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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温存之事日后再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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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看到薛神医,抽噎问:“你不是不想死在宫里,跑出宫去躲了吗?”

薛神医笑眯眯:“不骗骗你,你父皇怎么能醒来。”

萧迟有意识,但一直醒不过来,薛神医认为是对萧迟的刺激不够大。

所以方才从军机处过来,碰到小公主,灵机一动,就骗她了。

萧迟最爱的就是他的妻女。

应该没有什么事能比他的妻女要被扔去军营凌辱,对他的刺激大了。

薛神医一把老骨头,今日可是贡献了毕生以来最好的演技。

小公主一双漂亮眼睛还饱含泪水。

暴雨过后的清晨,空气里浮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林小禾站在“落笔堂”前,指尖轻轻抚过铁盒边缘锈迹斑斑的棱角。昨夜那场雨太大,展厅屋顶漏了水,她和苏晓守到凌晨两点才将重要档案转移完毕。此刻晨光斜照进来,映在那些泛黄的作业本上,仿佛时光被重新点燃。

手机震动起来,是缅甸联络站发来的加密消息:“娜乌醒了。”

林小禾闭了闭眼,喉咙突然发紧。三天前医生说她可能再也无法执笔,神经受损严重。可现在,她醒了。她点开语音转文字功能,听到了一段断续却清晰的录音??

“我想……写字。用左手试试。”

泪水无声滑落。她立刻拨通电话,声音稳得不像刚哭过:“告诉娜乌,我们寄了特制的握笔器,还有盲文识字卡。如果她想学,我们就教到底。”

挂了电话,她转身走向电脑,在“她谱”系统中新建了一个子项目:**“左手计划”**??专为因暴力致残但仍渴望书写权利的女性提供辅助工具与远程教学支持。她写下第一行说明时,手指微微颤抖:

>“不是所有伤痕都藏在皮肤之下。

>有些痛,深埋于无法再握住铅笔的手心;

>有些呐喊,只存在于尚未熄灭的眼神里。

>我们不问她们失去了什么,只问她们还想写什么。”

正要提交申请时,苏晓匆匆走进来,手里攥着一份快递单。“有个匿名包裹寄到总部,寄件人写着‘李姓服刑人员’,就是那个写信说要赎罪的。”

林小禾点头:“让他把线索写清楚了吗?”

“不止。”苏晓递上一张照片,“他在监狱里组织了一群男囚,成立了‘名字背诵小组’。每天晚上集体默念被拐女性的名字,按地区分组,轮流领读。他还画了张地图,标记出他曾参与过的八个转运点,有些地方连警方都没掌握。”

林小禾盯着照片里那张粗糙的手绘图,心中翻涌起复杂情绪。那个曾亲手拆散家庭的男人,如今竟成了最执着于“归还名字”的人之一。

“回信。”她说,“告诉他:每一个名字的回归,都是对黑暗的一次照亮。他不必扫地,但他必须继续回忆??哪怕记错一个细节,也可能救回一个人。”

当天下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回复,正式批准“防拐识字课”纳入东南亚跨境教育援助首批试点课程。文件末尾附有一句手写批注:“此项目非慈善,乃人权之基。”

林小禾将文件打印出来,贴在展厅最显眼的位置。旁边放着娜乌那支被火钳烫变形的铅笔,玻璃柜上刻着一行小字:“她没有松手,直到烧焦。”

春日渐深,各地修谱工作进入关键阶段。然而,一场风波悄然酝酿。

某日,一则网络视频引爆舆论:一名村干部当众撕毁《她谱》调查表,怒斥志愿者“破坏宗族秩序”,并扬言“女人名字进族谱,祖坟都要塌”。视频中,一位白发老妇跪在地上捡拾碎片,嘴里喃喃:“我叫刘桂芬……我有名字……”

林小禾立即带队赶赴湖南衡阳。抵达村子时,已是黄昏。村口祠堂门前挂着红布横幅:“慎终追远,恪守礼法”,几个孩童蹲在地上玩石子,其中一个女孩偷偷从书包里掏出一本《识字歌》,飞快翻了几页又塞回去。

村民见她们到来,并未欢迎,反而紧闭门户。唯有那位拾纸片的老妇??刘桂芬,在自家门口摆了张小凳,低声说:“你们来了就好。我知道你们会来。”

屋里陈设简陋,墙上却贴满歪歪扭扭的字迹:她的名字,丈夫的名字,儿子的名字,还有三个女儿的名字。每一页都标注日期,写着“第37遍”“第52遍”。

“我练了三年。”她捧出一摞练习本,“以前没人叫我名字,连我闺女都喊我‘妈’。可我现在知道,我是刘桂芬,1949年生,属牛,娘家在隔壁镇。”

林小禾翻开本子,发现最后一页写着一句话:“我要活着看到我的名字刻上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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