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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谷子发泄一番精力,严问晴将狗链交给仆从,谷子不知主人还要陪它好几日,见严问晴要弃它而去,又呜呜咽咽地扒上她。

李青壑看在眼中,更是心头火起。

只觉此犬矫情又猖狂。

白瞎了这副威风凛凛的宽胸细腰、直腿紧爪好狗躯,原是个谄媚无度、胸无大志的小人狗!

甩掉这条奸佞,李青壑方觉通体舒畅,宴席上逢人便带三分笑,这副亲切友好的模样,毫无传言中的少年倨傲。

只是在场的严家人,哪个没听说几个时辰前大门口发生的事?

碍于李家家世,又不想给晴娘失礼,严家人待这位小少爷不冷不热,李青壑却没察觉异样,还因着不肯承认的爱屋及乌,觉着严家人都似晴娘般进退有度。

宴席上难免行通酒令。

猜谜划拳、呼喝喧闹,若是高洁雅士见了恐觉粗俗,对李青壑而言却刚刚好,他酒量好反应快,坐稳擂台直喝趴下一众同辈,倒是借着酒兴同严问晴的娘家人打成一片。

“晴姐姐!”小严问晴几岁的少年喝得摇摇晃晃,仍不服,卯足气想为姐姐出口气,朗声道,“拿骰子来!我最擅长掷骰,定能胜他!”

严问晴扶他一把。

她看了眼微醺的李青壑,道:“你姐夫家风严明,不玩这个。”

“姐夫”。

李青壑悄悄偏过头去。

“不就扔个骰子吗?”少年嘟囔声,醉醺醺一头栽进严问晴怀中。

立马有仆从上前揽住,将他扶到客房休息。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严问晴见天色将晚便对李青壑道:“该回了。”

李青壑这会儿神思清明,但脑海中始终反复着方才那个严家少年扎进严问晴怀中的画面,他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不知怎么,起身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往严问晴的方向倒去。

严问晴向后退了半步。

一旁的仆从眼明手快上前搀扶时,李青壑却已经扶着桌子站稳,面上酒气蒸出的酡红似乎悄然蔓延到了耳后。

上马车的时候,李青壑没忍住扭头。

他朝严问晴出伸手,眼巴巴道:“一道回去呗。”

严问晴面不改色:“我在家里住两天,你何时想明白了,再来寻我。”

许是酒劲姗姗来迟,李青壑有些委屈,哑着声道:“我想明白什么?晴娘,你莫不是想抛下我?”

要不是他有个“李家少爷”的头衔,严问晴真想一纸休书贴他脑门上再使把他扔出去。

有得必有失。

不能只想着李家少夫人的好处,全不管这烂摊子。

严问晴如此自我劝解一番后,冷着脸吩咐下人将李青壑送回李家去。

李青壑再不情愿,奈何身边都是严家仆从,三下五除二将他塞进马车里,驾着马车疾驰,好似赶着把讨人厌的东西丢回去。

待垂头丧气的李青壑归了家,又被杜夫人唤去主院。

杜夫人明知却故问:“晴娘为什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不知道。”李青壑理不直气壮。

杜夫人被他三个字气得心口真切的疼,她深吸一口气,反问:“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李青壑浓密的眉毛拧作一团。

他抿了下唇,摇头。

“晴娘只说想陪陪她的狗。”

杜夫人:……

“你不觉得,归宁日丢下新婚妻子去为一个女乐赎身,比为了陪狗在归宁日留宿娘家更离谱吗?”

李青壑琢磨了一下母亲这番话,终于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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