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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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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了,眼神中带有的压迫感和身高优势,你再次选择回避。他接着顺势将你逼向墙角。

“不过,要是你知道了对方的本质恐怕之会对此畏惧吧。”

“为何如此说起。”

你尽力想要抬起头来,发现屋顶的星光衬得他面部有块状的阴影,男子的面部轮廓立体,五官看着像是北国人,但口音中却听不出所以然。这时候他却垂下了眼睛,纤长的睫毛有一丝媚感,那淡紫色的眼影呈边缘模糊的倒三角状,你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背靠冷墙。对于这种未知的陌生人,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像得了下马威般,闭口不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男子雕塑味的身躯真的像是雕像般,当然,这个比喻并没有任何错误。你沉默的样子反而点燃了什么东西,就如燃烧的卷轴,一点点缩小着它的范围。他就如此看着你的眼睛,不解的疑惑使你非常不安。

“你似乎并不是完全好奇我为何这样说他。”

“这样诋毁你的友人难道不会使你感到恼火吗?”

他突然自然地退开你的身旁,走到木桌前端详起自己的另一盏红棕酒。

“恐怕是他对你的情感太过不平衡了呢。”

男子的嘴角有一丝嘲讽。你一头雾水,不知道对方这些话中的目的何在,只是尽力摆出一副缓和的势态。

“看样子,先生与瓦伦泰殿下的关系似乎是类似合作者的存在了,不过,我想我必须声明……”

你抬起头又和他对上了视线,他不由的愣了一下,为你的礼仪性感到疑惑,但随即便解开了,只因为大公的长女实在没有畏惧一个无名小辈的理由。他突然有点自嘲的感觉。

“我与殿下并非完全的友人,也不过是……”

“是……”

你不知说什么较为合适,就在这时僵住了,因为若是说不上友人的话,那你们间的情义又可以由什么词语来形容呢?

“知己……对,是知己,我们不过是拥有共同话题的知己罢了。”

“噗。”

男子又忍不住笑出了声音,他对你的否定有一种看向囊中之物的感觉,仿佛自己非常清楚你为何此般说来,这不是任何实体实物所驱使的,而是最抽象的那部分。他最不看重的就是属于人类感情的那一部分,尤其在达成目的前被此绊倒,那是愚蠢的,是理性之外的东西,是他为之噌笑的。至少在此时他还是,但不会维持太久。

“不必用如此草率的方式来回避,他人知道你们间的情感难道不是更好吗?”

他解下西装背心,卷起已经撕烂的袖臂。

“这样不是更利于你自身吗,无论是家族事业还是两国间的外交地位。”

“你……?”

你实在不知还可以说些别的什么,只是在被拆穿一部分面具的情况下,那种恼火的感觉令人非常不适,摆脱自己母家是你求之不得的,那府邸里的漫漫长夜,再有柴火供暖也不如瓦伦泰远方居所有那种超脱的感觉[即使你从未去过],只是你的母亲实在是令人寒心无比,但你又无法完全怪她。

他突然停下来,将手中的一切放下,也不愿向你解释任何有关自己的伤口,和地毯上的血迹,他当然不希望你知道他是故意为之的,只不过,你对于他的利用价值,在将来是他也从未想到过的巨大。

他又开口了。

“你可以叫我卡兹,当然,不用任何加上后缀或者其他的称谓。”

他有意义性的拿过你放在桌子上的杯子,开始端详上面的纹路,上面有独特的标志。你开始怀疑眼前的这个……人?他看上去像是科学家,自然学家,生物学家,或者还有雕塑家与画家的感觉,又或者,他不属于任何被定义的名词,是超过了古人所撰写读本中的存在。你并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但是内心却有了一丝直觉,无法解释的感觉。

沙漏又开始流转,玻璃质容器被孩童翻来覆去,颠倒着,遂又静止下来。

这个时候,卡兹下了逐客令,并叮嘱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你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走出去的时候,血液依旧润湿着,那血液不属于将士或者勇者,又是属于一直未知安排下的馈赠,又是命运。

地毯上的血液和肉口变成了更加模糊的样子,它们慢慢消失去了原形,变成了热气腾腾的食物,变成牛的血肉被放置到桌面上,每一次切下都溢出血水和汤汁。那黑色的桌面上,镜头再一次转变了,它藏在了花瓶的后面,桌前有两个在进餐的人,那个原先带着礼帽的人从食物的咀嚼中挤出了话语。

“我并不认为,这一次的开价是足以撼动主方的。”

“太荒谬了,但是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婉拒你的盛情。”

他盯着对方的盘中肉,两种方面的。这看似谈判的私人餐会,实际上暗含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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