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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们还能在原地多休整几刻。
溪水潺潺而流,鸟鸣啁啾,自然之声若天籁。
批复了密报,元朔帝面沈微肃:“告诉世子,务必谨慎行事。”
暗卫领命,一如来时一般,很快匿了踪迹。
京郊的午后宁静而又平和,飞鸟栖息于林间。
元朔帝寻到沈幼宜时,她靠在树下,已合眸睡去。
太子殿下脚步一顿,低声对侍从吩咐一句。
女郎安然睡着,卸了戒备,长睫在姣好如玉的面庞上投下一道阴影。
春风吹拂墨发,空气中氤氲着野花的芬芳。
开了单大生意,掌柜的眼睛笑得眯起。
沈幼宜一点头,她选了一副赤金嵌玉的头面,几支纯金嵌宝的发钗,一对白玉玲珑佩,还有一副足金的荔枝手镯。这对手镯雕工细腻不凡,镶嵌的玉石颗颗质地上乘,单拿出来一块便要价不菲。
掌柜亲自盯着人包好手镯,这是才到的尖货,定价格外高昂,没成想这么快就遇见了主人。
他亲自带人捧着首饰,一路将贵客送到马车上,方才告辞。
进云珮阁前后不过两刻钟,随行的几人尚未回来,只留了两位小厮看顾马车。
沈幼宜并不着急,坐回马车中,吩咐向萍先清点首饰。
她扶正发髻上一支步摇,那一对白玉玲珑佩,正好向萍与向菱一人一枚,算是全了一点情意。
沈幼宜的衣食用度从宫中出,十几样首饰件件价格不俗,早有人付清了钱款。
偏生她自己见不到一分银钱,世家贵女,从来都无需亲自沾手银两。
沈幼宜叹口气,将那对荔枝手镯套在自己腕上,沉甸甸地很有分量。
毕竟论银子,总得是拿在自己手上才最安心。
赤金的一副头面,其中一只耳坠松脱了一枚金珠。
好在尚未走远,向萍道:“姑娘,我回阁中修补一二。”
沈幼宜点头:“不必心急。”
向菱带了一人前去,沈幼宜将金镯隐在杏黄色绣五瓣梅花的衣袖下,在街头小摊上把玩着一只泥塑的娃娃。
泥娃娃绘了彩衣,神情憨态可掬的,叫人一见便心生喜爱。
已近日落时分,街上行人熙熙攘攘。
沈幼宜远远听见叫卖糖葫芦的声响,命身旁的小厮去买一支回来,务必要糖衣裹得厚厚的。
“是,姑娘。”
小厮向那糖葫芦的方向去,预备着快去快回。
人来人往,马车已被遮挡出了视线。
沈幼宜放下泥娃娃,转身隐入人流中时,冷不防三步开外,撞入一双熟悉的淡漠眼眸。
她僵了僵,接着对白衣郎君勾出一抹笑。
赵月来目光中露出些期盼的神色,然而贵妃却合上了眼睛,静静等候毒发。
直到那绝代的美人无力瘫倒在地,才有几位强壮的内侍将她抬到席上,以白绢遮盖全身。
赵月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击掌三声,吩咐对岸的人撑船引太子过来:“陛下有旨,贵妃死后以火焚身,叫殿下瞧一瞧,好好醒一醒神。”
第58章第58章
秋雨缠绵,梧桐滴漏,有呜呜咽咽的箫声隔窗传来,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帐内的美人吃力地睁开双眼,手脚却还有些动不了,只能缓缓转动眼珠,观察四周的一切。
宫廷的建筑大多有着相似的结构,她能确定自己还在宫里,但这里并非她熟悉的帝王后妃居所,古朴得像是有了些年月的旧宫殿。
沈幼宜微微疑惑,她努力蜷缩起手指,掐了一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