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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姨娘心里急,又凑上来问:“肃王如何说?”
“只待中秋宫宴后,我便是肃王侧妃。”
“当真?那胥家那——”
“他?他早就死了。”
“死了?!怎么没听人说?”
“肃王动手,怎么会叫旁人知道?”
金姨娘捂着胸口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那……你这肚子,没叫肃王妃知道吧?”
谢云霜蹙眉,“她不知。”
金姨娘连道那就好。
“今日永安侯府喜宴,请贴上也有你的名字,要不然你称病别去了吧……反正这些人际上的往来对你也没用处,少走动些,免得叫旁人看出端倪。”
谢云霜再也没了胃口,将茶碗放下,心里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失落。
若是没有谢长兴乱点鸳鸯谱,若是她母亲没有被谢辞昼压制在姨娘之位数年,如今她肯定也同谢枕欢一样,正欢喜挑着裙子,为今日宴会做准备,和高门公子相看,走明门正道……
但是,如今便是最好的结果,她就要做侧妃了,不光是侧妃,等今后肃王登位,妃、贵妃、皇后,她要一步步爬上去。
至于谢辞昼还有谢枕欢,全都不得好死!
“今日我自然不去。”她贴着金姨娘的耳朵说了几句。
吓得金姨娘脸色刷白,“你……云霜,这,这万万不可!你姓谢,她也姓谢,林家那姑娘是你的嫂子!你怎么能……你劝劝肃王,万万不可啊!”
“若是叫谢辞昼查出来,你我必被他碎尸万段!你知道的,他那个人阴森森的,听说大理寺狱中那些囚犯,最怕的就是他!”
谢云霜面色平静,“并非我要对她们下手,谁叫他们惹了肃王呢?这只是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直到晌午,林笙笙都提不起精神,谢枕欢觑着她的神色,试探道:“嫂嫂,你今日兴致不高吗?”
林笙笙今日穿了一身丁香色衣裙,是出门前临时找的,原本备好的那件被她的寝衣弄湿了,她暗骂谢辞昼不小心,又打了个哈欠,拿起金碟子里的瓜子吃了几颗,使劲嚼了嚼才勉强精神些。
她不好说个中缘由,今日早上的情形,单是想一想她都臊得慌,只胡乱道:“乏得很,早知今日就不来了。”
谢枕欢闻言高兴极了,“那就好那就好!”
又有几位夫人来打招呼,林笙笙强撑着热情劲回应了,无非是问枕欢还有云霜的婚事,林笙笙说得模棱两可,又有人问宝香楼秋日里会不会卖新的香丸。
“今年雨水大,香料产量上不来,价格也水涨船高,云京周边已经遣人问过,恐怕今秋的香丸只能新制出三样了,旁的还是照常卖。”
众夫人平日里赏花喝茶,也听说过多地春汛后又有夏季洪涝之事,皆叹息,双手合十祷告一番。
“云京周边没有,但是我听说北地盛产香料,林夫人母家在北地,不知有没有门路。”有人出谋划策。
林笙笙也想过这些,但是云京之事还未消停,她自然不敢远走,挑选香料须得亲力亲为,平时从周边购置之前,都是派心腹取了香料来她亲自挑选,再叫心腹去购买。
她轻叹一口气,敷衍道:“虽只有三样,但定叫大家耳目一新,还望各位夫人届时来捧捧场。”
这话说的谦虚,如今林家是朝中新贵,谢家是百年世家,陈家又堆金叠玉,若换个心气高的,早就在云京横着走了,也就林笙笙还这么平和。
众夫人虽背地里把林笙笙和谢辞昼的婚事当做笑话来说,可面上还是恭维至极,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散去。
众人一走,林笙笙撑着额头靠在嵌云椅上,“好困。”
但是她今日还有正事要做,还不能在这耽误时间。
“枕欢,走,咱们逛逛去。”
本以为要寻到闻令舟不是件容易事,然而,没想到二人方走入花圃,就撞见了闻诏崖。
闻诏崖先是看了看谢枕欢,后又向林笙笙行礼。
谢枕欢侧着身子挡在林笙笙前面,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这才放心。
“你怎么在这?”谢枕欢问。
“我为何不能在这?”闻诏崖反呛。
谢枕欢哼了一声,“既然没什么事,嫂嫂,咱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