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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玄天帝威压洛阳城残母子承辱章台楼(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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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坐于霸占的总督府大堂之内,听着手下的回报,脸上非但没有半分怒意,反而露出了一个饶有兴致的笑容。

“含章夫人?萧若兰?”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喃喃自语,“有点意思。”

一旁的薛红泪娇笑道:“宗主,这等不知死活的贱人,何须您费心,交予属下便是。不出半个时辰,我定将她的头颅提来见您。”

“不。”玄天帝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光芒,“杀了她,太便宜她了。”

他站起身,走到堂前,望着远处白马寺的方向,缓缓说道:“本座平生,最厌恶的,便是这些自诩清高、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而本座最喜欢的,便是亲手将他们那份可笑的傲骨,一寸一寸地折断,让他们跪在本座脚下,像狗一样摇尾乞怜。”

“折服傲骨,远比杀死走狗,要有趣得多。”

他当夜便下了一道命令,调集了万魔宗内最精通土木魔功的数百名教众,在洛阳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开始了他们血腥而高效的建造。

这一夜,大街上鬼哭狼嚎,魔气冲天。

无数的民宅被强行推倒,地面在魔功的催化下剧烈地隆起、扭曲。

木石砖瓦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行飞舞、拼接。

当第二日的晨光再次照亮这座古都之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大街的中心,一座占地数亩、高达三层的巨型妓院,竟已拔地而起。

它雕梁画栋,飞檐斗拱,外表看起来是金碧辉煌,瑰丽无比。

只是那门前高悬的牌匾,却写着三个妖艳大字——“章台楼”。

玄天帝亲自驾临,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高声宣布:“此楼,便是本座为那位有骨气的含章夫人,准备的新居。自今日起,我万魔宗上下,凡有功之士,皆可来此『阅章』。本座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这章台楼的床榻更硬!”

洛阳沦陷后的第五日。

千里之外的江南,一座名为“闻莺”的清幽书院之内,秋意已深,庭院中的那几株金桂开得正盛,香气袭人。

白景离正与几位同窗好友,于湖心亭中赏菊,吟诗作对。

他一袭白衣,面如冠玉,虽是文弱书生,眉宇间却带着一股难掩的英气。

他刚刚完成了一首咏菊的七言,正引得同窗们抚掌赞叹,心中颇有几分得意。

就在此时,一名书院的小厮,神色慌张地跑了过来,手中捧着一封信,颤声道:“白……白公子,您……您的加急信。”

白景离见他神色有异,又见那信封竟染着血迹,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

他接过信,拆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上面用血,潦草地写着几行字:

“家门遭变,魔头逞凶,慈母受辱,速归!”

白景离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手中的信纸飘然落地。

“景离兄!景离兄你怎么了?”同窗们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他。

“不……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白景离面色惨白,喃喃自语。

他想起了母亲平日里那温婉慈祥的笑容,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推开同窗,发疯似的冲回自己的住处。

当夜,他便变卖了身边所有值钱的物件,换了一匹快马,将那些曾经视若珍宝的诗书字画尽数抛下,不顾同窗的劝阻,独自一人,踏上了返回洛阳之路。

亥时。

洛阳城秋雨,来得无声无息,细碎的枯黄落叶混着冰冷的雨丝,将这座千年古都笼罩在一片铅灰色的阴郁之中。

大街的尽头,那座七日前拔地而起的“章台楼”,楼内灯火通明,将一扇扇窗棂映照得如同地狱的剪影。

章台楼对面,一座早已打烊的茶楼二楼雅间,一扇小小的窗户,便是白景离窥视地狱的唯一入口。

他已在此枯坐了三个时辰,身前的茶水早已凉透,他却未曾沾过一滴。

那双曾写尽江南风月的清亮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胶着在那一扇被烛光映得通亮的窗户上。

整整三个时辰。

那个教他识文断字、教他“君子当如兰”的母亲,她身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血色红纱,那本该是闺房之乐的衣物,此刻却成了最不堪的囚服。

纱衣下,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却早已布满了青紫的掐痕与狰狞的牙印。

她脸上画着浓艳到近乎妖异的妆容,让那张端庄的脸,显得愈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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