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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像前几次一样贴心地替衡弃春擦洗身体,而是将自己的脸颊贴上衡弃春的小臂,哄笑道:“是是是,这是欺师灭祖!”
“可是师尊……”不等衡弃春再想出下一句谴责的话,他又偏开头,用唇舌轻轻咬上衡弃春那条藕色小臂,在暧昧的舔咬中发出含糊的声音,“我不知道这叫什么……”
他求衡弃春。
“请师尊教我。”
第96章我舞影零乱那简直是一棵峭拔春笋!……
这叫什么……
这当然不是大逆不道,更不像是以下犯上,甚至不完全是欺师灭祖。
衡弃春的思维已经乱成一片,他竭力地思考,试图回答楼厌的话,眼前却黑黑白白一片混沌,怎么都看不清楚。
直到一片鲜明的疼痛传来。
衡弃春“唔”了一声,只觉小狼的牙齿已经从他的小臂一路蔓延上来。
初春的天气尚泛着一丝凉意,衡弃春肩背前胸上的薄汗就此消去一层,转而生出一片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他猛地抖了一下,本能地伸出手推拒,指尖一动,才骤然觉得不对。
残存的酒气又散去了多半,他终于能够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眨动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向下看去——
狼崽子早已不在他的床前本分地跪着了,他倾身向榻,一对膝盖紧紧压在衡弃春身前的床褥上,将衡弃春脱下来的里衣亵裤都挤到床下。
宽大的床榻之上,只剩两具体气血方刚的影子紧紧裹在一起。
楼厌亲吻的动作越发猛烈,撕咬了衡弃春的脖子还嫌不够,竟一路顺着他的下巴吻上去,轻而易举地咬上了他的嘴唇。
与花潭镇不同,与四象山、女歧山也不同。
他们不在任何一个幻境当中,无关身份的偏差、也无关记忆的缺失。
他们真真切切地存在于这间床榻之上,肌肤相交,唇齿相撞,互相抵着对方。
——以师徒二人神魔异路的身份。
衡弃春唯有用“醉酒”一词还哄骗自己。
他一定是喝多了,否则怎么可能被自己的徒弟按在这间床榻上,甚至还蠢蠢欲动地想要他的吻舐更深一些?
推拒不成,衡弃春只好竭力向后吞吐自己的舌头,试图躲避楼厌疾风骤雨一般的拥吻。
只动了一下,口腔中溢出一丝血腥气。
衡弃春无路可逃。
楼厌垂眸看着他,距离太近,他只能看到衡弃春一双红透了的眼睛,眼尾湿红一片,布满情。欲。
他用自己的犬齿摩挲着衡弃春的舌头,将那点儿不重的血腥全部吞之入腹,然后笑了一声,口齿不清地问:“师尊,我每一日都想咬你,想要将你压在身下,像我们狼族的成年狼一样与你做最亲密的事……”
“请师尊示下,这叫什么?”
衡弃春脸颊涨红,已经被他吻得呼吸都困难,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一丝气音挣扎地从口腔里泄出来。
“谁知道你……”他猛地仰长了脖颈,在楼厌的吞咬肿含含糊糊地说,“你八成是有病!”
吻势至此稍缓。
楼厌终于放过了他师尊的舌头,轻笑一声坐正了身体,由着衡弃春后退两步抬手去擦自己唇角留下的涎液。
大逆不道也好,欺师灭祖也好,他始终都没有用灵力制约楼厌。
楼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被涎液的滑腻刺。激得蜷了蜷手指,陌生的触感令他丹田里涌起一阵燥热。
上下两辈子,原来亲到衡弃春是这样一种感觉。
还……
还挺让人忍不住的。
楼厌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再度看向榻上的衡弃春。
他的师尊未着寸缕,一身皓白的皮肤袒露在倦阳漏尽的床榻之上,眼尾殷红一片,唇角沾着擦不去的涎液,盈盈亮亮,明艳近妖。
他跪坐在床榻上,单手撑榻,脊背微微躬起,腿间分开的角度恰好能让楼厌从看向那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