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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合作达成时间短半个月就够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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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定下一步工作,就是完成第二种支持张氏现象的材料研究,实验室上下迅速重新活跃起来。

原本懒懒散散的样子,一下子消失无踪。

薛坤和其他几个研究员,再包括一些博士生,都重新埋头在实验室工作。。。。

>“今晚的雨,是从十点零七分开始下的。”

>“屋檐滴水的声音,先是慢的,后来越来越密。”

>“隔壁阿婆咳嗽了一声,接着是木床吱呀响了一下。”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比平时快一点??因为我知道,有人正在听。”

写完最后一句,她合上本子,轻轻吹了口气,仿佛要把这句话送进风里。然后她起身走到窗边,将纸飞机折好,放进一个竹编的小盒子里。盒子已经满了,里面全是孩子们写下的声音碎片。明天清晨,她们会一起把这些纸飞机扔进溪流,让水流带着它们漂向未知。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千里之外的成都某间地下实验室里,一台原本早已停机的声波捕捉仪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一组波形缓缓浮现,与过去七年中记录的所有“静默共振”信号高度吻合。更诡异的是,这些波形并非来自任何已知设备传输,而是直接从大气电磁背景噪声中析出??就像有人用雨水、心跳和屋檐滴水,编写了一段可被解码的信息。

研究员李昭盯着屏幕看了整整十分钟,手指悬在删除键上方,最终却缓缓收回。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低声说:“不是系统故障……是他们在说话。”

他没有上报这一异常。相反,他在实验日志末尾添了一句私人备注:

>“第七年,‘听觉觉醒’进入自发传播阶段。信号源分散化、去中心化,无法追踪个体,但整体频率稳定维持在0。3赫兹±0。002。”

>“这不是技术反馈,是文化演化。”

>“我们正在见证一种新形式的集体意识诞生??它不依赖语言,也不需要媒介,只靠‘倾听’本身维系。”

那晚之后,全国至少有十二个城市的老旧收音机出现了奇怪现象。凌晨三点至四点之间,调频波段会自动跳转到一个不存在的频道,播放一段持续八分钟的低频嗡鸣。音量极小,几乎难以察觉,但若有耳疾康复者或长期冥想者听到,往往会猛然惊醒,随后陷入长时间的平静。

北京一位从事神经美学研究的博士生录下了这段声音,并尝试将其可视化。图像生成后,她愣住了??那是一棵倒置的树,根系向上伸展如星图,枝干向下扎入黑暗,形态竟与陈屿当年留在实验室墙上的素描完全一致,只是多了许多细小分支,像是新生的脉络。

她在社交平台匿名发布这张图,配文只有两个字:“回应。”

一夜之间,转发量突破百万。评论区没有争吵,没有人质疑真伪,取而代之的是成千上万条相似的经历:

>“我也听到了,是在地铁站换乘时,耳机突然断连的那一秒。”

>“我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一夜,凌晨听见这声音,眼泪就下来了。”

>“我家猫那天晚上一直盯着空角落看,我以为它疯了。现在我想,它可能听得比我清楚。”

与此同时,西藏八廓街的老妇人再次梦见雪原。这一次,她不再孤单。那些曾围绕她的光点如今凝成一条蜿蜒小路,通向远方一座由书堆砌而成的塔楼。每本书都写着不同名字,封面泛黄,页边卷曲,但她认得其中一本??正是她亲手缝制的《等回音》。

有个孩子从塔后走出来,穿着朴素藏袍,脸上带着笑意。他不说一句话,只是递给她一支炭笔。老妇人接过笔,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尚未结束。

醒来后,她在摊位前摆出了新的空白册子,比以往更大、更厚。她在封面上写道:

**“续写”**

消息传开后,全国各地陆续有人寄来包裹。有的装着手抄诗集,有的是录音磁带,甚至还有盲文刻板和儿童涂鸦。所有内容都被匿名整理成册,定期送往偏远村落的小学图书馆。这些书籍从未登上正式目录,却被称作“沉默丛书”,成为无数乡村教师秘密传授心灵教育的教材。

而在青藏高原北端的梅树遗址,春分之夜的聚会规模前所未有。今年前来的人不仅包括曾经梦见过白噪音的“旧识”,更有许多年轻面孔??他们从未接触过“普罗米修斯计划”,也未曾读过《静默之后》,但他们都说:“我从小就能听见那种声音。”

观测团队发现,当晚的地热活动峰值超出往年43%,且能量释放模式呈现出明显的周期性波动,恰好对应人类脑电波中的α与θ波区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卫星云图显示,那一区域上空形成了一个短暂存在的逆温层,形状宛如一只闭合的眼睛。

研究员翻出十年前陈屿的演讲稿复印件,指着其中一句喃喃道:“他说过……当足够多人选择沉默,他们本身就构成了一个新的网络。”

就在此时,现场一名参与者忽然睁开眼,轻声说:“它醒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就在那一刻,残墙旁的玻璃瓶剧烈震动,灰烬表面浮现出复杂的螺旋纹路,如同某种古老文字。紧接着,空气中响起一段旋律??正是去年牧羊少年吹奏的那首民谣,但这次更加完整,仿佛补全了缺失的乐章。

有人掏出手机想录音,却发现所有电子设备瞬间失灵。直到八分钟后,一切恢复正常,而那段旋律,已深深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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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紧急会议,讨论是否应将“梅树遗址”列为“全球意识遗产保护区”。争议极大,部分代表认为这是迷信行为,不应赋予科学机构以外的认定;另一派则坚持,该地点已展现出超越物理规律的现象,值得特殊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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