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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我带你回去找风信,可好?”声音恢复清冷,却很是温柔。
“风信?”她只听得这个名字就觉得好,“好。”
见她安静下来,人也乖巧,程羡之才入里间换衣,没走几步回头望了一眼,陆听晚并不安分。
她这是做什么?
只见她自行解了衣领扣子,没有要停的意思,程羡之本要进去的,带着不可置信回到一半的头又正回来。
这个祖宗在他书房解衣,这是要做甚?
无奈只好又回来将人按回去:“陆听晚,你再发酒疯,我就给你扔出去。”
被禁锢住的双腕动弹不得,她只能挣扎着,程羡之不忍伤着她,松了手。
陆听晚貌似听懂了,没再动,衣领处两颗扣子解开,程羡之不好给她系回去。
便没再管。
直到再次回了里间,换好衣裳,外边都无动静,安静得很。
还以为消停了。
可当他出来时,原先那椅上空置无人。他扫视一处,书房东窗下休憩的卧榻躺了个曼妙的身姿。
身旁落了外衫,一件亵衣挂着,卧榻上铺了竹席,那是程羡之闲时休憩用的。
席上凉爽,她一沾就睡。
程羡之深叹一声,暗自想道,往后雁声堂是一滴酒都不能见。
夜风从东窗爬进来,吹着榻上的人,喝了酒不能沾凉,不然得受风生病。
无奈他还是得给她送回去。
矮榻下的外衫是纱料做的,很是轻盈,他捡起给她披上,一时间不知如何下手。
一双玉臂裸露在外,胸前隆起的弧度肉眼可见,随着她呼吸,起伏跌宕,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心底钻入,再而啃噬。
他向来自认自持不受色欲所诱,就连以往为应对公孙雪躺一张榻上也不曾有过非分之想。
唯独面对她,那男子本性的情欲滚来,冲撞着他,让他破碎不堪。
片刻后,程羡之咬了咬牙,抓过她双臂,要给她套上外衫,可陆听晚一把上去就给人抱住了,稳稳靠在怀中。
嘴里迷糊念着听不清的话。
柔软贴着他,程羡之呼吸急促,□□难收,双目憋的猩红。声音又哑了,气息都抖而不稳:“陆听晚?我欠你的,这么折磨我?”
“嗯?”怀中的人哼唧应道。
“你可得意了?”程羡之不敢动弹,努力平复气息。
“你为何要救我?”耳侧传来声音,他心头一紧,侧头看去,两张侧脸近乎贴着。
她身上酒香时不时袭来,令人沉醉。
“为何救我……”
她是醉着的吧……
“不想你死……”沙哑声音有一股爱而不能说的遗憾。
“风信,风信,”她又喊着风信,程羡之拨开思绪,抄起细腰,给她换了姿势,三两下披好衣裳,臂弯里靠着的人又说话了,“风信,坛子里的酒你替我装好,我得带进宫里去,给谢昭尝尝……”
“给……尝……尝……”
程羡之眸光一沉,谢昭?
所以,适才那句质问并非问他,而是谢昭?
清冷的面容闪出一丝苦笑,失落布满深眸。
陆听晚四肢无力,勉强能借力坐着。
程羡之正要起身送她回去,陆听晚骤然起身跨上去,整个人重量压在他两腿间,她像是抱住了冰块,吸着他身上的凉意,胸前贴上去,靠着结实处。
程羡之被这霸道又不讲理的动作压回榻上,就着这个暧昧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