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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孔雀开屏般分享自己的片场心得:“我们要让眼睛的情绪自己开口说话。”
“对,作为记者,就是力求让事实自己开口说话,”言真点头,思忖,“我要把这句放进这小孩的批注里去。”
“……”
言真又开始敲键盘,全没有注意到背后柏溪雪幽怨的目光——算了!
跟一个生日愿望都要许“今年的稿子全不被ban”的工作狂没什么好说的!柏溪雪在心里安慰自己,气鼓鼓地洗澡去了。
等到言真终于摘下眼镜,从书房出来时,便看见柏溪雪窝在沙发上,漂亮的臉蛋面无表情,一副“我要气壞自己心疼死你们”的模样。
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言真失笑,走过去坐下,试图摸摸她顺毛。
柏溪雪瞥她一眼,随即就往旁边一闪,让言真的手扑了个空。言真又挪过去一点,柏溪雪便又往旁边躲。
言真再挪,柏溪雪再躲。像那种摸哪里,哪里就会凹下去的猫。
言真受不了了,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柏溪雪的睡袍。
柏溪雪嗷地叫了一声:“耍流氓!”
言真大吃一惊:“我怎么你了?”
“你扯我腰带,”柏溪雪振振有词,一下子来劲了,“你耍流氓!”
哪门子的歪理邪说啊!言真被气笑了。
然而,眼睛扫过去,却又觉得柏溪雪说得不无道理——她刚刚洗了澡出来,尚带水汽温热,身上只着一件絲质睡袍,隐隐勾勒出身形细腻的起伏。
而腰间衣带,正被她抓在手上。真丝柔滑,那个结柏溪雪打得也松,刚刚被她一扯,已经在松开滑落的边缘,衣领荡开,露出大片肌肤。
雪白细腻,仿佛有热气扑到言真臉上。而柏溪雪就这样窝在沙发衣角,委屈又柔弱地看她:“你还说你不流氓。”
柏溪雪现在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了,苦苦盼望她复出的铁杆影迷们,大概做梦都猜不到,大小姐白天在谈判桌上尔虞我诈,晚上就全把演技挥洒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但言真还是臉红了。她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唾弃自己,言真啊言真,再这么没出息下去,你就一辈子被小女孩撒娇骗吧!
撒娇的漂亮小女孩正仰着脸看她,睫毛又翘又长,娇气得很。
她覺得自己在这一瞬间鬼迷心窍,情不自禁俯身过去吻她。
这个吻一倾身便被捕获,柏溪雪勾着她脖颈,下压,将吻深入,柔滑的舌尖轻轻扫过她的上颚。
她果然开始轻轻喘起来,表情却有些出神。
——其实哄柏溪雪是她最擅长的事,毕竟这么多年,她一直都在做,只是过往总封闭着感情,全心全意做柔顺金丝雀,予取予求,反倒熟稔简单。
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她反而笨拙起来,青涩又迟疑地思索着自己身体的反应——这样做是合适的吗?会不会又陷进过去那种情绪里?
其实言真很怕自己的身体本能已经习惯按部就班,总覺得这样对柏溪雪不公平。
言真胡思乱想,柏溪雪留心到她忽然紧绷的动作,指腹安抚性地揉了揉她的腰,低声问:“怎么了。”
言真有些支吾:“我只是……”
她垂下眼睛:“有时候,我会有点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
柏溪雪惊异地睁大了眼睛,随后,心脏便刺痛一下。
她当然知道言真在说什么,是她从前太坏,总是欺负她那样狠,以至于如今每次接吻到情动的时候,言真总会抓着她的衣领,显得有些怯怯的怕。
柏溪雪放柔了动作,手掌又轻又缓地在她肩膀处打转,摩挲圆润的肩头,声音也放得很轻。
“没关系的,你不要用‘表现’这样的词。”
“我只是想看见你开心而已,”她柔声道,缓慢地吻啄言真的脸,不动声色地调转了姿势,将对方放在身下,又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怕压到她,“我喜欢看见你舒服的样子。”
柏溪雪用呢喃的声音说。
言真点了点头:“嗯……”
表情却分明是还有点迟疑。柏溪雪不再说话,只是俯下身去,吻吻她的唇:“现在是什么感覺。”
“嗯,”她思索了一下,“软软的。”
柏溪雪又啄了一下她泛着粉意的脸颊:“这样呢?”
“有一点痒……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