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振旗鼓(第2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带着这份怀疑,陆子白还是埋头翻起了其他宗门的账本与材料。

这一看,就是整整一周。

一开始,他硬是凭着耐心,一条一条对照,一笔一笔核对。

起初还算顺利,可很快他就发现问题了:

这账本和上报的资料根本对不上号,数字东一块西一块,账目里夹着各种模糊的条目,非得要他一个数一个数地加,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地比。

时间久了,他眼睛酸得像被砂子糊住,干涩发痒,眼皮越发沉重。

明明脑子还清醒,可眼睛就是困得要命,几乎要贴到账本上去。

偏偏他还死撑着,嘴里小声嘀咕:“不行……我就不信……能让我给看漏了!”

终于,某一天,陆子白彻底撑不住了。

换在往日,旁人眼中的陆子白,遇到难事多半是黑着脸生闷气,对谁都不耐烦,甚至偷偷跑出去劈树、抡石,把怒火宣泄在山水之间。可这一次,这些事统统都没发生。

那晚,米莲华见陆子白书房的灯一直亮到深夜,心里不免生了几分担忧,便轻轻叩门:“遐哥儿,还不歇啊?都这么晚了。”

书桌后的他正一手捧书,一手执笔,眼中透着专注与固执。他头也没抬,只闷声回了句:“再过一会儿吧,我事还没做完!”

米莲华走进书房,看见他在纸上写写画画,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她俯身摸了摸陆子白的脑袋,又顺手替他披上一件外衣,倒了一杯新茶放到手边,声音温柔:“那也别熬得太久。再要紧的活儿,也比不过身子要紧。”

陆子白只是点点头,没有多言,依旧低着头,把心神全都埋在那本老修士讲解纸笔阵与符文的旧书里。

书页翻到一处,他忽然怔了怔。

那页记载的是借符为眼的古法,修士可借助符纸,把灵力转化为眼目之力,看见常人所看不见的痕迹。

陆子白心头一动:这古法既能透视石木、洞察灵息……那为何不能用来看账?

他拿指甲敲着桌子,越想越可行。于是,他立马把桌上的书推到一边,取出几张黄纸,铺在眼前。

他先照着书里的描述,仔仔细细画了个最基础的金睛符。因身边没什么能实验的对象,他索性按捺下急躁,上床睡觉,等到第二日再说。

次日清早,才辰时,他便迫一瘸一拐地换上衣服,坐上轮椅,风风火火地赶到监察司。四下寂静,连同僚都还没来。

他把一本账本抄本与上报资料并排放在桌上,郑重其事地祭出那张金睛符。

符纸“嗤”的一声燃起,光芒一闪而逝。陆子白屏住呼吸,缓缓翻开账本。

然后他整个人僵住了。

“……啊???”

只见那厚厚一册账簿,此刻竟空白一片,字迹被洗得干干净净。若不是账册边缘微微泛黄翻卷,陆子白可能都会认为自己误拿了空本子。

陆子白呆坐半晌,猛地炸开:“我去,他娘的!字呢?!”

声音在空旷的监察司里回荡,他急忙转着轮椅四处查看一番,幸好没人!

午时,终于!陆子白磨了大半天,总算把第二版符纸升级完毕。

他兴奋得不行,急急忙忙抓起抄本往桌上一扔,手起符落,新符纸祭出。

“唰!”

“轰!!”

下一刻,桌上竟直接窜起火苗。

“着火了!!!”

陆子白吓得一激灵,立马拽起袖子拼命拍。

可火不减反增,越拍越旺。

“救命啊——!”

他一边无力地嚎,一边手忙脚乱。

环顾四周,桌上只有水果和热茶。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