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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煮了碗面,吃饱后靠在沙发上打算听个播客,没想到太累,没听几分钟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难得醒得晚,一睁眼就拿手机。
这会儿居然已经是中午了。
遮光窗帘全部拉上,此时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光景。
她把视线从从落地窗处收回,点开手机,有几条微信消息,分别来自胡教授和景栩。
胡教授早上七点给了她反馈,说她这次的翻译完成得非常漂亮。
温夏抿唇,回了胡教授的消息。
她眼底迟缓地浮上笑意,等客户那边结完尾款,她卡里就能多一笔钱。
景栩昨天给她发了几张图片,有几张是日常分享,他说觉得曼切斯特有一家餐厅温夏会喜欢,等她放假过来,带她去吃。剩下几张是快递取件码的截图,他让她记得去楼下快递柜取。
景栩自从出了国,时不时就要给她寄一些小礼物,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也有很多实用的——比如围巾、手套之类。
她打个哈欠给景栩回:【傍晚去拿。】
发完消息她就去洗漱了。
今天她没什么安排,想就窝在家里,懒懒地追个肥皂剧。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她去了厨房,想把那两个蛋煎了吃。
边吃着蛋,边同景栩聊天。
景栩问她今天什么安排,她嘟嘟囔囔:“没什么安排,想放松一下,随便找点东西看。”
景栩在打哈欠,她催着景栩去休息,不用强撑着给她打电话。
客厅装了投影仪,她随便找了部喜剧电影,没看完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铃声吵醒。
她下意识以为是景栩,睡眼惺忪地在沙发的角落摸到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那一刻困意全无,身体无意识坐正了,闭上眼再睁开,发现真的是那串号码。
来不及多想,她手抖着滑动接听,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边不知道是无意间拨通了她的电话,还是别的原因,也没说话。
双方僵持半分钟,温夏准备挂掉电话,那边出声了:“夏夏,我是妈妈。”
温夏听到这句话,手一紧,以为自己在梦中,梦呓似的说一句:“什么?”
“我……我问你大伯要了你的电话,才发现,原来是我的女儿救了我。”
温夏垂着眸,听不太懂她语气里的情绪。
没有久别重逢的激动;也没有失而复得的惊喜;更没有对她孤苦伶仃过了这么多年的愧疚。
温夏猜不透,半晌没动静,那边像是等不及,颤着嗓音问:“你方便,一起吃个饭吗?”
温夏不知道陈杏突然找她有什么目的,此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干脆沉默下来,听听看陈杏有什么打算。
陈杏许久没有等到她的答复,留下一句“如果你愿意来,晚上八点,我在之前一起吃饭的粤菜馆等你。”
电话挂断后,温夏往沙发的角落又靠了靠,客厅里只有投影仪的浅浅光亮,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现在应该快八点了。但看向屏幕,两个半小时的电影才播放到一半。
现在才下午。
这通电话这么一打,她困意全无。
电影也再无半分心思看下去,按了暂停后,她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堰青的冬天总是阴沉沉,天空常常暗成一片,今天难得出了太阳,整个世界一片明亮。
窗帘倏然拉开,大片的阳光立刻侵占房间,温夏被晃得闭了闭眼,下意识抬手挡住射在眼皮上的光。
太阳应该刚出不久,往外看去,建筑物上还覆着层薄雪。
阳光照射下,细细碎碎地发亮。
她一直站在床边,俯看这座城,直到那层薄雪被阳光暖化。
第49章于隆冬以为是幻觉。
傍晚时分,余晖将天空晕染得更加温柔,天际线处的那抹米黄色残晖,像某位画家作画结束后,不小心用细软的画笔擦过,丝丝缕缕地镶嵌进铺满窃蓝和青山蓝的巨大幕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