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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有事,有事。”闻诏崖急忙道。
谢枕欢自从知道她与闻诏崖可能会有婚事之后,就忽然有些害羞,她头也没回,只停住脚问:“何事?”
闻诏崖问道:“你这些日子还头痛吗?前几日怎么没来闻府赏荷花?我派人从西南寻了治头痛的方子,你带回去罢。”
林笙笙眼睛亮了亮,头痛?她都是今年才知道谢枕欢有一伤心就头痛的毛病,这闻诏崖如何知道的?
她看了看谢枕欢,又看了看闻诏崖,心道,真般配啊。
谢枕欢红着脸,“我,我才不头痛!我走了!”
她也顾不上林笙笙未跟上,一个人往花丛后跑去了。
闻诏崖抬脚要跟,被林笙笙一个眼神拦住。
“闻公子,这要是叫人瞧见了可不好,你若真动了心思,不如叫你家长辈来提亲呀。”
她吩咐佩兰道:“你去跟着,别叫她乱跑。”
闻诏崖作揖,“多谢嫂嫂。”
林笙笙接过他呈上来的方子,笑道:“你倒是很有心。”
“你可知枕欢为何头痛?”她继续问。
闻诏崖沉默片刻,答道:“因为胥无凛。”
林笙笙挑眉,没想到他知晓这么多,看来这些日子把枕欢的底细打探得很仔细,但是光有这些可不够,二人若想和和美美的,须得早早把这些龃龉抛个干净才行。
“你不在乎?”
“我不在乎。”
“好。”林笙笙暂且信他。
“你哥哥呢?我有话同他说。”
还未等闻诏崖说话,闻令舟从花丛后走出,一身玄青襕衫,仙童执荷的玉佩被他从扇子上解了下来,悬在腰侧。
“笙笙。”
林笙笙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些距离,笑道:“闻将军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闻令舟脚步顿了顿,他听出林笙笙言语间的生疏。
“还有一事我想嘱咐,今年秋冬云京恐怕不太平,若是有变,无论是何诏令,将军须得谨慎执行,若是前往北地,切记不要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云京来的人。”
闻令舟闻言眉头微皱,眉骨下眼窝中投下深深的影子。
林笙笙言尽于此,她知道闻令舟不蠢,这些话定然听得进去,她转身离开。
闻令舟站在原地许久。
直到闻诏崖忽然问:“哥哥,我和谢家……”
闻令舟声音冷冰冰的,“可以,着手去办吧。”
“那你,今后如何打算?”
闻令舟转过身,不再看那道丁香色背影,“当年从栗州走出来,就没想过今后。”
闻家平庸,靠着他的军功才有今日地位与尊荣,当初的忠义与情爱,他从来没得选。
当初已然错过,如今军功满身,有了开口的底气,但是佳人已做他人妇,恐怕连那颗心也……
马车摇摇晃晃出发,林笙笙笑着打趣谢枕欢。
“怎么,见了一面就蔫了?”
谢枕欢垂着头,“我还是觉得这婚事若真定了,有些草率。”
林笙笙嗯了一声,“要怪就该那戚岩。”
谢枕欢长叹一声,莫名许多烦恼,她与闻诏崖真的能做夫妻吗?她追着胥无凛太久太久,每每梦中都是与胥无凛生活在一处,乍然换了人,她有些不适应,甚至有点抵触。
胥无凛那件事后,她甚至想过干脆青灯古佛算了,她可能这辈子也无法喜欢上旁人了,这场失败的情爱,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