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余论(第3页)
[65]“光绪三十三年五月某日,瞿入值军机。慈禧太后偶与谈及庆亲王,颇致不满,有拟令其退出军机之语。瞿归告其夫人,其夫人又告汪之夫人。汪又以告曾敬贻,初不过闲谈而已。讵曾竞告之伦敦《时报》驻北京访员马利孙。马即据以为实在消息,电告报馆发表。而驻京英使反无所闻,乃向外部询问。事为慈禧所知,甚责瞿之漏言。旋言官即起而劾瞿。所谓暗通报馆,即指《京报》;阴结外援,即指伦敦《时报》。”(戈公振:《中国报学史》,第172页)不过戈公振认为《京报》被封的理由是“……至宣统元年,以论杨翠喜案被封”。但另据学者考证,杨翠喜一案“发生于光绪三十三年三月中,京报之三论其案,亦为是年三四月间事,而京报之被勒令查封,则为当年七月十七日”。(李瞻:《中国新闻史》,第141页)被封理由和时间均有所出入,因此真正查封理由更可能是泄密事件,瞿鸿禨本人因“暗通报馆”被开缺回籍。
[66]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39页。
[67]报纸分内外两编。内编设《谘告》《评论》《研究》等栏目,外编设《调查》《事案》《掌故》等栏目,报纸特色从中可见一斑。
[68]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52页。
[69]该报称“本报为事既简,需费无多,故并无筹款之事,亦决不以报之名义与人通函,特为声明”。(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53页)
[70]该报例言称:“我国固有及新出之天然品制造品,各省陈列,略见一斑。惟各处苦未尽知,兹本报定一例,如有以物品及价值函请登报者,即当送登告白,不取分文。”(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52页)
[71]《严复致汪康年函》,《汪康年师友书札》,第3279页。
[72]林白水称当时的报刊舆论附和雷同,只考虑“博人欢迎,推己销路”,而《刍言报》则“独辟蹊径,为全国报界之明灯,时对同业下其棒喝。下走尝谓世界有专制之政体,则有卢骚、孟德斯鸠以倒之……今大报可谓报界之卢孟矣”。(《林万里致汪康年函》,《汪康年师友书札》,第1166页)
[73]刘坤一对汪康年相当欣赏,英国《泰晤士报》的报道甚至称,刘曾将汪康年引荐给光绪帝,不过这种说法未得其他史料确切证实。
[74]单世联:《上下无门:汪康年的困境》,《二十一世纪》,2002年8月号。
[75]曾虚白主编:《中国新闻史》,“国立政治大学”新闻研究所,1979年,第201页。
[76]在麦孟华进入时务报馆之后,康门的其他骨干如徐勤、康广仁等也在1897年初相继来到上海。他们热衷于宣传康有为的“三世说”“大同说”,甚至称康为“教皇”,最后激怒了正在时务报馆的章炳麟,后者大骂康有为是“教匪”,康门弟子遂与之发生了肢体冲突。(参见马勇:《近代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试论〈时务报〉内讧》,《安徽史学》,2006年第1期)台湾学者殷海光认为,康有为图功太急,缺乏历史感,最大的败笔就是把维新变法这一公事,看作是皇家权力争夺的私务,更进而看作是康门的私务。(参见张育仁:《自由的历险——中国自由主义新闻思想史》,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46页)
[77]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51页。
[78]《梁鼎芬致汪康年函》,《汪康年师友书札》,第1914页。
[79]对很多新思想新事物,张之洞的态度也非后世想象的那样深恶痛绝,而是委婉和从丰富的政治经验出发的。(参见张鸣:《梦醒与嬗变》,第118~119页)
[80]如同在幕府做事的辜鸿铭当时反对译报和国人创办报纸,他痛斥介译西学的报纸和主笔为“烂报纸”和“烂主笔”,甚至认为应该如秦始皇焚书坑儒一样将其焚坑。这显然不是张之洞的主张。(参见《辜鸿铭文集》,岳麓书社,1985年,第34页。另可参见李玉刚:《辜鸿铭别传》,人民文学出版社,2002年,第186页)
[81]陈旭麓:《近代中国社会的新陈代谢》,第253页。
[82]〔美〕吉尔伯特·罗兹曼主编,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比较现代化”课题组译:《中国的现代化》,江苏人民出版社,1988年,第104页。
[83]参见胡绳:《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人民出版社,1981年,第521页。
[84]张之洞称:“民权之说一倡,愚民必喜,乱民必作,纪纲不行,大乱四起。”
[85]《缪荃荪致汪康年函》,《汪康年师友书札》,第3056~3057页。
[86]梁指责汪康年称:“徐文太悍直,诋南皮何以听之?弟不能无咎也。弟自云不附康,何以至是?”(《梁鼎芬致汪康年函》,《汪康年师友书札》,第1897页)
[87]参见廖梅:《汪康年:从民权论到文化保守主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181页。
[88]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61页。
[89]方汉奇等:《中国新闻事业通史》第1卷,第777页。
[90]蔡乃煌手令要求:(一)承认前所刊登之论说实为错误;(二)此后报中不得有讥评南北洋之论说;(三)报中记事如有损及南北洋之处,须先将文稿交彼阅看。(参见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42页)
[91]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42页。
[92]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24页。
[93]汪康年指出,如果政府不顾一切封杀报馆,则昭示“政府无顾虑祸难之思,无实欲振兴之意”,是“斩刈新机,歼划国脉”,如果这样“一报馆之存灭,一人之性命,实可在不足计划之列”。(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20页)
[94]“今纵观天下未有敢以都城为事者也,而偶有二一人焉,不顾一切而欲以所愤懑发为论议,贡之朝廷。语之切直,未及海内外各报十之一者,其揭发奸弊,未及实际千百分之一也。然未及二三月,已上下震怒,诬谤繁兴。……务使躬履正直之士,皆将固缄其口不敢复投足于此。”(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21页)
[95]李瞻:《中国新闻史》,第150页。
[96]梁启超:《创办时务报原委》,《戊戌变法》(4),第524页。
[97]汪的指责迫使熊希龄匆忙来信解释:“遭得友人来函,谓公对于弟函颇生反对,以为不应立总社于上海,而以欧洲为分赞社,似疑弟有意攘窃侃叔之名。”(《声明无攘夺远东通信社社长意致汪康年函》,《熊希龄集》,第313页。另见《汪康年师友书札》,第2852页)
[98]按汪怡年说法,“先生自光绪二十年后,久已绝意仕进”。(汪诒年:《汪穰卿先生传记》,第109页)
[99]转引自吴廷俊:《中国新闻史新修》,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89页。
[100]《论报馆有益于国事》,《梁启超全集》,第6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