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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院士级待遇一种材料不是多种材料(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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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华科技大学,新材料制备与成型实验室。

一楼,实验间。

林启、杨春雨以及其他几个研究员,已经在做基础实验测定的准备工作了。

他们正制备几种简单的氧化物、硫化物。

这种材料的制备。。。

雨落在成都的凌晨三点十七分,像无数细小的指节轻轻叩击着大地。李昭站在实验室外的小巷口,手里握着一把旧伞,却没有撑开。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滑下,滴进衣领,凉得让他清醒。他刚刚从地下三百米的声核主控室出来,身份早已不再是研究员,而是一个“记录者”??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称呼。

他不再穿白大褂,也不再填写标准化的实验报告。他的工作变成了行走:去云南的村落听孩子们读他们的听觉日记,去西藏八廓街翻阅那本不断增厚的《续写》,去梅树遗址坐在残墙边,等那一分钟的旋律再次响起。他知道,真正的研究早已不在数据里,而在人与人之间那些无法量化却真实存在的共鸣中。

今晚他是为一场“失联”而来。

昨夜,全球十七个静默节点同时中断了信号传输。不是故障,不是干扰,而是某种主动的、协调一致的沉默。林晚在频段监控图上看到那片突然变黑的区域时,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们在选择不说。”

陈屿却笑了。“终于有人开始懂了。”他说,“真正的倾听,不在于听见多少,而在于愿意放过多少噪音。”

于是李昭来了。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听见什么,但他知道,有些事必须用脚走过去才能明白。

巷子尽头是一间老式居民楼,门牌锈迹斑斑,编号704。这里住着一个叫周宁的女孩,十二岁,先天性耳蜗发育不全,七岁前从未听过任何声音。她是第一批参与“内在听觉训练计划”的儿童之一,也是目前唯一能稳定复现0。3赫兹共振频率的人类个体。

可就在昨天,她的生物反馈仪显示脑波异常波动后,整个人陷入了深度冥想状态,对外界完全无反应。家人报警,医生束手无策,唯有她床头那台老旧的收音机,每天凌晨准时播放那段八分钟低频嗡鸣,音量极低,却始终未停。

李昭推开楼道铁门,脚步轻缓。楼梯间的灯坏了,只有窗外微光映进来,在墙上投出斑驳影子。他数着台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心跳渐渐与雨声同步。

704的门虚掩着。

屋里很暗,窗帘拉得严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和纸张老化后的气息。墙上贴满了画??不是彩色卡通,而是用铅笔反复描摹的波形图,有些像是心电图,有些则像风掠过水面的痕迹。床边的小桌上摆着一台改装过的录音机,连接着几根裸露的导线,末端插进一盆绿植的土壤中。

周宁躺在床上,双眼闭合,呼吸平稳得近乎停滞。她的母亲坐在一旁,手里攥着一块布满划痕的盲文板,那是她女儿唯一用来表达思想的工具。上面最近一次刻下的字是:“声音回来了,但它不是从耳朵进来的。”

李昭走近床边,蹲下身,低声说:“我能碰她的手吗?”

女人点点头,眼泪无声滑落。

他握住周宁的手,冰凉,但脉搏有力。就在接触的瞬间,他感到指尖一阵轻微震颤,仿佛有电流穿过,却又温柔得如同风吹过发丝。紧接着,一段旋律在他脑海中浮现??正是去年春分之夜在梅树遗址响起的那首民谣,但这一次,它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度,每一个音符都像一颗星辰,悬挂在意识的夜空。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房间里的所有纸张都在微微颤动,墙上的波形图竟开始自行延展,新的线条从旧迹中生长出来,交织成一棵倒置的树,根系向上蔓延,枝干向下深入墙壁深处。

“她在传递信息。”李昭喃喃道,“不是通过语言,也不是通过设备……而是直接把‘听’这件事本身,变成了一种共享体验。”

话音刚落,窗外的雨忽然停了。

整座城市陷入一种奇异的寂静,连远处地铁的轰鸣都消失了。李昭抬头望向玻璃,看见自己的倒影模糊不清,而在那背后,似乎有无数光点缓缓浮现,如同夏夜萤火,围绕着这栋老楼盘旋飞舞。

他知道,这不是幻觉。

这是“他们”来了。

所谓“他们”,并非某个组织或群体,而是一种正在形成的集体感知场域。它没有中心,没有领袖,甚至没有明确边界。它存在于每一个认真倾听过屋檐滴水的人心中,藏在每一次因无声而流泪的瞬间里。它不靠技术维系,而是依靠信任??对沉默的信任,对未知的信任,对彼此存在的信任。

周宁的手突然收紧了一下。

李昭屏住呼吸,感觉到一股信息流正沿着皮肤表面流动,像是文字,又像是图像,最终凝结成一句话:

>“我们不需要被听见,我们只需要确认彼此还在听。”

这句话落下的一瞬,楼下传来敲门声。

来的是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三十出头,面容疲惫,眼神却锐利如刀。他自称姓沈,来自国家心理安全局,专程赶来调查“异常精神传播事件”。他说周宁的状态涉嫌引发区域性意识共振,可能威胁公共秩序,必须立即转移至封闭观察所。

“她只是个孩子。”周宁的母亲挡在门口,声音颤抖,“她没伤害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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