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7页)
玉梨的眼泪滚下来,却笑了。
笑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笑得像个亲手把自己推下悬崖的罪人。
“是……”她声音碎得像玻璃碴,却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倔强,“我恨你……恨你毁了我……恨你让我连做梦都只能梦见你操我……”
酒店包厢的灯只剩一盏壁灯,开到最暗,酒红色光像陈年的血,浸在空气里。
地毯是深墨色的,吸音,吸泪,吸一切狼藉。
周玉梨跪在熊爷面前。
那件酒红旗袍是她自己挑的,绸缎极薄,贴得像第二层皮,开衩直裂到大腿根,膝盖一跪,布料就自动向两边滑开,露出整条腿苍白得晃眼。
领口盘扣解了三颗,锁骨在暗光里陷出两道锋利的阴影,像有人拿刀划过瓷器,裂缝里透着冷光。
她头发散着,发尾被汗和泪黏在脸颊上,像黑色的蛛网缠住一张哭到变形的脸。
口红早就花了,艳红一路抹到下巴,混着亮晶晶的唾液,像被撕开的伤口。
她自己把熊爷的皮带解开,自己把拉链往下拽,自己俯身含进去。
动作熟练得可怕,像排练过千万次《黑天鹅》里那个最绝望的俯冲。
没有一丝被强迫的迟疑,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自我献祭的决绝。
熊爷右臂打着石膏吊在胸前,只能用左手插进她发里。
五指收紧,像攥住一匹脱缰野马的缰绳,猛地往下一拽。
玉梨的喉咙发出短促的呜咽,整个人被迫向前,鼻尖撞到他小腹,泪水瞬间涌出来,把睫毛膏冲成两道黑色的河。
“五十万的小母狗,”
熊爷的声音低哑,带着笑,像钝刀子慢慢锯骨头。
“现在老子受伤了,就自己爬过来含鸡巴吧。”
玉梨的肩膀抖得厉害,眼泪一颗颗砸在地毯上,砸不出声音。
她没有反驳,也没有停。
反而主动把舌头卷得更紧,喉咙放松,让那根东西更深地顶进去。
每一次被拽发根的剧痛,都像电流一样窜到脊椎,再炸成碎片。
痛得越狠,她越觉得自己还活着。
至少还有人在用力拽她,至少还有人在乎她够不够贱、够不够听话。
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淌,拉出亮晶晶的丝,滴在旗袍前襟,把酒红绸缎洇成更深的黑红。
她哭到几乎喘不过气,鼻音浓重,每一次吞吐都带出黏腻的水声,像溺水的人在拼命吸最后一口空气。
熊爷又往下按了一次,这次直接按到最深。
玉梨的喉咙剧烈收缩,胃里一阵翻涌,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整个人像被钉死在那一刻。
几秒后,他才松开手,让她猛地退出来,大口咳嗽,咳得眼尾通红,嘴角牵着银丝,像一只被玩坏的、却还摇着尾巴的宠物。
她抬起头,眼睛哭得肿成一条缝,却努力挤出一个笑。
那个笑比哭还难看,嘴角抖得不成样子,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
“够吗……”
“够你……给我喵喵了吗……”
说完,又主动凑过去,用脸颊蹭他湿漉漉的性器,像猫蹭主人的腿。
旗袍肩带滑下一边,露出半边肩膀,那里还有上一次留下的指痕,青紫交错,像一朵朵烂掉的花。
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碎了。
碎得连碎片都不剩,只剩一滩愿意被踩进泥里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