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页)
她一愣,没敢说已痊愈,又不能说没痊愈,左右为难之际,崔令瞻为她分忧,亲自帮她检查……
那晚,湖蓝色的纱帐断断续续摇曳,似海的潮汐,汹涌澎湃。
她从不配合到完全变了个人,变得反常却热情,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热情。
崔令瞻融化成了她之间的春雪,春雪又化成了水。
只不过这一次,他收敛了许多,没敢不知轻重顺着她。
灯树明亮,香气馥郁,春宵一点一点地流逝。
结束时,已是掌灯时分。
崔令瞻站在那里清洗棉帕,眼睛却看着她,她面朝下卧在鸳鸯纹的茵褥上,星眼朦胧,粉靥沾了一缕湿透的青丝。
“阿芙。”
他低眸啄着她额头,不禁回味着那些高高下下,来来往往,如梦似幻。
药力散了一些,神志也随之恢复了大半,程芙渐渐感到害怕,环住自己手臂,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崔令瞻一愣,弯身拥抱了她,“别怕,我会负责的……”
花朝节那日,阿芙没出去同女孩子们一起玩耍,崔令瞻找到她时,她正在一个很边缘的位置,荡着秋千看书。
依旧梳着少女的发髻,背影伶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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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花朝节的前两日,也就是十三那日,当灵犀园上房的帏帐烈烈晃动,程芙细汗流香,颤笃笃地被崔令瞻翻来覆去“疼爱”时,徐峻茂按约定好的时辰,来到了毅王府探听程芙的消息。
他太想念芙妹妹了,又不敢让阿爹知晓,幸得上天眷顾,这一年龙体圣安,皇帝大赦天下,同时特允乡试提前一年,且明年照旧,意味着许多学子短短两年内多了一次试错机会。
徐峻茂倒不在乎这些,却可以借着来燕阳城潜心念书以备乡试的由头寻找芙妹妹。
殊不知徐知县根本没指望他能考中,在父母眼里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又娇养长大,哪里拼得过旁人几十年的努力,然则孩子有雄心壮志,斗胆想要一试,身为父母便也不忍心泼冷水,遂由他去便是,吃点世情苦头未必不是好事。
如此倒真叫他跑出了家门。
徐峻茂只比程芙大三天,最烦旁人拿他当孩子对待,只身偕同三名家丁一名小厮来到燕阳,花了一天就把落脚附近的大街小巷记熟,还给自家马车带路,找到了毅王府。
彼时门子放眼观眺,少年书生果然又来了。
那日收了他五两银子,抵好几个月的月钱呢,所以门子还真花了些功夫打听程芙,结果很是意外,不知小书生能否接受。
徐峻茂跳下马车,依旧是干干净净的青衣襕衫,水灵灵的,像一株挺拔的翠竹,举止却略带老气横秋,对着门子拱手揖了一礼,道:“小生又来叨扰了,请问可有我家妹妹的消息?”
他问这话的时候,几十里外的崔令瞻正合伏着他的芙妹妹曲尽其趣,而他的芙妹妹酥-瘫-于怒浪,任人舞弄。
“有是有了。”门子打量徐峻茂天真无邪的眼睛,心生怜悯,是对同类也是对小孩子,总之非常同情。
徐峻茂忙从袖中又摸出一锭银子,塞给门子。
门子忙忙推拒,摆摆手叹口气,道:“我说,要不就算了吧,回去好好过日子。”
徐峻茂不解地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