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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这热闹算我一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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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手机简单展示了一下。

张远一眼扫视过去,立即简单发现了七八处问题。

不说远的。

仅仅在观气术观望下,这个家里的气团就有点不对。

可以看到大哥在这个家里留下的气息比较少,反。。。

夜风掠过江面,吹动岸边的烛火,摇曳出一片流动的光。李念站在那巨大的耳朵图案中央,手中紧握着阿木寄来的树叶标本,仿佛那是唯一能将她与过去连接的信物。她闭上眼,任江水声涌入耳中??那不是单调的拍岸,而是无数细碎声音的合奏:低语、啜泣、笑声、呼吸,甚至还有遥远山谷里一声清亮的口哨。

《小星星》的旋律再次浮现,断断续续,却固执地穿透时空。

她睁开眼,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口哨声,并非幻觉。

她猛地转身,望向江对岸的山坡。那里黑黢黢的林影间,隐约有个人影蹲在石台上,嘴里叼着一片草叶,正用力吹着那段熟悉的调子。那人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袖口磨出了毛边,背影瘦削而熟悉。

“阿木?”李念失声喊出这个名字,声音被风吹散。

那人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口哨,缓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是那个旧式录音笔,和她手中的一模一样。他轻轻按下播放键,然后高高举起,像是要让整条江都听见。

电流杂音后,传来李念三年前的声音:“今天是我启动‘声音邮局’的第一天。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说,但我相信,总有些人,只是需要一个不会打断他们的耳朵。”

那是项目最初的试录音频,只存在于备份服务器中,从未对外发布。

李念的心跳几乎停滞。她拨开人群,冲向渡船码头。值班的老艄公正打着盹,被她急促的脚步惊醒。

“姑娘,这么晚了过江做什么?”

“有人……在等我。”她说,语气坚定得不像请求,而像宣告。

老艄公看了她一眼,没再多问,默默解开缆绳。小船晃晃悠悠驶入江心,水面倒映着满天星斗与岸边绵延的烛光,宛如一条通往记忆深处的银河。

当船靠岸时,山坡上的身影已不见踪影。李念踩着湿滑的石阶往上爬,手电筒的光照破林间雾气。她在一块平坦的岩石前停下??那里放着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外壳锈迹斑斑,却是当年他们在云南山村搭建第一个“声音角落”时用的设备。

录音机自动启动了。

沙沙声后,阿木的声音响起,低沉、疲惫,却带着久违的温度:

“念念,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风真的把我的话送到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为什么我突然消失?为什么不告而别?为什么三年来一封信、一个电话都没有?”

李念蹲下身,指尖轻触录音机的按钮,仿佛这样就能触碰到他的嘴唇。

“我不是不想回来,而是……我病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不是身体上的病,是心里的。那天你在广场上讲‘隐性遗弃感’的时候,我就在台下。我没敢露面,因为我突然意识到,我自己就是那种‘留下的人’。”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我爸也是自杀的。在我十岁那年,他从教学楼顶跳下来。整个镇子都说他是疯子,是个亏待学生的混蛋老师。我妈改嫁后,新家不准提他的名字。我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沉默。我以为扛住一切才是强大,所以长大后拼命做心理援助工作,帮别人说出他们不敢说的话??可我自己,却始终说不出那一句‘爸爸,我想你了’。”

李念的眼泪无声滑落。

“直到那天看你主持放映会,听那个女孩说她爸爸留下的漫画……我的心像被撕开了一样。我才发现,我一直逃避的,不只是父亲的死,而是我对他的爱和恨交织成的黑洞。我怕一旦开口,整个人就会塌进去。”

录音里的阿木苦笑了一声。

“所以我逃了。去了川西,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藏寨住了半年。每天抄经、喂马、看云。后来又辗转去了新疆,在边境线上的小学教书。我以为远离你,就能把自己修好。可我发现,无论走到哪里,我都在找你设立的‘声音驿站’。我在甘肃一个戈壁滩上看到你们捐建的电话亭,里面贴满了孩子的录音条;在贵州苗寨听见孩子们围坐一圈,轮流说‘今天我最难过的moment’……我才明白,你做的不是公益项目,是一场静默的革命。”

李念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开始试着录音。最开始是对着空房间说‘你好’,然后是‘我叫阿木’,再后来,我说出了第一句关于我爸的话:‘你不该走,但我还是想你。’那一刻,我哭了整整一夜。”

录音机咔哒响了一下,切换到另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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