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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抗战时期(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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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抗战时期

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文化,仅就国家层面而言,当然会以并且应该以激励全国军民保家卫国、英勇抗日为主流文化——这符合文化在特定时期的文化自觉,甚至可以说是本能;反之倒是很不正常了。

抗战时期是国家生死攸关的时期,是特定得不能再特定的时期。

公而论之,蒋介石本人作为国家领袖的号召宣言,不可谓不掷地有声,体现了破釜沉舟的国家意志。也正因为如此,后来日方提出的与国民政府“和谈”的前提之一,便是蒋介石必须下台——尽管蒋起初私心在焉,唯恐一旦全面开战,使忠于自己的军队伤亡惨重,由而丧失了对军阀们的军事控制能力,并使共产党的军队有机会发展壮大,从而威胁自己对整个国家的统治。

作为领袖夫人的宋美龄,其首次访美,对美国参众两院的求援演讲,不仅是声情并茂、很有说服力的,而且是较为成功的。

她言:“我们不要忘记在全面侵略最初的四年半中,中国孤立无援,抵抗日本军阀的**虐狂暴……中国国民渴望并准备与你们及其他民族合作,不仅为我们自身,且为全人类以建设一合理而进步之世界社会,这就必须对日本之武力予以彻底摧毁,使其不能再作战,解除日本对于文明的威胁。”

顺带一笔,后来美国投向日本的两颗原子弹,确乎一下子使日本之武力被“彻底摧毁,使其不能再作战”——也算是宋美龄一语成谶吧。

国民政府的某些文僚,在贡献口号方面,亦有发挥一技之长的表现,如“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确曾深入人心。

还值得顺带一笔的是,“伟大的书生”胡适,千真万确地曾向当局递书,主动要求出任驻日大使。他的书生之见是,肯定会有机会亲晤天皇,便可以当面向天皇说明,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是何等罪过和愚顽。

书生到底是书生,然证明了他和追随他的那些书生们,在国家危亡之际,毕竟还是都有中国心的。

“党国”控制下的报刊,在抗战宣传方面,也起到了职责性的作用——但中日军队装配差异悬殊,捷报少,退败频频,只能赖文字给力,用心良苦地将退败渲染得悲壮一些,以稳民心。

奇怪的是——党国党国,国民党乃执政之党,自然也领导着文化艺术之界,但在将口号转化为文艺形式方面,却似乎既乏人,也乏才,几无可圈可点之处。

倒是共产党的旗帜下显得人才济济,文艺功能发挥得淋漓尽致,激**民族之心——《义勇军进行曲》《黄河大合唱》《游击队之歌》《大刀进行曲》《歌唱二小放牛郎》……不一而足。直唱得响彻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真的起到了为抗战鼓劲的实际作用。连抗日名将张灵甫奋不顾身,率士兵英勇杀敌,负伤也不下火线的事迹,都是由共产党人编剧田汉在重庆搬上话剧舞台的。

假使我们不去打仗,

敌人用刺刀,

杀死了我们,

还要用手指着我们骨头说:

“看,这是奴隶!”

回去,告诉你的女人:

要大家来做鞋子。

像战士脚上穿的,

又大又结实。

好翻山呀,

好打仗呀。

以上是共产党员诗人田间的两首口号诗,或曰诗口号——能写这样的诗的诗人,“党国”之文艺家名册上罕有。

一个事实确乎是——共产党领导的正规军及各地方游击队、敌后武工队,具有特殊的宣传能力和经验,善于边战斗、边宣传。

你可以不是战士,

但你绝不可以当汉奸!

抗战需要坚持,

坚持才能胜利!

你的亲人被鬼子杀害了,

我的亲人也被鬼子杀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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