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世界树的守护者（第3页）

“确实……除了尤菲，我在魔界没见过其他活着的叶魔族……”莉莉丝回忆道。

“他们自知是魔界最弱种族，几乎不离开『里』，因为出去只会被杀。”

即使被杀，次晨核会重生。但复活后仍会被立即杀死。

然而，这一切说得通。

里昂抱臂，低吟。核被破坏次晨仍能重启的存在，灵魂相同但核不同，可视作记·忆·与·肉·体·继·承·的·另·一·个·体。

“＜主仆之仪＞束缚活着的灵魂……所以……死后无效……”

琉琉闭眼喃喃，尤菲尔露出痛苦神情，自嘲地述说叶魔族独有的伎俩。

“是的……任何诅咒、魔术、契约，沐浴次晨阳光后，我的身体都会解除。”

（也就是说，即使被佐斯·赛拉操控，一晚后咒术也会解除，她有此保险。）

尤菲尔仅凭这保险，果断下注。

她推算里昂堕落克拉拉所需时间，假设当天完成魔族化。

为保·护·莉莉丝免受自己敌对后的首要攻击，她以监视为名故意与莉莉丝一同被操控。

若佐斯·赛拉控制两位强大恶魔，必然锁定“复仇里昂”的目标。

她与莉莉丝虽成傀儡与主人为敌，但她推断里昂必能救她们——如她所料，海妖女命她们将里昂带至地下水道据点，引发了此次事件。

一切为讨伐佐斯·赛拉，为主人丹塔利昂带来胜利。

她确信无人能敌里昂，因此赌上性命与一切，押注他的胜利。

“……这就是我浅薄阴谋的全貌……丹塔利昂大人。”

无论被如何责骂，她都无话可说。虽记忆模糊，但她从植物残迹推测自己极尽折磨并试图杀害里昂。

“……即便＜主仆之仪＞失效，你仍留在我身边？”

“是。”

“为何？”

里昂仅探询尤菲尔内心。

重视主仆之仪的不是他，而是尤菲尔。她曾因普兰与主人独处而担忧，足见她对契约的重视。

“因为您给了我『生命』与活着的意义。”

尤菲尔毫不犹豫地回答。深蓝眼眸中交织着渴望与崇拜，仰视里昂。

“丹塔利昂大人。最初被那位大人赋予保护您的使命时，我仅是存在的空壳。即使作为魔王军干部战斗，也只是完成角色，从未感受生命。叶魔族的生与死等同，死亡即新生，出生即昨日之我死去。”

这是她作为不灭将军，漫长岁月独白的过往。

仅履行神赋予角色的空虚存在，作为“再生者”修复受伤魔族与事物的人偶——直到某时，变化降临。

“但看着身为人类的丹塔利昂大人……健康成长的您，我开始思考『生命』为何物。那次事件，我被敌人击败身死，您毫不犹豫将半数灵魂分给我。”

在悠远岁月中空虚徘徊的叶魔，四百年前遇见少年，决定守护并侍奉他。

“从那灵魂传来的记忆——与妹妹共处的喜悦、被杀的愤怒、失去的悲伤，种种情感为我无色的世界带来色彩。我学会了何为生、何为死……以及爱一个人的至高情感，皆由您教导。”

她述说，忠诚侍奉的“尤菲尔”因此诞生。

“……我决定，无论仪式或契约，无需他人强迫，以自己的意志追随您。”

数万年存活的恶魔、种族之王、世界树守护者，选择侍奉一个十五岁的人类少年，其意义重大。

“作为再生者尤菲莉西亚、不灭将军尤菲尔、因您半身重生的『尤菲尔』——我以全身全灵，誓做丹塔利昂大人唯一奴仆，那日我立下誓言。”

并非抛弃过去，而是将一切奉献给唯一之人。这是她为自己设定的新定义与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