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珏(第4页)
虽然目前还不知缘由,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
奚竹回神,眉目舒展,拂身行了一礼:“臣女想起还有要事,恕难奉陪,还请世子见谅。”
她脚底抹油,正准备溜之大吉,也好给这位世子留下几分好心情。
脑中却好似飘弹幕般闪过一条短字——
黑化值+5
奚竹:?
奚竹觉得姓谢的约莫都有点神经病,任凭她绞尽脑汁也猜不出半分心思。
这黑化值平白无故+5,总不能是由于自己临时撇了他吧。
她惯不是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主,眼下黑化值涨,立马脚步转弯,“不过话说回来,臣女迁居金陵养病,久不在汴京,眼下街贩皆新,正巧遇上世子,想问问世子眼下有什么时兴的玩意儿。”
她弯唇一笑,“世子也知道,知砚惯是个足不出户一心读书的,问他怕是支支吾吾说不上几句。”
甫一话毕,便见谢惊珏一双长眼微垂,将那双沉郁的瞳遮掩住。
奚竹常能见到他这个动作,书塾同读时见过,大婚喜宴上见过,每一次剑拔弩张的对视后也见过,还有最后的那个雪夜,他也是这样。
他不答反问,“你病好些了?”
许是想到临死前他对自己的讥讽,奚竹听着他的话也觉得不甚顺耳。
她微微一笑,“自是好多了,不然如何站在这里与您讲话呢?”
话说出去便有几分悔了,自己何故与他置气,万一这货因着这一句又增几分黑化值,自己不是得不偿失吗。
只是谢惊珏似乎并不在意,“汴河沿岸开了家香宝斋,盛做甜食糕点,闲暇之余可去看看。”
奚竹知晓这个,香宝斋做得一手绝好的云酥酪,前世她没少去贡献KPI,只是后来入主中宫,辗转冷宫,也许多年没尝过滋味了。
这方奚竹谢过时,那方慕知砚脚程速速,此刻也回来了。
他手里还真拿着一方徽墨。
“阿姐,”慕知砚道,“贵客方走,父亲听闻我在廊下遇见你,让我叫你去主院。”
真是天降的神武救星。
奚竹赶忙拜别:“既如此,奚竹便先行一步,世子与舍弟慢慢品鉴。”
谢惊珏却是突然开口:“明日花朝节,汴河上有游船宴会。”
他顿了一顿:“届时汴京的时兴玩意便也大可一观。”
奚竹闻言一愣,随后微微一笑,“多谢世子,奚竹定会赴宴。”
面上毕恭毕敬,奚竹心下却猜疑这家伙难道转性了。
虽是嘴上答应,但奚竹并不决定去。
花灯画船,前世谢遂也在,那时两人并不相熟,只两船相错时她遥望过他一眼,今时再见,奚竹恐怕只想撕了他。
自找晦气的事情,她不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