑稽了,就是又是恼怒得笑出了声音,他本希望自己才是长子。那一个瞬间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母亲,和哥哥,想起了自己和哥哥不一样的眼睛颜色。
托比欧吻上了那个唇印,闻到了血的味道,他已经闻得厌倦了,从小到大,他们手下杀过无数人,也无所谓是否自己动手。只是血味和香水的味道使他疑惑了,不过,有关自己这样的行为知否不妥,他早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已经见过了玛利亚最快乐的样子,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