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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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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立刻上前架住瘫软的卡托,布拉卡则转身跑回工坊,取来三十克朗塞进猎魔人手中,嘴里还不停咒骂:“卡托那混球的母亲来修镰刀、锄头,我一分钱都没收!没想到他竟恩将仇报毁我工坊,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就该去军队里当牛做马,最好干完活就被人插□□!”

猎魔人收下钱币,却没有立刻离开

他看着卡托被拖拽着远去的背影,觉得并非单纯的报复那么简单,当即提步追了出去。

在村口的岔路口,他终于追上了尼弗迦德士兵,一番沉默的对峙与讨价还价后,他取出二十克朗递给士官,提出以这笔钱换取卡托的自由,条件是卡托需留在工坊承担修理工作,或是赔付布拉卡损失的材料钱。

士官掂量着手中的克朗,思索片刻便点头应允,同时恶狠狠地盯着卡托:“这次便饶你一命,若再敢犯事,直接吊在村口的歪脖子树上,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帝国的下场!”

士兵离去后,猎魔人才转向浑身颤抖的卡托,冷声道:“说清楚,是谁指使你毁了布拉卡的工坊。”

卡托颤巍巍地开口,道出了真相——是一个外号“砍刀”的矮人找上他,说布拉卡的熔炉下面藏着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套用秘银和陨铁混合制作的锻造工具。

那矮人以一百克朗为酬劳,还给他一双能在暗处潜行的水鬼鞋,让他毁掉工坊,趁机偷走那套工具。

猎魔人心中的疑惑更甚,方才布拉卡暴怒控诉时,压根没提丢了东西。

他不再多问,拽着卡托便折返工坊。

刚进门,布拉卡看见被带回来的卡托,当即炸了毛,对着猎魔人抱怨:“你怎么把这混球又领回来了?这不是添乱吗!”

猎魔人全然不理会他的抱怨,目光锐利地盯着布拉卡:“你丢了东西,为何不说?”

布拉卡脸色一白,支支吾吾了半晌,才压低声音道:“那套秘银陨铁锻造工具太过贵重,我不敢说……现在这附近到处都是瑞达尼亚的兵和南方佬,若是说了,恐怕连工具的锤把都找不回来!”

“指使卡托的是一个叫‘砍刀’的矮人”猎魔人淡淡开口,布拉卡闻言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道:

“我知道他!他本名叫樊迪·坎尔崔斯,脸上有条从眼角划到下颌的刀疤,整天要么在酒馆里赌博酗酒,要么就泡在妓院里鬼混,是个十足的无赖!”

猎魔人低头看了眼被布拉卡攥紧的拳头,又瞥了眼缩在角落、仍在发抖的卡托,声音依旧平直:“要不要我帮你找回来?”

布拉卡眼中瞬间燃起光亮,刚要开口道谢,就被猎魔人抬手打断

“准备好报酬,我不会白干活。”

布拉卡连忙点头应下,随即引着猎魔人进屋歇息。

猎魔人靠在壁炉旁闭目养神,卡托则乖乖去收拾院子里损毁的杂物。

夜色渐淡,天边泛起鱼肚白,猎魔人骤然睁眼,起身拿起双剑斜挎在背上,剑柄稳稳落在左肩

布拉卡早已等候在门口,手里攥着一个钱袋,语气急切地递过去:“等你找回工具,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

猎魔人没接钱袋,只淡淡道:“找到再说。”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卡托,眼神冷冽如冰:“重新把损毁的地方修补好,不然我亲自送你去尼弗迦德军营里。”

卡托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满是感激,连声道谢。

布拉卡还想再多叮嘱几句,猎魔人已转身走向拴在院外的黑马沙曼,翻身上马的动作干脆利落,缰绳一扬,马蹄便踏碎了黎明的寂静,朝着诺维格瑞的方向疾驰而去。

晨露沾湿马蹄,不多时,猎魔人便抵达了诺维格瑞城门。

守门卫兵扫过他背上斜挎的钢剑与银剑,眼中虽有警惕,却也知晓猎魔人从不轻易招惹是非,只抬手拦了一下

“自由之城欢迎任何人,但得牵着马走,别惊了行人和商队。”

蛇眼睛勒住缰绳翻身下马,单手牵着马绳,步伐沉稳地走进城门。

城内早已热闹起来,小贩的吆喝声、行人的交谈声、商队的驼铃声交织在一起,他循着布拉卡描述的方位,径直奔向“生锈锚”酒馆。

推开门的瞬间,浓郁的酒气与汗臭扑面而来,混杂着劣质麦酒的酸涩味。

他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满室喧闹的人影,桌前坐满了流民与商贩,却既无矮人的踪迹,也没见到那张右眼带疤的脸。

没有丝毫犹豫,他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尽头。

城北的“绯色阁”外飘着粉色纱幔,甜腻的香气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

蛇眼睛将沙曼拴在门口的木桩上,抬手推开了雕花木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呛得他微微皱了皱眉。

穿丝绸长裙的老板娘立刻扭着腰迎上来,红脂点缀的手指在他身侧虚晃了一下,刻意保持着礼貌距离,语气娇媚:“哟,还是个猎魔人?来这儿放松放松?”

周围几个穿薄纱的妓女围在角落,怯生生地瞟着他背上的双剑与周身冷冽的气场,没人敢轻易上前。

蛇眼睛仿佛没察觉这些打量的目光,只冷冷扫过屋内,吐出两个字:“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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