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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练字行不行(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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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擦干净笔,布上又粘着几根墨毛,干脆把这破笔丢了算了。

一时间很安静,两人各做各的事。

卫鹤将那些纸烧了,无事可做,突然变得很忙:“快烧尽了,我去续灯。”他拿起烛台,火光又跳动几下,继而平息。续灯不难,抽出芯子,重新添油便可,这是背对着人做的事,他一边添油一边道:“你若想做些什么,便做吧。”

管它对或否、有无意义,遭人诟病也好,受人追捧也罢。

沈安听他来了这么一句,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当然。”她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卫鹤将烛台放了回来,重新坐下:“你的江山,我会守着。”

声音不大,分量不轻,沈安呼吸都停了一瞬。

这句话比任何情话都动听,沈安沦陷了,道:“好。”

良久,沈安倦了。

卫鹤看着她睡下,呼吸平稳。他看着这么不设防的沈安发愁,太熟悉了,所以完全没把他当异性吗?

卫鹤盯着逐渐泛白的天空,又看看沈安,胆从心中起。

他静步走到沈安身旁,单膝跪下,牵起她的手,落下一吻。

发觉自己做了混账事的卫鹤,慌慌张张地跑了,清晨的冷气扑面而来,逃也似的翻墙跑了,像被主人发现的盗贼。由于心虚,身姿也不甚矫捷,竟是被人瞧见了。

他甚至没发觉被人看见了。

这消息很快就被沈玄湛知道了,皇帝平静地听完消息,摆驾望月宫。

沈玄湛神色晦暗不明,彼此沈安还在睡。沈玄湛干脆坐在一边,盯着她睡。

等沈安醒了,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看向房梁。沈玄湛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表情舒缓了很多。沈安第二眼注意到旁边的人,吓得一激灵,道:“哟,父皇,晨安。”

沈玄湛牙缝中崩出三个字:“安分些。”

这还不够安分吗?她整日被锁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够安分吗?

不说还好,一说沈安就炸了。她敢怒不敢言,用被子蒙着头转向内侧,眼不见为净。沈玄湛无可奈何,叹息一声,道:“有话就说。”

沈安的声音从被褥中传出:“可不敢说,万一又惹您动怒,将我关个一年半载如何是好。”

也就是她敢这样夹枪带棒的同皇帝说话了,一边的宦官听得汗如雨下,唯恐陛下动怒。

沈玄湛丝毫没感到冒犯,孩子有脾气是好事,于是道:“说不准呢。”

没听见想听的话,沈安把眼睛露出,那对杏眼尤其像母亲,盯着他看。

居然真的这样想过!沈安语气不是很好,道:“来这做什么?若口头上关心大可不必,不如早日放我出去。”

沈玄湛笑笑看着那双眼睛,没有回应,转身便走了。

来了又走,就只是为了说句“安分些”?沈安一拍脑袋,天杀的,肯定是知道卫鹤来过了。她无论如何不会出事,卫鹤可说不准了。

事情没有如她设想的一样,卫鹤第二日夜还是来了。他来的次数很频繁,开头很频繁,后来就少了,再后来,再没来过。一问就说有事,有什么事也不说,两个人又吵了一架。当然,卫鹤单方面挨骂,默不作声。

沈安说到后面也累了,干脆闭嘴。两个人又开始冷战、又开始冷战。从小就天天吵还不够,长大了还要天天吵!现在可好了,没有卫青霓给他们和稀泥。

上弦月位于西边天空,弯弯的月牙儿皎洁如玉。外面一定也像月亮一样,不断地处于变化之中。月的阴晴圆缺,轮换一轮又一轮。

很快来到八月下旬,卫鹤信誓旦旦说她能出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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