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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好。”
霍彦笑起来。
他一笑,嘴角、脸颊都在张扬着可以入画的艳丽。
霍去病却不忍直视他这张脸,他步子慢了下来,然后直接把接着啰啰嗦嗦的霍彦放下来了,一字一顿道,“自己走。”
霍彦不笑了。
[他俩是要给我笑死吗?]
[哈哈哈,言言:病病,病病,病病!]
……
霍彦只好继续一蹦一跳的跟上,霍彦跟着霍去病走的时候,还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浪了,直到遇上了主父偃。
主父偃手中紧紧握着酒壶,酒液不时从壶口溢出,几缕发丝从束发的冠带中散落下来,搭在额头和脸颊两侧。他身上一股子浮光味儿,见到霍彦这别扭的走路姿势,哈哈大笑,口上不留情道,“哟,稀罕,跟只瘸鸡似的。”
自从尝过浮光,整个长安的酒鬼们天天都往戏楼要浮光,但浮光霍彦是要走高端路线的,每逢一旬,方出十坛。那些个酒鬼馋得跟什么似的。主父偃这个最混账的混账玩意儿,他每次都要家奴来蹲守,一下子抢一大半,把嚣张跋扈写到了极致。
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主父偃又主动招惹。
霍彦又不是忍者,直接破口大骂,“你个老贼,坏出生天的老王八羔子,一肚子坏水!”
主父偃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甚至他越骂,主父偃更兴奋,笑得更厉害了。
霍彦冷笑一声,一瘸一拐地冲上前去,就给了主父偃一个头槌。
主父偃被这突如其来的头槌打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他稳住身形,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伸手摸了摸被撞的额头,原本嬉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你这小崽子,敢跟乃公动手!”
主父偃咬着牙,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
霍彦笑嘻嘻,小腰一挺,仗他阿兄的武力值狐假虎威,“我连陛下都敢骂,还怕你!有种你就去找人,谁怕你个老货!”
说完他猛地扑向主父偃,用肩膀狠狠撞向主父偃的肚子。主父偃被撞得连连后退,一个不稳,摔倒在地。
霍去病适时收了脚,示意霍彦。
霍彦趁机骑在主父偃身上,双手抓住主父偃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你敢在我面前嚣张,我弄死你!”
主父偃个浑不吝,挣扎着起身,也给了他一拳。
“你会不会骂人,小孺子。而且骂陛下是什么稀罕事吗?还吹嘘呢!”
霍彦又给他一拳。
周围的人万没有想到他俩当街能撕打成一团,都津津有味的围观起来。
真是武德充沛。
霍去病没说啥,只是在霍彦快打不过时,给主父偃一脚,让他再挨几拳。他数着霍彦打主父偃的时间,在长安县尉带人来之前,给两个人一把拉开了,顺带着给了主父偃一拳,然后准备拉着霍彦回去。谁料霍彦要走,主父偃倒不干了,他指着自己被扯了一半的胡子,要霍彦给个说法。
霍彦给他妈的说法,他上去给主父偃扯了个对称。
“你给小爷记得,再嚣张,小爷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主父偃把脸凑过去,示意他打,“不打你是孬种!”
霍彦冷笑两声,上来给了他一巴掌,主父偃要回打,被他躲过,霍彦又给他一巴掌。
长安县尉带着人来时,看见的就是两只梗脖子的鸡。
霍彦仰头,主父偃从鼻孔里出气。
二人指着彼此,嫌弃地开口。
“先抓这个混账。”
县尉恨自己来得太急,惹了两尊神仙,只好将求助的视线技向霍去病。
霍去病勾起了唇角,故意道,“问我作甚,他俩皆系朝廷官员,按律抓了就是。”
县尉啊了一声,转头却看见刚才相见两厌的两个人突然对彼此笑脸相迎,霍彦笑容满面,冲那县尉摆手,“哎呀,误会了,误会了,我跟大人闹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