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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杂文(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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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视元文,犹不相及。自余译者,浇淳散朴,损益任情,宁足以胜寄之任!今译是篇,按文切理,语无增饰,陈义悱侧,事辞相称。世有作者,亦将有感乎斯文。

光绪三十二年,佛从多罗夜登陵奢无下还日

曼殊序于太平洋舟中

潮音自序(英文)

ByronawoofthegreatestBritishpoets。Bothhadtheloftyseof,love,asthethemeoftheirpoeticexpressiohoughbothwroteprinlove,lovers,auheirmodesofexpressiondifferasoles。

Byronwasbhtupinluxury,wealth,ay。Hewasaaeeoflibery,-yes,hedaredtolibertyihiandsmall,socialorpolitieherehewasextreme。

Byron'spoemsarelikeastimulatingliquor,-themoreohemoreohesweetfas。Theyarefullofcharm,fullofbeauty,fullofsihroughout。

&ality,enthusiasmandstraightforwardnessofdi,theyhavenoequal。Hewasafreeaedman。Hisendcamewhilehewasengagedi。HewenttoGreece,wherehesidedwiththepatriotswhhtiy。Hiswholelife,dproduareiwinedinLoveay。

&houghadevoteeoflove,isjudidpehusiasmforloveneverappearsinanystrongout-burstofexpression。Heisa"Philosopherlover"。Helovesnotoyoflove,orloveforlove,but"loveinphilosophy"of"philosophyi;。Hehaddepth,butnotergywithoutyouthfuldevotion。Hispoemsareasthemoonshine,placidlybeautiful,somill,reflethewatersofsileemplation。

BothShelleyandByron'sworksareworthstudyingbyeverylover,foreofpoeticbeauty,andtoappreciatetheloftyidealsofLoveay。

Inthesepages,IhavethehonourtooffermyreaderstranslationsofafewpoemsfromtheworksofByron。

&er,Ishalltrymybest,topresehetranslationoftheworldrekalaofthefamouspoetKalidasaofHindustan,theLandofLordSakyaBuddha。

Thatthelabourbestowedopublireciatedbymyreadersisthewriter'seardesire。

Manshu

潮音跋

曼殊黎,始名宗之助,自幼失怙,多病寡言,依太夫人河合氏生长江户。四岁,伏地绘狮子频伸状,栩栩欲活。喜效奈良时裹头法师装。一日,有相士过门,见之,抚其肉髻,叹曰:“是儿高抗,当逃禅,否则非寿征也。”五岁,别太夫人,随远亲西行支那,经商南海,易名苏三郎,又号子谷。始学粤语。稍长,不事生产,奢豪爱客,肝胆照人。而遭逢身世有难言之恫。年十二,从慧龙寺住持赞初大师披剃于广州长寿寺,法名博经。由是经行侍师惟谨,威仪严肃,器钵无声。旋入博罗,坐关三月,诣雷峰海云寺,具足三坛大戒,嗣受曹洞衣钵,任知藏于南楼古刹。四山长老极器重之,咸叹曰:“如大德者,复何人也!”亡何,以师命归广州。时长寿寺被新学暴徒毁为圩市,法器无存。阇黎乘欧舶渡日本,奉太夫人居神奈川。太夫人令学泰西美术于上野二年,学政治于早稻田三年,一无所成。清使汪大燮以使馆公费助之学陆军八阅月,卒不屑。从此孑身傲游,足迹遍亚洲,以是赢疾几殆。太夫人忧之,药师屡劝静养,而阇黎马背郎当,经钵飘零如故。

尝从西班牙庄湘处士治欧洲词学。庄公欲以第五女公子雪鸿妻之,阇黎垂泪曰:“吾证法身久,辱命奈何?”庄公为整资装,遂之扶南,随乔悉摩长老究心梵章二年,归入灵隐山,著《梵文典》八卷,盖仿《波弥尼八部书》。余杭章枚叔、仪征刘申叔,及印度逻罕学士序而行之。

阇黎绘事精妙奇特,太息苦瓜和尚去后,衣钵尘土,自创新宗,不傍前人门户。零缣断楮,非食烟火人所能及。顾不肯多作,中原名士,不知之也。

初,驻锡沪上,为《国民日日报》翻译。后赴苏州任吴中公学义务教授。继渡湘水,登衡岳以吊三闾大夫。复先后应聘长沙实业学堂、蒙正学堂、明德学堂、经正学堂、安徽公学、芜湖皖江中学、金陵陆军小学、日本西京学社、淑德画院、南海波罗寺、盘谷青年学会、锡兰菩提寺、中华会馆诸处,振铃执鞭,慈悲慷慨,诏诸生以勇猛奋迅,大雄无畏,澄清天下。故其弟子多奇节孤标之士。

阇黎杂著亦多,如《沙昆多逻》《文学因缘》《岭海幽光录》《婆罗海滨遁迹记》《燕子龛随笔》《断鸿零雁记》《泰西群芳名义集》《法显〈佛国记〉、惠生〈使西域记〉地名今释及旅程图》,俱绝作也,又将《燕子笺》译为英吉利文,甫脱稿,雪鸿大家携之玛德利,谋刊行于欧土。

阇黎振锡南巡,流转星霜,虽餐啖无禁,亦犹志公之茹鱼脍,六祖之在猎群耳。

余与阇黎为远亲,犹念儿时偕阇黎随其王父忠郎弄艇投竿于溪崖海角,或肥马轻裘与共。曾几何时,其王父已悲夙草。弹指阇黎年二十有八,而余综观世态,万绪悲凉,权洞上正宗监院之职,亦将十载。今夏安居松岛,手写阇黎旧著《潮音》一卷,将英译陈元孝《崖山题奇石壁》,澹归和尚《贻吴梅村诗》,杜牧《秦淮夜泊》,陆放翁《细雨骑驴入剑门》绝句,及汉译师梨《含羞草》数章删去,复次加《拜伦年表》于末,系英吉利诗人佛子为阇黎参订者。今与莲华寺主重印流通,仍曰《潮音》。圣哉,响振千古,不啻马鸣菩萨《赖吒婆罗》,当愿恒河沙界,一切有情,同圆种智。会阇黎新自梵土归来,诣其王父墓所,道过山斋,握手欷歔,泪随声下。爰出是篇,乞阇黎重证数言。阇黎曰:“余离绝语言文字久矣,当入邓尉力行正照,吾子其毋饶舌。”阇黎心量廓然而不可夺也。古德云:“丈夫自有冲天气,不向他人行处行。”阇黎当之,端为不愧。

学人飞锡拜跋于金阁寺

秋瑾遗诗序

死即是生,生即是死。

秋瑾以女子身,能为四生请命,四生近日一大公案。秋瑾素性,余莫之审。前此偶见其诗,尝谓女子多风月之作,而不知斯人本相也。秋瑾死,其里人章炳麟序其遗诗,举袁公越女事。嗟夫!亡国多才,自古已然!余幼诵明季女子《绝命诗》云:

影照江干不暇悲,永辞鸾镜敛双眉;

朱门曾识谐秦晋,死后相逢总未知。

葬入江鱼波底没,不留青冢在单于。

少小伶仃画阁时,诗书曾拜母兄师。

涛声夜夜催何急,犹记挑灯读《楚辞》。

生来弱质未簪笄,身没狂澜叹不齐。

河伯有灵怜薄命,东流直绕洞庭西。

当年闺阁惜如金,何事牵裾逐水滨?

寄语双亲休眷恋,入江犹是女儿身!

遮身只是旧罗衣,梦到湘江恐未归。

冥冥风涛又谁伴,声声遥祝两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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