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黑箱子(第4页)
动作轻柔,却像对待一件精密器物。
“你跪得挺久的,腿是不是也麻了。”
她问,但没等他答,就抬手按住他膝盖骨侧边,冰块顺势滑了下去。
澜归呼吸顿了一下,低声喘了一口:“呃、……没事。”
“还嘴硬。”
周渡淡淡一笑,用拇指按着他膝边的淤红轻揉,又把剩下半截冰块按进他膝窝。
他像被电了一样腿一颤,整个背都往后仰了一点。
“真敏感。”她看着他发颤的肩胛,“你该不会……跪成习惯了吧?”
她这句一落,气氛就悄悄变了味。水汽未散的空间里,他的耳根红得滴血,手还伸着,冰还贴在皮肤上,周渡却不打算停。
“下次如果还撑破皮,就别用手了,用嘴。”
她说得像是提醒,又像在提要求。
他僵在原地,嗓子干哑地低声应了一句:“……是。”
澜归自述不是她让我戴的是我自己扣上的。
我说过很多次,不是她让我戴的。
项圈也好,尾巴也好,那把锁……也好。
都不是她主动塞给我的。
是我自己,一边喊着“不行”、“太过分了”,一边手指抖着,把那根尾巴往自己腰后扣的。
我很清楚,她不过是看穿了我。
把我最恶心、最隐秘的那一点点渴望——用“玩”的名义喂出来。
让我不能不吃。
有时候她会说:
“你也挺主动的嘛,我说一半你就做完了。”
她是调笑我。
我也笑。
但我知道自己是真的。
我是主动的。
主动在早上出门前,扣好扣子,把尾巴压进裤腰里;
主动在尾巴震动的时候装作没事人一样继续汇报方案;
主动在加班深夜,把“你今晚还要收吗?”打进输入框又删掉。
我不是不知道羞耻。
我他妈当然知道。
在地铁里我一边看PPT一边咬牙撑着尾巴的重量,手掌出汗,小腿发软;
在会议桌上我发言清晰、语速稳定,底下却硬生生坐不住,尾巴像刀一样顶在我每个字之间。
我怕每个人都听出来我声音发颤,怕空气太静听到哪怕一声“咔哒”。
她把录音功能调到“自动检测情绪值”,只要我羞耻、紧张、呼吸不稳,它就自动触发。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真的响过,但每次想起来我都背后发冷。
我不是她的宠物。
也不是她的性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