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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容珞从里出来,李德沛的余光瞥向屋内深处,帏幔分别挂着,正好望得见榻上用药的李家夫人。
“太子妃。”
李德沛道:“既是风寒引起的,要不奴才去把梁太医请来,给李夫人看诊一番。”
容珞微微回避:“不必了,今早叔父问过大夫,叔母静养一段时日便能好转。”
李德沛低声回是。
待回到东宫,一切如常。
懒散的容珞倚在美人榻内午歇,暖阳透过窗菱斑驳在她的衣裙上。
渐渐睡深。
恍惚间似有大手搂她的腰。
男人宽厚的胸膛比暖阳还温暖,带着淡淡的幽香,诱哄着她安定下来。
容珞莫名睡得很安稳,直到天边泛起晚霞,渐渐转醒过来,鼻尖蹭到太子的脖颈,整个身子都趴在他怀里。
他…何时来的?
她愣住片晌,旋即皱眉。
意图从他怀里挣脱,却发现男人的双臂枷锁般环着她的腰肢。
看似睡着的男人忽反过来压她,既健壮又沉重,容珞欲要生气时,只听他声音低哑:“给我多抱会儿。”
容珞推不动他:“放开我,殿下若想抱,何不去找两个侍妾。”
万俟重沉了沉气息。
苦闷说道:“从哪儿听来本宫有两个侍妾了。”
容珞微微瘪嘴,鼻尖泛酸。
跟他说不得半句话。
万俟重轻叹,徐徐道来:“你那宫女我处置了,留着她一晚只是为了让你在乎在乎我,没有临幸。”
他连那宫女叫什么都不想记。
怎么会碰她。
容珞怔怔看他,瞳仁闪动。
随之愤愤地扭头:“你放开我。”
万俟重不放,放了她便钻进屋里躲着。
说道:“我就这般可恨?”
容珞眼眶起雾,更不想说话。
窗牗轻敞,落日余晖映照在二人的身躯上,好似镀了一层金辉。
容珞回避眼神。
万俟重却看着她的眸。
泛着红,有委屈亦有倔强。
他便曾猜想过她若知道这一切,定会想不开,就像之前那样,闹着与他分别。
若不是她定要分别,他怎会筹谋这么多,逼她从长公主降为县主。
万俟重本打算掩盖所有,让她安心当着长公主,若他登基称帝,那她便是全天下最金贵的长公主。
可她偏要与他陌路。
万俟重眼眸晦涩,忽缓缓道:“好好待在我的身边。”
他语气幽深,
沁着一丝危险韵味。
使得容珞心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