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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年纪,吃喝嫖赌,抽烟喝酒,还差烫头。]

[秦舞阳,年十二,能杀人。]

此时的霍去病听完司马迁的讲述,提步三下,最后决定去找刘彻和张汤搞定王温舒,不去大舅舅家捞霍彦了。

不为什么,他单纯不喜欢听训。

第65章浪里个浪

霍去病说去给霍彦解决问题,实际上也不过是登了张汤的门。

张汤再是聪明不过,霍彦打人的消息刚传到他耳边,霍去病就上门,他自然是门清儿,人是他荐的,现在惹了霍彦,霍去病自然是找他平事的。

霍去病信步而来,杏目红唇本是最娇美的长相,但他偏生眉眼冷厉,目光沉炽,整个人犹如一只冷箭,蓄势待发,叫人万不敢直视。少年走在张汤半步之外,半施个礼后便驻足静立,神色冷然,口称张大人。他的态度不傲慢,甚至算上有礼,可偏生体态姿容都透着冷傲自负。

被这双眼盯着,张汤忽然在心中恼恨起那王温舒不认人,不知怎的就惹了霍彦。他上次见霍去病还是在那一群侍中里,那时的少年气势还没这么足吧。真是少年英才啊,他在心中赞道。

“霍侍中是来找老夫一起去面见天子吗?”

他捋须笑问。

霍去病见张汤主动开口,也不拿乔,直接说了霍彦所想的事情原委,末了又是一拜,面带歉意道,“阿言年少不经事,陛下赐玉一丢,他便着了急,只顾着找去,竟还害了些动静,还累得张公受累与我跑一趟了。”

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比他那位居高位的舅舅卫青说得还漂亮两分,只是太滴水不漏了,就像客套话了。

张汤忽然想起卫青,果然,比起霍彦和霍去病,他还是更喜欢与卫青说话,卫将军有啥说啥,万事都显在脸上。至少霍彦年少不知事这句话卫将军就没脸说出口,卫将军一般说阿言是个混账玩意儿,这事他也有错,你与我跟陛下说清楚了,我回去就训他。而霍去病的话通篇下来全是他人的错,霍彦年纪小,被人欺负了,明摆着就是偏袒人。虽然说他已决定放弃王温舒,可你说霍彦一点坏事没干,这说给狗狗都不信。他霍彦精得跟猴似的,还丢玉,他怎么不说他丢娃了呢?

但是这些话他只能在心里想想,若是说出来,估计连陛下都会骂他冤枉自己的两个心尖尖了。

“那咱们走吧。”

霍去病点头,与他连袂到了未央宫。

刘彻正在逗儿子,对这唯一的宝贝蛋,刘彻稀罕的不行,他没啥抱孙不抱子的破讲究,眼里心里全是宝贝儿子,“据儿乖,你看是谁。”

刘据见到霍去病,顿时张开手,口中喊表兄。刘彻顿时笑得合不住嘴,让霍去病上前,直接把刘据放在霍去病怀里。

刘据爱黏着亲人,不仅是母亲和姐姐,便是舅舅和表兄,见了也是亲热异常,他喜欢霍去病这个漂亮的兄长,并用一头扎进霍去病怀里,嘴里甜甜叫着“表兄”,东看西看,才抬起肉乎乎的小手,胡乱指了指霍去病背后。

“言,表兄?”

小婴儿的身体软软的,刘据又不是霍彦经摔,霍去病在刘彻揶揄的目光下连碰都不大敢碰,更别说抱,生怕小孩子摔了,只能手忙脚乱的把刘据紧紧抱着。

刘彻在旁边哈哈大笑,指挥着他胖儿子往上爬。

刘据不知道在找什么,也在霍去病怀里东爬西爬。

霍去病更不敢动,刚才老成谋事的少年,只得张着双臂,方便刘据来爬。

刘彻目光落在他和张汤身上片刻,便挑了眉,“那混账儿丢了哪块玉啊!”

霍去病登时要跪,被刘彻摆手免了,霍去病随意从身上扯了块玉佩,放在双手之上呈给刘彻。

刘彻扫了他一眼,便笑了。

“混账玩意儿,你也不必说你幼弟那套说辞,只管说那。”他扭头朝向张汤,“你荐的那个人叫什么?”

口说混账,但眉宇间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

张汤连忙应道,“王温舒,在臣属下做廷尉史,处事确实是不端。”

刘彻挑眉,也没拆穿他揣测心意,两次话术不同,只径自向霍去病问道,“这人朕欲重用,也一向知礼,怎么又能惹到那混账头上去。”

霍去病又要请罪,刘彻又摆了摆手,只让他如实说。

霍去病便又说了事情的头尾,不同于对张汤的简单解释,他这次说得详细。

刘彻听完便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目光中全是探究的欲望。

“去病,你说你幼弟不会是真喜欢司马谈家的那个吧!没想到那小子还挺痴情。”

霍去病也没想到刘彻要重用王温舒,本以为陛下会骂霍彦,谁料刘彻问的是这个,面对着对面装透明人张汤也投来的八卦目光,他一向聪明的脑袋瓜子快转飞了,最后,他直言道,“纯属是无稽之谈,阿言与司马迁是君子之交。阿言对司马迁并不在意,他只是不喜欢有人欺负他罩的人。”

刘彻啧了一声,“阿言不想不代表别人不想啊?那个司马迁对阿言可谓是言听计从。”

霍去病默了一瞬,想起了司马迁被霍彦哄成胎盘的样子,突然无话可说,但是秉持着对幼弟名声的爱护之心,他静默后还是梗着脖子道,“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发誓,阿言对他决无此意!”

至于司马迁,他不熟,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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