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之魂丹心铸就 吴为山红色雕塑的新时代意义（第1页）

文化之魂，丹心铸就——吴为山红色雕塑的新时代意义

邵晓峰　中国美术馆展览部负责人

吴为山是写意雕塑理论的首倡者、写意雕塑创作的践行者，数十年来，他以一大批矗立于国内外的雕塑作品展现了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在革命斗争、国家建设、改革开放和民族复兴的伟大实践中的重要成果，并讲好中国故事，助力中国文化走出去，产生了广泛的国际影响力。2018年5月5日是马克思诞生200周年纪念日，吴为山创作的雕塑《马克思》立于德国特里尔；2019年5月4日，中法建交55周年之际，五四运动100周年之日，吴为山创作的表现10多位留法勤工俭学代表人物的大型浮雕《百年丰碑》立于法国蒙达尔纪。2017年，吴为山当选为法兰西艺术院通讯院士；2019年，吴为山当选为意大利艺术研究院院士。

艺术创作源自文化理想。吴为山不仅以表现文化人物雕塑享誉世界，他还认为：“红色经典美术作品以美为体，以史为魂，依托丰富的历史素材，运用绘画、雕塑等形式再现党史上的重大事件、杰出人物和优秀党员，融党史题材和艺术之美于一体，可以生动地再现建党百年的光辉历程。”

吴为山研究过许多中国红色经典雕塑，以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为例，他与其很有缘分，一是因为该浮雕是由中国美术馆首任馆长、卓越的雕塑家刘开渠（担任中国美术馆馆长30年）主持并与同时代的一批优秀雕塑家共同设计、创作完成的；二是因为他曾近距离、深入地研究过这组浮雕。2017年，他担任“首届全国雕塑艺术大展”总策展人、学术主持，为了将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高精度、全方位地还原到展厅，他所在的中国美术馆向北京天安门地区管理委员会申请，运用3D扫描技术全面记录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的数据资料。是年7月，吴为山带领中国美术馆团队在现场工作了3天，深入分析、拍摄、扫描与整理浮雕资料。每天都能欣赏到蓝天白云下恢宏的天安门广场、庄严的天安门、雄伟的人民英雄纪念碑，这给了他极大的自豪感，直到今天仍记忆犹新。是年9月，通过3D打印复制技术与投影技术，在中国美术馆主办的“首届全国雕塑艺术大展”中第一次全方位、多层次展示了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在美术界引起极大反响，获得社会广泛关注。正是对人民英雄纪念碑浮雕等艺术经典的深入研读，激发了吴为山更为系统地钻研中西艺术源流，发掘中国传统文化精髓，并首倡写意雕塑理论，践行写意雕塑创作。他的一系列重要雕塑作品皆是他不断感悟这一类经典雕塑艺术的表现形式与艺术语言并进行写意雕塑探索的新成果。

具体而言，吴为山创作的近百件红色雕塑作品形象再现了革命导师马克思、恩格斯，生动表现了“百万雄师渡大江”“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等影响中国共产党和国家命运的历史事件，以及毛泽东、周恩来、邓小平、陈毅等政治领袖，鲁迅、闻一多、李四光、竺可桢、季羡林、钱学森、蒋南翔、朱光亚、周光召等文化与科技人物，焦裕禄、王进喜、雷锋、孔繁森、王继才等模范人物，聂耳、周巍峙、石鲁等艺术人物，以及费孝通、史良、钱伟长、袁隆平、南仁东等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统一战线中对国家做出贡献的杰出人物。这些雕塑作品表现了雕塑家吴为山对中国共产党的真挚情感、对革命历史的缅怀、对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成就的自豪与自信。他的红色雕塑，既体现出红色革命文化，也体现出中华传统文化的美德、中华民族的品格，更蕴含着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新时代内涵与情怀。本文主要从三个方面对其进行解读。

一、塑造革命导师的伟大精神

近年来，吴为山以雕塑、素描、邮票设计等艺术形式广泛地表现马克思、恩格斯这两位革命导师。马克思是马克思主义的创始人之一，第一国际的组织者和领导者，全世界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的革命导师，无产阶级的精神领袖，著有《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等。恩格斯是德国思想家、哲学家、革命家、教育家，马克思的挚友，被誉为“第二提琴手”。他为马克思从事学术研究提供了大量支持，并与马克思一起合作拟定了于1848年2月问世的《共产党宣言》。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后，与中国的革命实践相结合。19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

行走，是哲学家永恒的命题，在历史中行走，在人生中行走，在自然中行走，在时代中行走……走向未来。行走，也是艺术家永恒的命题，以优秀的作品承载历史，记录人生，描绘自然，反映时代，憧憬未来。马克思这位“千年第一思想家”，也是永恒的行者，他从历史走来，从哲学走来，从东西文化的融会中走来。2018年5月5日，马克思诞生200周年之日，吴为山的雕塑《马克思》立于马克思故乡——德国特里尔市。在雕塑中，马克思稳步走来，承载的是古今的交融、时空的对话、思想的碰撞、文化的创造。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件由中国艺术家创作的马克思雕塑立于欧洲。这件作品写中国之意、传哲思之神，以雕塑凝固哲学家的伟大灵魂，抒胸中气象；以雕塑凝固思想家的不朽观念，表象外之意。

马克思是西方哲思的代表，是共产主义精神的丰碑，是心系世界的象征，是继往开来的标志，也是中国艺术家抒发文化理想的不朽载体。

在美术史上，人们习见的马克思形象往往是静态的，或坐或立，更多是独立的头像、胸像。吴为山的这座塑像则摆脱了定式与束缚，使这位伟大的人物亲切地向我们健步走来。他身穿大衣，手臂夹着书本，目光深邃，神采奕奕，其成熟、坚定、沉着、自信的神态，不但是一代哲学家智慧的显现，而且是一代思想家洞悉历史与社会规律的表征。他的迈步向前，象征着马克思主义是动态的，是发展的。社会主义没有一成不变的套路，只有将其基本原则同本国实际结合，在实践中探索，才能开出灿烂之花。在风云变幻的岁月里，中国共产党人正是通过长期探索而领悟到这一规律，使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成为可能，也证实了马克思主义的预见性与科学性。

吴为山的这件作品塑造的虽是一位来自德国古老城镇特里尔的西方哲人，注入的却是一位东方艺术家饱含情感和温度的心神观照与文化感应。它浸染了东方文化的神采，具有浓厚的中国文化气韵。虽然采用了现实主义手法，但是在整体概括上以及局部塑造上，均采用了中国现代写意雕塑语言。在大体块的塑造上，大刀阔斧，不拘小节，吸收了中国汉代石雕大巧若拙、浑厚沉雄的特色。雕塑家还融会了中国天人合一的思想，以具有书写性的流畅气息，有机糅合中国造像艺术中驾驭整体与结构的方式，不拘泥于琐碎细节，而是在线性美、整体性上一以贯之，将人物面目表情、身体动态、衣物结构等酣畅淋漓地表达出来，使人物头部与山峦起伏一般的身躯造型浑然一体。

作品头部采取主次对比、虚实结合的塑造方法，重点刻画双目、眉宇与嘴鼻，对于头发、胡须等部位则发挥写意雕塑之所长，以意象性、模糊性、抒写性、表现性的手法进行塑造，形成若卷若舒、若实若虚的须发效果，有力突出了以眼、鼻为中心的面部重点部位，使马克思坚毅的神情呼之欲出。

在创作中，吴为山以十指来塑造，展现马克思自信前行、气定神闲的气概。十指连心，这是艺术家心灵与哲学家灵魂的交流与共振。吴为山通过捶、打、摔、揉、捏、凿、斫、砸、劈、压、刻、粘等泥塑方法的有机并用，以写意语言统领塑造形体，并以此表现身体与衣物的肌理、纹路、褶皱与结构，并在表面构成深浅有致、高低错落、凹凸纵横、苍茫斑驳的丰富表皮。细读起来，观者似乎可以看到山、看到石、看到云、看到水，看到大地的呼吸、山峦的耸立、河流的奔腾、云霞的灿烂、草木的生长，感受到塑痕的呼吸、铸迹的温度，进而体验到“天与人一”的境界。简言之，这是物化的东方意象、心化的中国图式。浓缩中华文明的天人观，成为作品中艺术家心迹的流淌，这时，雕塑家已化身为哲学家。

吴为山的雕塑《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具有新的探索形式和艺术语言，以概括凝练、虚实有致的写意雕塑语言表现了两位伟大的导师——马克思、恩格斯。在作品中，马克思目光深邃，显示出穿越历史的睿智；恩格斯神情刚毅，巍然伫立在马克思身旁。马克思的坐姿和恩格斯的站姿构成稳定的三角形，象征着他们坚定的信念和真挚的友谊。从雕像背面看，两位伟人的脊背仿佛一座丰碑，象征着他们的伟大思想是人类历史进程的里程碑。2015年1月27日，此件作品立于中央编译局，之后又分别立于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与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2021年7月，其图像还被印于由广西师范大学团队校注、中央编译出版社出版发行的七个《共产党宣言》中文全译本（即1920年陈望道译本、1930年华岗译本、1938年成仿吾徐冰译本、1943年博古译本、1943年陈瘦石译本、1947年乔冠华译本、1949年谢唯真译本）的封面上，作为伟大思想的形象化承载。

二、凝固重大事件的历史瞬间

中国共产党能历经百年风雨，带领中国人民走向富强，在于矢志践行初心使命。吴为山以雕塑形象地表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在开辟新天地、建设新中国、迈步新时期、奋进新时代的历程中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将历史瞬间凝固，激励人们缅怀历史、奋发前行。

吴为山于2019年创作的《百年丰碑》，宽4。65米，高2。9米，青铜铸造，重约4。5吨。作者以浮雕形式，以写实与写意相结合的手法塑造了一座纪念碑，再现了老一辈革命家赴法求学的风采。该雕塑以“工”字作为基本造型，正面以群像方式呈现出10多位留法勤工俭学代表人物的形象，有对中国革命做出卓越贡献的政治革命家，如周恩来、邓小平、蔡和森、陈毅、聂荣臻等；也有科技、文化、艺术等领域的杰出人士，如数学家张申府、文学家萧三、艺术家徐悲鸿等代表人物。背面以法文镌刻有“勤工俭学100周年”及代表人物姓名等字样。2019年5月4日，中法建交55周年之际，五四运动100周年之日，这件作品立于法国蒙达尔纪邓小平广场。在法国为《百年丰碑》举行的揭幕仪式上，奏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2021年1月，吴为山主持创作的《铁军忠魂——新四军历史陈列》序厅雕塑落成于盐城市新四军纪念馆。雕塑作品以五名新四军指战员形象为造型基础，再现了1941年新四军在盐城重建军部后，坚持敌后浴血奋战的艰苦斗争历程。作品从正面看，以三角形构成坚不可摧的形体；从侧面看，大幅度前倾的势态营造了新四军战士冲锋陷阵时奋不顾身的伟大形象，烘托了战争的激烈程度，使人真切感受到在血与火中熔铸而成的“听党指挥的铁的信念、报国为民的铁的担当、英勇顽强的铁的作风、执纪严明的铁的纪律”的“铁军精神”，领悟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家国情怀和崇高的革命信仰。

2009年4月，吴为山创作的《渡江战役五前委》群像立于南京渡江纪念馆新馆广场前。指挥渡江战役的五前委刘伯承（中）、陈毅（右二）、邓小平（左二）、粟裕（左一）、谭震林（右一）的立像神态逼真。刘伯承时任中原野战军司令员，陈毅时任华东野战军司令员、中原野战军第一副司令员、中原局副书记，邓小平时任中原野战军政委、中原局书记，粟裕时任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代政委，谭震林时任华东野战军副政委兼山东兵团政委。作者对他们形态与动作的塑造极富个性：刘伯承立于中间，表情泰然，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陈毅手拿怀表；邓小平手插裤袋；粟裕手拿望远镜；谭震林双手握拳。他们是党领导之下的革命先行者，也是千千万万解放军的缩影。与该群像有机呼应的是渡江胜利纪念馆大型主题雕塑《千帆竞渡》。这件作品分六组柱杆拔地而起，不但以直线柱体形式体现坚强向上、不屈不挠的精神，而且富于律动感，形如长江中的数组风帆，又似风展红旗于大地。观众走进广场，可穿梭于柱杆间，近距离感受作品排列组合的秩序美、体悟高耸巍峨的气势美、欣赏远近高低的节奏美。中心部分的五根柱体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的五星排列，主题鲜明、主次分明。它们是视觉形式中心，更是精神核心。《千帆竞渡》给南京这座古城增添了新的魅力，成为中国大地上充满英雄主义情怀的新地标。

2021年4月，吴为山创作的《共商国是——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雕塑群像塑造了以毛泽东、周恩来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和宋庆龄、李济深、张澜、陈嘉庚、沈钧儒、郭沫若、何香凝、马叙伦、陈叔通、黄炎培、司徒美堂、蒋廷锴、彭泽民、史良、赛福鼎、柳亚子、谢雪红、谭平山、张治中、陈其美20位民主人士在第一届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上共商国是的重大时刻。在作品中，毛泽东与张澜的握手是群像的视觉焦点。人物形象比真人稍大，形神皆备，人物在构图上有机呼应，仿佛从画卷中走来，充分体现了毛泽东在民主人士中的亲和力。中国历史新纪元也由此展开。这组圆雕的创作主题、人物构成等源自2019年吴为山为北京香山革命纪念馆所作的同名大型浮雕作品。

2021年正值中国共产党百年华诞，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历史节点，2021年5月，由吴为山主创、中国美术馆创作团队设计的大型雕塑《旗帜》落成于新建成的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广场。这件雕塑高7。1米、长21米、厚1。45米，基座高1米、长25米、宽3米。雕塑的坐台高5米，由32级台阶构成，端庄厚重。《旗帜》通过深刻理解党的基本内涵，以雕塑艺术形式刻画党的光辉形象、彰显党的时代使命，并在创作过程中做到以下4个契合：与中国共产党光荣的百年历史相契合；与中国共产党朴实、厚重、崇高的美学精神相契合；与新时代精神相契合；与中国共产党历史展览馆的环境、建筑相契合。

《旗帜》雕塑的整体犹如一座丰碑，其造型庄重、朴素、概括、简洁，一目了然，蕴含着强烈的精神指向，其形态、动势、材料与视觉内容给人以崇高的精神力量。雕塑为高高飘扬的党旗，造型刚柔相济，外部以不锈钢板材进行手工锻造，以微妙变化的弧面、曲面、平面构成明快、爽朗的体面，形成流畅、富于韵律的线条，将起承转合、跌宕回旋的节奏和雕塑的块面、体积、空间融合在一起。受光面的不同角度，使得阳光照射后产生不同的光影，具有流动感，风展红旗如画。作品还结合红色的旗身、金黄色的党徽，呈现出极强的色彩辨识度与造型辨识度。雕塑可作四面观赏，可从不同视角领略其具象与抽象有机相融的意象之美。同时，作品保证每个标志性元素的提取运用及表现形式均做到严谨、明确、大方、贴切。当人们拾级而上时，可身临其境地感受党旗的神圣与肃穆，在党旗下重温入党誓词。雕塑与环境和谐一体，红色的旗帜、绿色的植物、白色的汉白玉基座与台阶，三色相得益彰、相映成趣，产生明快大方的视觉美感。

对于这件雕塑的艺术性，尤其是以抽象形式表现党旗的精神，许多美术家、理论家、设计家为之产生共鸣。在《旗帜》创作与完善过程中，邵大箴、冯远、范迪安、许江、徐里与马锋辉等艺术界同行，对于《旗帜》的抽象意味以及在抽象中包含的意蕴，均提出了许多具有建设性的宝贵意见。尚辉在解读这件雕塑作品时说：“它很具象，因为人们熟悉的党旗符号性特征得到了真挚而饱满的呈现；它很抽象，因为它体现了形与体、线与面、动与静之间多重关系的和谐完美，是有形式意味的抽象组合。”

此作围绕“旗帜”的创作主题，塑造了一面迎风招展、气势如虹的党旗，象征着中国共产党历经百年伟大历程而意气风发的气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定理想信念，坚守共产党人精神追求，始终是共产党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中国共产党党旗是中国共产党的象征和标志，这是一面不忘初心的旗帜，这是一面砥砺前行的旗帜，这是一面永葆革命本色的旗帜，这是一面从胜利走向胜利的旗帜！

三、阐发模范人物的高尚情怀

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强调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必须坚持人民主体地位。这一论述为我们文艺工作者指明了创作导向。我们要在生活中感知人民的冷暖、人民的情怀、人民的智慧和人民的创造力。因为哪里有人民，哪里就是创作的中心。

模范人物是人民的一员，吴为山塑造的模范人物也深入人心。其雕塑《焦裕禄》创作于2016年，矗立于河南兰考焦裕禄纪念馆。这件青铜胸像将焦裕禄扎根基层、心系百姓、呕心沥血的精神状态表达出来。其形象源自焦裕禄在兰考工作期间为数不多的摄影，他披着衣服，目光深邃，思考着如何帮助群众脱贫致富。吴为山以其独特的写意雕塑手法将“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焦裕禄精神”熔铸在青铜之中。吴为山另一件表现党的好干部的作品《孔繁森》创作于2008年。这件雕塑塑造了孔繁森穿着藏袍，戴着毡帽，穿着藏靴，一副藏民打扮的党的干部形象。他风尘仆仆地行进在藏区中，部署着他有关为人民服务的勾画。其形象是运动中的生动具体的表达，而吴为山的雕塑语言是生动而写意的。这件以写意雕塑形式来刻画党的干部形象的作品非常带有中国特色，具有诗意情怀，昂扬积极，充满正能量，彰显宏大气象。

雷锋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雷锋精神”影响了一代代中国人。2012年，吴为山创作了雕塑《雷锋》，塑造了这位共产主义战士面含微笑行走的一瞬间。他走在春风里，走在生命里，走进人民里。从其欢快的神情与轻快的步伐中，观者可感受到一个有情感、有温度、有血有肉、永远激励人们公而忘私的雷锋形象。这尊雕塑作品入选现行小学二年级《语文》课本，并配以诗歌《雷锋叔叔，你在哪里》，成为小学生非常熟悉的一件艺术作品和弘扬雷锋精神的重要素材。

四、结语

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领导着中华儿女以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谱写出国家发展的壮丽史诗与伟大征程，在中华民族发展历史上树立起一面巍然的旗帜。文化之魂，丹心铸就，吴为山红色雕塑体现积极的新时代意义。作为肩负责任、充满梦想的中国艺术家，他以作品展示中华民族的伟大，这伟大不仅体现在传统历史文化中，还体现在红色革命文化中，并善于在新时代的感召中汲取力量。吴为山的红色雕塑创作为中国当代美术的发展带来了一种新的启发与新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