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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眸相视,他是在试探还是警告。
太子发现她在李府见了李秉?
容珞掌心微微出汗,伸手轻攀男人的宽肩,温软地贴上去,“想到殿下若与别人欢好……我便难过。”
她说不出欺骗他的话,只能转移话题,凑上去吻太子略显疏冷的薄唇,香口轻启舔舔他。
万俟重揽在细腰的手掌放缓。
只当是她总算愿意与他和好,主动回吻,他思念她,更思念她的温软。
他做出承诺:“我只要珞儿。”
浑重的呼吸抵在她颈间,伏首下去隔着柔纱的肚兜,她软得要命。
容珞眼里泛着水光,“殿下……”
亲近使得人眷恋不舍,可是她害怕,怕有一天他不是她的,情爱都给了别人。
柔纱肚兜从榻边掉落。
清风吹动了动。
万俟重哄着她:“珞儿别再与夫君置气好不好,我快受不了。”
柔情蜜意使得容珞有点想哭,回应他的只有点头,进来的时候还是抑不住轻哼,泪珠顺着面颊滑落。
待晚膳时分,贴身宫女进屋来请膳,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帐望见这一幕荒唐,连忙退出屋子,随后便露出喜色。
是要和好了?
屋没点灯。
男人一折腾便到夜暮沉沉。
容珞到最后是被他抱出去的,明明这次尤为温柔,但她好像比以前累得多-
这夜后他们开始同住一殿,太子殿下常提前从文华殿回来与她共用晚膳,冷沉沉的东宫总算缓和起来。
有太子妃哄哄,太子殿下就会缓和神情,下人们不用时时刻刻警惕他的脸色了。
但不知为何太子妃愈发容易疲累,看着账本都会不慎睡着,甚至太子早出时她在睡,傍晚回时她还没醒。
万俟重亦逐渐感到蹊跷,于是在文华殿处理政务时,便令李德沛传梁太医去东宫给太子妃请平安脉。
今日他总有点心神不宁。
传梁太医过去半个时辰不到,李德沛便着急忙慌地跑到文华殿来,万俟重的朱批笔尚捻在手中批奏。
李德沛往那殿中一跪,磕得头邦邦响:“太子殿下!太子妃不见了!”
“什么!”
“东宫上下都找遍了,都不见太子妃……”
随着朱批笔摔落于地,万俟重的袖袍一卷,他犹如一阵风般急急冲出文华殿,远远抛下话:“命贺黎贺熹即刻来见本宫!”
李德沛连滚带爬地起来,赶忙跟上太子的步伐。
半刻钟后。
东宫寝宫外,乌泱泱地跪地一大片的宫女太监,为首的宫女还在抽噎哭泣。
里里外外都没有太子妃的踪迹,包括北苑的射武场和临漪园,统统都找遍了。
万俟重疾步来到寝宫,除了跪地的宫女太监,整个寝宫已是人去楼空。
他紧紧盯着靠窗的美人榻,上面空空如也,不见那抹窈窕的身姿。
低沉的嗓音蕴着浓浓愠怒:“人呢!”
随之而来是风雨欲来般的威压,众人胆寒。
翠宝抹着眼泪哭。照莹则连忙跪着上前,颤颤巍巍地哭道:“回殿下,今早您走后,太子妃如往常那般在榻内安睡,奴婢们没留心,待梁太医来给太子妃请脉,就发现人不见了。”
照莹磕头:“奴婢们也不知怎么回事,屋里的几件素衣和首饰,还有…还有太子妃平日攒的体己钱亦一并跟着没有了。”
拿走衣服和钱财,像是自己…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