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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夫夫,夜深人静,滚进一个被窝,这场盛大的持久庆典的最终章在哪里,两人心照不宣。
数日不见带来的这份难以名状的分离焦虑,一时冲破了孟知彰的理智防线。
孟知彰渐渐忘了情,从琥珀色鬓发开始,吻上眼角那抹红痣。接着一路而下,在或轻柔或霸道的肢体拉扯中,孟知彰吻遍怀中人全身。
庄聿白此前还牢牢粘在人家身上,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置于孟知彰股掌间,被翻来覆去吻了千百遍。
红烛高燃,幔影轻摇。
庄聿白一直等着孟知彰,整个人越来越兴奋。
“孟知彰……我真的……准备好了。”
久病初愈,不能太过刺激,身子会承受不住。孟知彰吻着那炙热的唇,一只手将人拢在胸前,另一只手,则探了下去。
庆典终章的烟花,一阵接一阵。
随着最后一下猛烈颤抖,庄聿白整个软在孟知彰怀里。
孟知彰静静看着筋疲力尽后的怀中人,凑到耳边低声说:“此去,五日内当归家。若五日内没回来,或者中间有什么事,我让二有来给你报个信。
庄聿白眼睛已经要闭上了,闻言,猛地睁开,担忧地打量孟知彰,“会有什么事?”
“放心,只是假设,不会有什么事。”孟知彰在庄聿白眼睑上落了一个温柔的吻,“乖,睡吧。”
庄聿白听话地闭了眼,睫毛在洁净如瓷的脸庞上留下两弯毛茸茸的阴影,微微轻颤。
“孟知彰,我们已经是夫夫。你,为何只是帮我……却不要我?
……孟知彰,腰腹一紧。没有吭声。
毛茸茸的睫毛睁开,亮亮的一双眼睛,对上孟知彰视线,执着又倔强。
“是不是这次真有什么事?”
孟知彰摇头。
庄聿白穷追不舍,挣扎着仰起头,问到孟知彰脸上,鼻尖几乎碰到对方鼻尖。
孟知彰笑笑,蹭了蹭庄聿白鼻头,笑着宽慰:“小傻瓜,真当你家夫君只是个不谙世事的穷书生?放心。这次是奉了陛下口谕前去探查水患情况,虽说眼下只是个翰林编修,可外人看来,我就是钦差重臣。哪个敢怠慢。”
“可是……”
孟知彰直接一个深吻,将后面的话堵住。
没有可是——
作者有话说: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庄子·秋水》
何不以溺自照面——宋·程颢《大全集拾遗》
竖子不足与谋——《史记·鸿门宴》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不可圬也——《论语·公冶长》
老而不死是为贼——《论语·宪问》
多行不义必自毙——《左传·隐公元年》
第224章朝堂(三)
孟知彰将怀中人哄睡,自己就静静抱着对方,几乎一夜未眠。
昨日午后陈登驾车离京前往临江府,孟知彰迟了半日,决定天一亮便带着牛二有,便衣轻装骑马去赶。
别看牛二有小时候瘦瘦长长一个,几年下来,出挑得骨骼精壮,肩宽背阔。而且他从小机敏,上山狩猎是把好手,獐子野兔不在话下,即便遇到豺狼虎豹也能扛上几下。如今长大了,还读过几年书,气质越发好了。
行动利落干净,眉间带着英气,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搭配麦色皮肤,笑容如阳光明亮。
庄聿白又从薛家铺子里请了裁缝,特意帮他好好裁制了一些衣衫。如今装扮起来,活脱脱一个初出茅庐的小武生。
有牛二有跟着,庄聿白自然放心。他将两张百两银票并一袋碎银子,递给二有。
“虽说你们一路走官道,住官驿,花不了多少钱,出门不及在家中,多些银钱傍身,心中也踏实些。可别不舍得花。”
牛二有看了眼庄聿白身后的孟知彰,应允后,笑着接过来,仔细将银票收好。
“琥珀哥哥放心好了,我最会花钱,保管不让知彰哥受半点委屈。若遇到好吃的好玩的,也定带几个回来给琥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