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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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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怜莺的惯用手段。

倒不是真的装的,只能说半真半假。她本就一副孱弱姿态,晨起早膳也常进的极少,看她这副样子,恐怕午膳也因为奚竹倒了不少胃口。

如今体力不支,虽不致昏厥,但装装样子也有七八分像。

慕父将她扶到软椅上,只叫她好生歇息一会,怜她今日实在劳累。

“是妾身不好。。。这副身子不中用,反而耽搁了五姑娘与主君叙旧。”

慕父嗔她说的哪里话,两人你来我往好一会,慕父才终于想起了正事。

他抖了抖袖袍,端出那份官场上的威严,似又觉得不妥,敛了敛衣袖,“竹儿,这两年,虽然对外是说你迁居金陵田庄,但我与你母亲,还有你姨娘都知道,你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但奚竹已心领神会。

奚竹盈盈一拜,不见扭捏之态,“女儿中秋走失,实际上是遭贼人掳走。”

慕父脸色并无讶异之色,这两年的追寻,他也查出些蛛丝马迹。

“半途水路转车马时,女儿才得以逃出。”

“奔波多日才将贼人摆脱。”

“但女儿身无分文,疲乏劳累之际幸得一位老师父相救。”

“哦?”听到峰回路转,慕父眼睛眯了眯,身子也无意识地向前倾侧着。

奚竹继续道,“师父是云游四海的医师,游历四方,悬壶济世,看我遭此劫难,半路将我收留,教我看病救人的本事。”

“听闻我的遭遇,师父决定将我送回汴京。只是师父一生行善,不受银钱,故而两袖清风,我便与师父一路行善,一路北上。”

说到此处,奚竹突然面露悲色,泪流不止。

“只是路途遥远,几经波折,师父年事已高,途径禹州时病重,”奚竹衣袖沾泪,哭得好不伤心。

“感念师父收留,便在禹州照顾师父晚年,为师父送终,立碑礼孝后才动身。”

“故而耽搁许久,劳父亲母亲挂念。”

见她哭得哀戚动容,慕父不由得信了三分,他问:“师父名号为何?”

奚竹对答如流:“师父名唤张显山,名号青囊先生。”

“师父如今的碑位在禹州南郊,背临秋灵山。”

见她说得实在笃定,慕父心中又信了六七分。

见他思量,奚竹心中冷笑,如若问她真的假的,那必然是编的。

什么拜师,什么北上,什么悬壶济世,全都是编的。

至于奚竹能将人说得如此流利细致,那是因为确有张显山这个人。

她也不怕慕父派人前去禹州查证,因为在秋灵山南面的的确确立着张显山的碑牌。

而这位张显山也不是什么悬壶济世两袖清风的名医,不过一个略懂医术,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前世奚竹坐上凤位后,为着侧脸那条疤痕遍寻天下名医。而这个张显山便来过皇城,只可惜这人骗术精湛,加上奚竹那些时日眼看其他名医束手无策,便死马当做活马医信了他几分。

待回过神,那江湖骗子早就携着金银细软跑路了。

奚竹一直寻到他禹州老家,发现此人竟是个死了二十年的死人,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深查之下才发现此人行走江湖,骗人颇多,为了金蝉脱壳躲避仇家,常常给自己立碑堆坟。

且不说禹州,若是慕父有无尽的人力财力能将五湖四海掘地三尺,便能发现此人死了十几次,坟头土加起来能建座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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