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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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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我受不了了……”

熊爷盯着她看了三秒,忽然大笑出声,笑得夹板下的肩膀都在抖。

“好。”

他松开手,后退半步,像国王打量一个终于跪下的俘虏。

“进来。”

“门一关,你就别想再干净了。”

玉梨的膝盖软了。

她哭着点头,哭得像个终于找到归宿的疯子。

却又在心里,固执地、近乎自虐地喊: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可她还是走进了门。

高跟鞋的细跟磕在门槛上,发出清脆的“咔”一声。

像一根骨头,断了。

黑天鹅,终于把自己亲手送回了魔鬼的掌心。

心甘情愿。

却又恨得要死。

恨得,宁愿碎成玻璃渣,也不肯低头说一句“我愿意”。

那道门像一张被血浸透的唇,轻轻阖上,把她最后一点光咬碎在齿间。

暖黄的壁灯从头顶泻下来,像一缸被煮开的蜜糖,黏稠、滚烫,把她的影子钉在墙上,细长得像一条被剥了皮的蛇,蛇身还在抽搐,却已找不到回头的路。

她站在那里,像一株被暴雨打弯的白梨树,花瓣薄得透明,边缘却带着一点点抖抖的、要凋零的甜。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湿湿的,像被雨水打过的蝶翅,轻轻一眨,就有水珠要滚下来。

唇珠被她自己咬得发红,像一颗熟透的樱桃,咬破了会流出蜜一样的汁。

脸颊有一点婴儿肥,却又因为这些天的苦修而透出一种脆弱的尖,那尖不是刀刃,是被风吹得快要碎掉的瓷。

她凄美得像一朵被折下来却还带着露水的梨花,甜得让人心疼,碎得让人不敢碰。

熊爷坐在沙发里,夹板下的胳膊搭在扶手上,像一尊被折断一翼的堕天使。

他没动,只抬眼看她,眼底的火烧得极慢,却烧得极狠,像要把她一寸寸烤成灰,再从灰里重塑成他的形状。

“过来。”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钝重。

玉梨的足尖在高跟鞋里蜷了一下,像在提前预演即将到来的疼痛。

可她还是走了过去,每一步,高跟鞋敲在地板上,都像一记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走到他跟前时,她跪下去。

膝盖砸在地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可她咬住下唇,咬出血来,用血腥味压住那股从骨髓里爬出来的空虚。

熊爷盯着她看了三秒,忽然笑了。

笑得夹板下的肩膀都在抖。

“好。”

他伸手,粗糙的左手掐住她下巴,逼她抬头。

“恨我?”他声音低得像情人的呢喃,却带着最残忍的刀锋,“恨我把你从天鹅操成母狗?恨我让你这辈子都得跪着求老子给一口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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