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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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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尼??瓦伦泰,毫无疑问是一位接近完美的政治家与抉择家,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野心,也不会搪塞对任何女性的亲昧感。他往往都表现得如情场老手般娴熟,即使是玛利亚,除了部分他果断拒绝或完全打不起兴趣的女孩。

“或许,我们完全说不上情投意合。”

32岁的瓦伦泰看着眼前为自己地位而故作殷勤的另一位大公女儿,当然,她既不是长女又没有一个足够强势的母亲,只能靠着对方可能的好感去凭借婚姻获得更好的地位与金钱。那位小姐僵着假笑,即使和他相近年龄的外貌上有粉饼无法掩盖的皱纹。

“恕我直言,约翰娜小姐。”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排斥。

“请您停止对我的骚扰,我已经将您的好意拒之门外了,不知您为何还要穷追不舍呢。”

小姐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她几乎没有脸红的感觉,直跺着脚摇扇离开,那高跟鞋的声音像是要踏穿地面。他人没有注意到的是,这一次酒会虽然在遥远的北国举行,但它较为深刻的意义还没有多少人可以挖掘。当时的南欧北欧,国与国之间争端不断,都在相互争夺着欧洲主权,而玛利亚与瓦伦泰所处的国家正为了维持且保住自身,就分别在欧洲几国间达成盟约。但是比起频繁发起的战争,国库近空的北国又因为地理因素导致的人民温饱问题,革命势力与反动派始终在发疯生长。

女性于那个时代的婚姻面前,爱情便成为了奢侈品。视角回到那场类似于两国外交的酒会上,虽然你也不知自己出现在此地的原因。瓦伦泰静坐在木石桌前摇晃着杯中刚醒过的葡萄酒,法尼对酒文化并不了解,他正在思考。玛利亚和同龄的小姐们在盘子中翻食奶油,淡黄的颜色和草莓的红看起来是那样甜腻,标上金色的盘子上有细微凸纹,扭曲了灯光下的反光。

男子将酒放在嘴边抿上一口,苦涩和较为重的回甘使他发掘到了隔壁桌上小姐的玫瑰香气。他转过头去,发丝顺着颈侧滑落,这场景无比让那些为他倾倒的小姐们为之一动,虽然这位不常涉足情场的家伙不是依靠外貌让他人闻声色变的。他看到了一个头发像黑夜的女孩,长着墨水色的眼珠,像来自东方的水墨画,但又诞生于北方的腹地。就如蛇第一次见到夏娃的那种直觉,他的瞳孔瞬间模糊了颜色,天蓝中混入了淡红,且当做是红酒的反光。于是他选择了开口,叫住了身旁通行的雷昂。

“…”

瓦伦泰的眼睛没有离开你独特的面部结构,尤其是你带有特征的眼神,年龄的悬殊使你的本性在他面前有一半是透明的,他看出了某种随和的无奈感,和他截然相反的天性。虽然殿下始终相信人是需要教化的,而继承人尤其是天主徒的身份之下,摒弃自然投奔上帝也是一个重要的部分,即使如此,天性的保留也是难免且有一定必要性的。他不曾放纵自己的本性,但是此刻他的心脏与大脑系统根本无法完全平静下来。

“她的姓名原因在社交圈传得更得名些。”

对方诧异了下。

“咳咳。”

他咳嗽的时候酒杯抖颤了几下。

“我为此言歉。”

“我尚以为你会对她有些不满。”

“我已复述了言歉。”

他转头,把手里执的酒盏放在旁桌上。

“我可能得离开一下,你先且在这里等我,稍后我再来会面。”

他没有多加思考,就像略过不知名的小国继续进行资本掠夺的家伙一样,宫廷礼仪的表面之后又是一种不同的东西,玛利亚回头,裸露的皮肤下有一件几乎没有珠宝饰品的藕色绸缎衣裙,那束腰看着是勉强围住腰部的,十分宽松。你看到一位男子望着自己,但即使对上视线,最先回避的也是你。隔空有一丝笑意带着纯正口音传来,你似乎以为对方在为你的羞怯打趣,玛利亚很恼火。

再次望去的时候法尼已经回避了少女的目光,礼貌性的直起躯干离开自己的丝绒红椅。你这才发现对方是坐于首位的。

“玛利亚。”一个低声叫住了你,你一看,原来是自己的母亲,她原氏卡列尼娜,本来可以成为公爵夫人,却因为服丧守寡多年荒废了青春。她的冷手搭在你的肩膀上,悄声指意站在你身侧不远处的一位大公。这是类似你表哥辈分的人物,你仅见过他两次,他样貌说得上英俊,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过富家子弟光凭家财不足以坐上大公的位置,那位先生显然是一个谋略家,狡瑕的眼睛上有厚重的睫毛遮挡,发色预示着血统的优越。

母亲告诉你,那个是你未来的指定人之一,来自北国偏南面经济发展不错的地段,而他当下还有一定的封地。母亲的眼光中有一丝狂热,仿佛下一秒他的家产就会写上你母亲的名字。她向你指出,这不但是最适合你的一位[没有比他更加豪迈的人了],而且无论外貌,家室,你们都说得上门当户对。哦,对了,听说他对你第一次见面时就感到念念不忘,特地从外遣差来见你一面呢。你对这位莫名由来的未婚夫感到一头雾水,尤其是他转头看你的微笑时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另一边的瓦伦泰正与雷昂讨论着有关两主党和教会的部分主要冲突点,但实际上他一直在尽可能向你的所在点靠近,那手套下的双手在不断的改变姿势,耐心不知是何时耗尽了,终于,内心的沉默终结在一位金发男子走进你身旁,并与你开始亲密交谈的那一刻,他本来想抛去意识再上前一步,却被你母亲的话语突然拉回现实。

“布兰度先生,我希望你和玛利亚可以保持一定的距离,大家都看着呢。”

一头白发的夫人有挽住你离开的意思,但是你的倔强使她不知道如何带你离开。你被牵制在原地,听见母亲诉出了让你意外且倦恶的话语,少女的眼中尽是失意和恼怒感,但你敢怒不言,在没有完全出嫁之前,大公嫡女的身份只是半个挡箭牌罢了。瓦伦泰突然觉得你脖子上的珍珠项链是那样洁白,但却怎么也比不上你给人的柔软感,无论是胸口,腰肢或者只有坐下才看得出部分的小腿,你身边的青年,和那所谓的未婚夫,都使他莫名恼火,他紧抓住手帕,去望那天花板上的壁纹,情感么?这当然不是,他第一次否定得如此干脆利落,她的处境需要一个救赎者,天哪,如此可爱的女孩,那糟糕的家庭地位连她母亲的话也不能有丝毫反抗。

但是他没有出手帮助你,出于他个人的仁慈,他选择弄清楚你和那两位男子的确切关系。瓦伦泰先生直立在原地,一身白服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一些神职人员,但是政客的面孔是极其摆明的。他的眼眉间有风情感但又如此正式,故意转过头,余光始终不离开你。实际上,他的内心始终相信自己对你的情感与在意不过是一种利益的驱使。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只是感到一种不安和心口发酸的感觉。

而一旁早已经与你相识的dio??布兰度冷着面孔,有点护着你的意思,却依旧任由夫人将你带走。一旁的一位棕发男子走上他的身旁,低声的话语令他不安。

“她很动人,是吧。布兰度先生。”

他笑着,有嘲讽的意味在外露。dio先生显然只能和你一样默不作声,对于自己“友人”的关心问候,他假装没有听到。

“您知道那位布兰度先生吗?”

雷昂看热闹似的开口问瓦伦泰。

“怎么,有任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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