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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可以更离谱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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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不是康复机构。”晓雨声音发抖,“这是人体实验场。”

就在这时,声波仪突然报警??有人正从另一侧接近我们。

我们迅速熄灭光源,蜷缩在管道阴影中。脚步声由远及近,缓慢、沉重,带着拐杖触地的闷响。是个老人。

他在我们藏身处前停下,喘息片刻,忽然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是不是从‘耳朵驿站’来的?”

我犹豫一秒,轻声回答:“是。我们听到了‘避雷针’的录音。”

他身体明显一震,随即蹲下身,手指在地上划动。我借着夜视镜看清他在写什么:

>“我是护工老陈。他们把我关在这里三年了。名单上的人都没走,只是换了房间??地下二层,隔离舱。”

“为什么?”我问。

“因为我们在记录。”他继续划字,“我们录下了医生们说的话:‘这些人不适合回归社会,但他们的神经反应数据很有价值。’他们用电流刺激记忆区,逼我们回忆最痛苦的事,然后采集脑电波……做成‘情绪模型’卖给AI公司。”

我胃里一阵翻涌。难怪周野当初会失语??他的语言中枢可能被人为干扰过。

“周野是怎么出去的?”我追问。

老陈写下最后一句:“他是唯一通过‘忠诚测试’的。他们让他看一段视频??他母亲跪着求他签字同意治疗协议。他哭了,说了‘好’。他们就放他走了。其他人……只要表现出抗拒,就会被打入‘深度静默期’。”

我闭上眼,想起周野第一次微笑的模样。那不是痊愈,那是幸存者的创伤后遗症。他被洗脑了,误以为顺从才能活下去。

“我们得救他们出来。”我说。

老陈摇头,指了指头顶。那里有一排细小的孔洞,像是通风口。

“上面有监听系统。任何异常声响都会触发警报。他们……每天巡查两次。”

“但我们有办法。”晓雨忽然开口。她从包里取出几个微型发声器,“这是我们为‘触声墙’做的震动单元。可以贴在管道上,播放特定频率的声波,制造假的心跳信号,干扰监测。”

陈默补充:“再加上我的声波迷彩,能让真实生命体征‘隐身’。”

我们决定兵分两路:小舟留在地面负责远程干扰监控系统;我和陈默、晓雨随老陈前往地下二层,尝试接触被囚禁者;晓雨携带发声器布置干扰阵列。

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隐藏在锅炉后方,垂直下降约十五米。空气愈发阴冷,墙壁渗水,滴落节奏竟与《共响》中的滴水声惊人相似。我忽然明白??月碎了当年录下的,或许正是这里的回响。

抵达底层走廊时,两侧是一扇扇厚重铁门,门上有观察窗,蒙着灰尘。透过缝隙看去,每个房间都有一张医疗床,连接着复杂的线缆和显示屏。有些人躺着不动,有些坐着发呆,眼神空洞。

老陈指着一间房:“林小满,她还能对外界有反应。”

我们靠近时,发现她正用手指在床单上反复画着波浪线??和周野写字板上画的一模一样。

我轻轻敲击门板,三短三长??SOS。

她猛地抬头,瞳孔收缩,随后缓缓抬起手,在玻璃上写下两个字:

>听见。

泪水瞬间涌出我的眼眶。

我们开始制定营救计划。由于人数众多,无法一次性转移,只能分批进行。晓雨提出用“声音掩护”:每晚在同一时间播放一段固定的环境音??比如雨声或海浪??让监听系统形成习惯性忽略。趁此间隙,释放一人,由外部接应带走。

第一晚,我们成功带出林小满。她极度敏感,拒绝说话,但在临走前,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对着录音笔哼了一段旋律??正是《众喃》中那段孩童打嗝后的笑声变奏。

第二晚,救出赵文娟。她在车上突然开口:“他们让我听自己的尖叫录音,一遍遍重播,直到我不再害怕……可我现在,连哭都忘了怎么哭。”

第三晚,黄志国被转移。他临走前在墙上留下一句话,用指甲刻的:

>“我的沉默不是认命,是等待回声。”

七天内,我们救出十一人。每救出一个,就在“耳朵驿站”发布一段匿名音频,不透露身份,只标注一句留言:

>“他她回来了。声音正在慢慢苏醒。”

舆论开始发酵。越来越多媒体关注“心灵重塑计划”,家属联名起诉,政府部门被迫介入调查。疗养院正式被查封,负责人被带走协助调查。

一个月后,我们在郊区租下一栋老别墅,改造成临时庇护所,命名为“回声屋”。这里没有强制治疗,没有药物控制,只有声音陪伴。每天傍晚,大家围坐一圈,分享当日录制的“听觉日记”。

林小满第一次主动开口,是在某个雨夜。她举起录音笔,播放了一段长达十分钟的静默,然后轻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时刻。以前他们说安静是病,可我觉得……安静也可以是自由。”

周野也来了回声屋。他已能使用语音合成器进行简单交流。当他得知真相后,整整三天没说话。第四天清晨,他找到我,艰难地输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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