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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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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巧合他真的能永远分得清吗?

暮色浸透车帷,车室内萦绕着淡淡地苦香。

薛南星缠好最后一截绷带,满意地点了点头,“最紧要的事办完了,可以去灵光寺瞧瞧了。”

她正欲撩帘催马,忽见陆乘渊从暗格里取出个油纸包,栗壳裂开的脆响混着他衣上沉水香,一下就掩盖了金疮药的味道。

“状元街的糖炒栗。”陆乘渊打开油纸包,剥出一颗,“今日的最后一锅,用桂花蜜渍过。”

“这个时节竟有栗子?王爷何时买的?”薛南星杏眸倏然发亮,肚子里的馋虫一下被勾了起来。

“知道你心里搁不下刚查到的线索,定是一刻等不得。我怕来不及用膳,去张府前便交待了。”陆乘渊玉白的指尖捏着栗仁,悬在她唇前半寸。

薛南星微微一怔,在栗仁触唇时,后仰了半寸。

这般喂食的举动,实在太过亲昵。

她接过栗仁囫囵吞下,指尖残留的暖意烧得耳尖发烫,腮帮鼓起含含糊糊说了句“多谢王爷”。

可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这般反应似有失礼数,略一停顿,便也剥了一颗栗仁。

然而犹豫的手还未伸出去,却在半途被截住。

陆乘渊忽然倾身,就着她拈栗的手指咬住果仁。温软唇瓣擦过指尖,惊得她手一颤。

薛南星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本是不想过于亲昵,才客气地回递一颗,却未曾想,那人竟毫不犹豫地张嘴接住了。

陆乘渊看着她烧红的耳尖,忽然将油纸包塞进她僵住的手,摊开缠着白纱的左手,轻声吐出两个字:“手疼。”

手疼……

不同于以往冷漠命令的口吻,竟隐隐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这两个字更像是在——撒娇。

薛南星满脸错愕地看向他,却见那人指节微蜷似真在忍痛,“剥壳时蹭到伤口了。”

她盯着他所谓伤口,分明被白纱包得严严实实,剥颗栗子的功夫哪里能蹭得到伤口。

栗壳在掌心硌出红痕,薛南星再忍不了,计较起来,“王爷伤口不深,且方才不还……”

“疼。”低沉的声音打断她,陆乘渊似乎想起什么,微微敛起眼眸,“本王依稀记得还有些重要消息,可眼下又疼又饿,脑子一片空白……”

“唔……”

一颗栗仁塞过来,忽地堵住他那些胡编乱造的话。

陆乘渊咽下栗仁,看着薛南星气鼓鼓地模样,将她空出来的手握入掌心,低笑出声,“好了好了。你这一恼,倒吓得我全想起来了。”

原来灵光寺原名落伽院,青砖缝里还嵌着前朝年间的香灰。相传大晋开埠的第一位状元便出自宁川,那位状元郎在此闭关百日,出关时携着满袖焚香入殿试,朱笔一点便中了头名,从此寺院香火鼎沸,远近之人纷纷来此祈福。每年秋闱将近,求签的学子更是数不胜数,皆是为了沾一沾文曲星的光。

“王爷连这些都提前查过了?”薛南星咬着颗栗仁,一脸讶异地看着陆乘渊,此人到底见缝插针查了多少掌故。

陆乘渊淡淡笑道:“明知你会问,我还不提前打探,岂非很没眼力见?”

他收起笑意,连带声音也沉了下来,“不过这一查,还真查出蹊跷——”

“四年前,灵光寺不幸失火,寺院被彻底焚毁,不少僧人死于那场大火,连住持也随火焚化。”

薛南星瞳仁微震,“又是四年前?”

“没错。”陆乘渊颔首,“那日正是张启山的头七。”

薛南星神色一凝。

暮色裹着檀烟渗进车厢,车轮在青石

板上碾过最后一圈,停在灵光寺后墙根。

墙头青砖斑驳,两盏气死风灯在檐下摇晃,映得“佛门清净地”五个字忽明忽暗。

薛南星掀帘跃下,一下车便见一道矮胖的身影正与三个灰衣僧人立在滴水檐下,身后十余名衙役擎着火把,将寺墙照得发红。

“哎哟,二位大人!”何茂一见二人,抢上前来抱拳行礼,脸上堆满笑纹,“下官午后便来布置了,您看这牵魂幡、引路香都备齐了……”

陆乘渊折扇轻收,目光扫过墙角堆着的铁锹木楔,“何大人倒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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