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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是时候请北平贼王重出江湖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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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哥,这个好吃!”

“哇,哥,这个也好吃!”

“哥,这个最好吃!”

“哥你太厉害了!去一趟知味居回来点心就做得这么好吃,要是当初爸听了舅舅的话把你送去知味居学艺,你现在做的点心还。。。

门开的时候,没有风铃响。不是因为坏了,而是推门的人动作极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灰的工装外套,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布满老茧和烫伤疤痕的手臂。裤脚沾着沥青碎屑,鞋底还嵌着半片瓦砾。他站在门口,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林小满没问名字,也没递水。他知道有些人,开口前需要时间。

屋里的空气忽然变得厚重起来,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情绪浸透。苏晓悄悄把灯调暗了些,李哲关掉了背景音乐,连张野都收起了手机。他们已经学会了??每一个走进这里的人,都不是来吃饭的,是来交出灵魂碎片的。

过了很久,男人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睛很亮,却空得吓人,像是烧尽后的炉膛。

“我叫赵建国。”他说,“修了三十年的路。”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金属片,边缘参差不齐,像是从什么机器上硬掰下来的。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城建局养护三队”。

林小满接过它,轻轻放进汤锅。

铜锅静了一瞬。

随即,水面翻涌起墨绿色的波纹,如同雨季里浑浊的排水沟。光影浮现:凌晨三点的城市街道,路灯昏黄,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停在路边,车斗里堆着沥青桶、铁锹、警示牌。赵建国蹲在地上,正用铲子修补一处坑洼。寒风钻进领口,他打了个哆嗦,但手没停。

镜头拉近,他手腕上缠着一条褪色的红绳,knot打得歪歪扭扭。

画面一转,是医院产房外。年轻的赵建国满脸焦急地来回踱步,手里攥着那根红绳。护士走出来,笑着说:“母女平安。”他当场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吓得护士连忙扶他。镜头切到病房,妻子虚弱地笑着,怀里抱着襁褓中的女儿。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孩子的手指,声音发抖:“小萱……爸爸给你编了个结,保你一辈子平平安安。”

红绳从此戴在腕上,再没摘下。

又一段记忆闪现??暴雨夜,主干道积水严重。一辆救护车被困在塌陷路段,鸣笛声刺破雨幕。赵建国带着两个徒弟冒雨赶去,徒手挖开淤泥,用身体顶住松动的井盖,硬是为救护车清出一条通道。等车开走,他瘫坐在水中,咳出一口带血的痰。徒弟劝他去医院,他摆摆手:“没事,老毛病了。别耽误明天铺路。”

再下一幕,是女儿高三那年冬天。她发高烧,电话里声音微弱:“爸……我头疼……”

他刚结束通宵抢修,满脸油污,听见电话就往回赶。可半路接到紧急通知:某小区门前路面突沉,有老人差点坠入地下管道。他咬牙掉头,赶到现场连续作业八小时,直到深夜才回家。

推开门时,女儿已经退烧睡着了。妻子瞪着他,一句话不说。他蹲在床边,看着女儿苍白的小脸,默默把红绳解下来,系在她床头的栏杆上。

“对不起啊,闺女。”他低声说,“爸爸修的是别人的路,却总走不进你的梦里。”

几年后,高考放榜日。女儿考上了南方一所重点大学。全家难得聚餐,气氛轻松。饭吃到一半,单位来电:跨江大桥伸缩缝出现结构性隐患,必须立刻排查。他放下筷子就要走,女儿突然摔了碗:“你能不能有一天,为自己家里的人拼命一次?”

他愣在原地,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了句“任务重”,转身出门。

那天晚上,他在桥底检测设备时,一块钢板意外坠落,砸中右腿。诊断结果:粉碎性骨折,永久性跛行。医生建议长期休养,但他三个月后就拄拐上岗了。理由只有一句:“现在年轻人不愿干这活,我不上,谁上?”

画面最后定格在一个清晨。他骑着电动车去工地,路过女儿学校的公交站。看见她背着书包等车,身边站着个男孩,两人靠得很近。他想喊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电动车缓缓驶过,后视镜里,女儿回头望了一眼,眼神陌生得像看一个路人。

汤面缓缓浮现出一行字,笔迹粗粝如刻刀:

**“我们铺平了千万人的归途,却走丢了自己最亲的人。”**

屋里没人说话。

陈默盯着那行字,忽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开车撞上结冰路面,滑进路边沟渠。是个穿橙色反光背心的工人冒着严寒把他拖出来,还用自己的毛巾给他擦脸。那人走时只留下一句:“没事,我是修路的,顺手。”

他当时连对方名字都没问。

苏晓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她记得小时候搬家,家门口那段路总是坑坑洼洼,每晚父亲骑车回来都会骂几句。直到某个清晨,她看见一个浑身泥浆的男人蹲在雨里补坑,抬头冲她笑了笑。第二天,路平了,再也没有颠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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