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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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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去锦阳抓捕前朝余孽失了手,被埋伏了几次后不慎被刺中了腹部,如今正在赶往回京的路上。因为不敢轻易走露消息,故而宣帝尚未知情。

但这都是次要的,太子必定是无虞,只是文瑶的三叔下落不明。因为在太子第二次遭刺杀围困时,他为了救太子以身犯险进了前朝余孽窝点,旁边的人来不及营救,只能暂时撤退。

百余人的窝点,他带这区区五人的兵马,必然凶多吉少。

魏璟这边在想着生还的可能性,突然听见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立时起身将身上衣袍往地上一扔,便躲到了幕帘后面。

那俏身进来的宫女走近看了一眼软榻,见没人,又见两人散落在地的一番,又俏身出去了。

魏璟想起了刚才文瑶说的话,眉间一皱,随即唤来了东福,将人都给处理了。

今日是行宫的最后一晚,待回了王府便也不必如此折腾。

他回身躺下,闭上眼刚睡了一会儿,忽地又听见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他眸色森然,神情警惕,却不料怀里突然拱来了个软软的东西

魏柯顿了顿,又走近了他,握起他的手,“你别被我吓到,因为现在一点儿也不好看了。”

崔三郎轻轻安慰她:“小郡主怎么会不好看。”

他抬着手一点点去拨开帽帘,那张脸除了瘦了好些,还是和从前一样好看的。

只是和她轻快的语气不符的是,这张脸早在进门前就已经哭花了。

他抬指去抚她的眼泪:“答应给你种的茉莉花,你可看见了?”

“嗯,我很喜欢。”

文瑶不自然地将手挪至身侧,“调药时不慎划伤的。”

魏璟的药物她只是给方子,不用她经手,但今日给江淮之调药膏时,不慎被些利器划伤了,出门又急,便没来得及处理伤口。

适才在殿内被魏璟突然一抓,渗出了血,衣袖都蹭变了色。

她也担心在太子面前衣着见血不净失了礼,故而一直掩着,眼下魏璟突然来问,以为是要来问罪的。

有些心虚讨饶:“民女不是故意的。”

她今日穿着素净的甘青色衣裙,依旧无妆无饰,可那张脸瞧来仍是媚丽,轻声求饶的害怕神色,也不像是装的。魏璟一言未发,只将她手抬来端详。

文瑶想抽回手来,魏璟却不肯松手,她抬眸看着他,轻唤:“殿下”

“不知是本世子满足不了你,还是你生了要讨好别人的心思。”魏璟将她袖口翻起来,完整露出伤口时,微微皱起了眉,“为了弄些药膏,如此费心思。”

文瑶要送药给江淮之,陈管事自然不可能瞒着魏璟,告知玉白请示过才能代之送到江府去的。

所以听见她说调药,魏璟便知是为了此事。

她送东西给江淮之,确实是想从他那儿知道云月姐姐的消息,也算是讨好,文瑶不否认。

但见他不高兴,她还是哄道:“江大人是殿下的人,民女是代殿下关心他。”

魏璟也不拆穿她如此明显的假话,只是冷笑着问:“你总不会是看上了他,将来要本世子帮你做媒?”

文瑶忙道:“民女不是这样的要求。”

“不是,也没有可能。”

料她不会有这样的胆子,魏璟弯腰从脚下暗格里取来一块白净的布和伤药,将她手腕托在掌心,朝她伤口处倒了些伤药。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文瑶一时愣住。

魏璟这样的人,不对旁人亮出刀子就已经算他温和了,竟然肯帮她处理伤口。

文瑶抬眸,并没有觉得他这张脸此刻有什么异样的神色,和往常一样,平静地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真的只是在帮她上药。

她并没有抽回手,纤细指尖慢慢蜷起。

文瑶突然想到他似乎根本不在意旁人如何传他和下人在一起的流言,也不在意有人说他不娶妻反倒要先纳妾之言。

如此,他岂会因为担心婚事不成,而烦躁到睡不着?

文瑶问他道:“殿下近来因何事伤神?”

手上的白布在她腕上缠绕了两圈,魏璟放下手,抬眸看她,不答。

文瑶说:“陈管事说殿下是因为江陵文姑娘的事,故而夜里忧心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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