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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盏落肚,满意道:“好酒。”

风信瞧她喝得猛,不免劝阻说:“二夫人,空腹不宜多饮,先用膳吧,用些膳咱们再喝,如何?”

陆听晚不想听风信唠叨,果断应下,用膳间她已然喝了不少,肌肤体温渐高,燥热中她躺在葡萄架的藤椅上乘凉。

木案前摆放了两壶葡萄酒,剩下的陆听晚差风信分装,留下两坛是要带进宫里的。

仰头望月,星辰在浩瀚中显得格外渺小,星辉被月色抢去光芒,闪动中陆听晚双目出了重影。

今日在黑市走了一遭,倒是看见不少稀奇物。

一想到这,她又抄起酒壶自顾倒满,一盏接着一盏,昏昏沉沉间体内温度越高,这酒入喉时有股滚烫和辛辣,却不持久也不刺激,咽下后口齿留香,似一股软滑攻池掠地,越是如此就越让人难以自持。

微醺感涌上脑门,光滑白皙的面颊泛起红霞,原来整齐的发丝似乎凌乱,一副懒散迷离之状,冥冥之中像是无尽的引诱。

藤椅上的人翻身跌落,一屁股坐到地上,尚存的理智撑着藤椅起身,她想回屋去。

视线带了模糊,分不太清楚方向,摇摇欲坠中甩了几下头,断定一处便是回屋子的方向后,她一股气走得快,只是步子带着踉跄。

这回屋子的路却不知为何比从前远上许多,心口因酒精的作用而起伏加快,头更重了。

殊不知她方向错了,那不是回正屋的路,此时已经出了雁声堂,跌跌撞撞撑在门框里,往烛光下的身影喊着:“风信,风信扶我进去……”

从净室出来的程羡之身上挂着水雾,只搭了件薄衫,领口处松垮着,在里边时便听见门外的动静。

这才带着疑惑出来,见着门框上倚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他理正领口,分明的锁骨遮了去,喉结处滚落几滴水雾,鬓间也湿着。

“陆听晚?”程羡之睨着人,不知她来做甚。

只是陆听晚神志已不清醒,嘴里含混着,把那人当做风信了。

“你,过来,”她抬手指着他,“扶我。”

看这架势,是喝了酒,还喝醉了。

程羡之也非第一次见她醉态,她酒品当真谈不上好。

见他不动,陆听晚便自顾跨了进去,只是书房正堂的门槛比雁声堂正屋的要高,她本就无力,抬起时绊住了脚,整个身躯坠下去。

程羡之眼疾手快,擦过屋内的桌椅,还好接住了。

陆听晚整个身躯跌落结实的怀里,可她并无太多感觉,浑身轻飘飘的,就着这个姿势,双臂搭上去,近乎搂着他脖颈,脸也埋入他颈侧,热气扑过耳侧,程羡之洗过浴的身躯泛凉,她身上的温热传来,舒适且覆柔软。

那一刻,喉干舌燥的他脑袋一空。

陆听晚却把他当做风信,程羡之的凉快也让她舒适,她贪婪地眷恋这股凉意,偏就不放手,还紧了紧。

“陆听晚?”程羡之声音哑得骇人,不禁轻咳两声。

“风信,你怎么变高了?”陆听晚借他身躯撑起,想看看怎么回事,身上的清香很是熟悉。

陆听晚努力睁大眼,凑近他整张轮廓,却如何都看不清。

酒意促使着眸光潋滟,她那双眼睛生得极亮,圆圆的,瞳孔深邃,颜色黑纯,盯着人看时,让人觉得那眸子散着星光,委实迷人。

“你喝醉了。”程羡之仅存一丝理智将她扶在椅上坐着,而后倒了杯热茶让她喝下。

陆听晚听话捧着茶盏,她只以为那是酒,刚入一口热茶便觉味道不对。

鼓着腮目露怒色,“我不要这个,我要酒,我酿的葡萄酒,风信……”

“风信,风信,风信……”此时那椅上的耍起混,不停喊着人。

程羡之走远些,就这么看着她耍酒疯,只是桌上热茶碰洒,落进裙摆里,泛着酒态的五官触感到烫意,不禁皱眉。

茶杯哐当砸落。

程羡之紧张过去检查她手上是否烫伤,蹲下身与她保持视线齐平,刚握起手腕,陆听晚就抽回去。

应是力道重了些,捏得她疼,不乐意让他碰。

程羡之只好捡了地上的茶杯,放远些。

身上粘湿了茶水,衣料贴着身子粘腻不舒适。

见她吵着要风信,便想给她送回去,那他得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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