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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吧。”白图点头,本来带对方过来就是让她看这两只幼崽的,当然能抱。
经历了大半个冬天,现在的幼崽们和刚救出来时完全不同,个个都是圆滚滚的,两只花鹿幼崽也吃得十分圆润,不过自带的大长腿挽回了一点形象,看起来比其他幼崽灵活一些。
得到允许,好恶心立马走到距离幼崽最近的边缘,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触幼崽。
周围幼崽对这个陌生的人很好奇,不过大部分都在旁边看看,看完直接去找白图,而两只花鹿幼崽却没有动,而是缓缓靠近伸手的好恶心。
看她把手伸到自己面前,其中一只凑近,好奇地闻了闻味道。
即使只碰到了幼崽的鼻子,好恶心依旧激动地不行,屏住呼吸看两只幼崽的动作。
幼崽闻完味道后抬起头,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过了会又凑近闻了闻,然后往前走。
看幼崽走到了自己旁边,好恶心直接动手,将两只幼崽抱了起来。
幼崽们本来应该十分抗拒第一次接触到的陌生人,但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两只幼崽都没有挣扎,被抱在怀中后还凑到好恶心脖子上闻。
根本不用再用兽形辨认,好恶心搂住幼崽,唯恐再弄丢它们。
过了一会,好恶心看向白图:“白图大人,我……”
正在撸幼崽的白图抬手,止住对方的话,建议道:“幼崽暂时放在这,好好查查你的伴侣吧。”
第115章第115章
从看到鹿寄的第一眼,白图就觉得那人有些不对,对方看起来和其他几个鹿族给人的感受完全不同,其他鹿族跟在好恶心身后,更多的是对好恶心的服从,而鹿寄是在打量周围,更像判断雪兔部落的情况,眼中的贪婪几乎掩盖不住。
后来询问起幼崽失踪的细节,鹿寄的表现更异常,不知道是不是离开部落后比较放松,连悲伤都忘了伪装。即使当时着急幼崽没有看清抢夺幼崽的秃鹫族长什么样子,那年龄性别总要有吧?然而鹿寄只说不记得。一年前的事情,就算年纪大的兽人也该记得,自己幼崽被抢走这么大的事能轻松忘记细节?
白图还记得,刚才他说找不到幼崽下落时,鹿寄的表情是松了口气,而不是担忧,哪怕只是同族,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鹿寄这个态度,反而像是怕他们找到幼崽。试问哪一个正常的幼崽父亲会是这个表现?
不说自己的幼崽,就算那些被他带回来的幼崽不小心磕碰一下,照顾幼崽的兽人都心疼的不行。但凡正常点的幼崽亲人都会因为幼崽丢失而难过,恨不得马上找到幼崽,鹿寄的表现一点都不正常,加上之前见到亲生父亲将幼崽主动送出去的例子,白图不怀疑就怪了。
结合好恶心刚才说的话,鹿寄身上的问题更大。被自己部落针对导致受重伤,逃出部落后恰好“巧遇”出去捕猎的好恶心?还在养伤期间日久生情,本来是甜甜蜜蜜的事情幼崽却突然丢失,幼崽被带走时还只有鹿寄一个人在,棕鹿比花鹿能打,但凡对方还手,秃鹫族也会有所忌惮,一个正常健壮的青年能让人在自己面前把幼崽抢走,这些都是疑点。
白图能看出好恶心还有事情没告诉他,不过两人只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只要不影响到幼崽,说不说都是好恶心的自由,他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证幼崽的安全。好恶心可以带走幼崽,但前提是花鹿部落是安全的,而不是现在这样有人疑点重重。
看在好恶心是两只小鹿母亲的份上,白图愿意给她一点提示,但也仅能做这些了,剩下的事情要好恶心自己去解决。
鹿族和狼族还不同,兔族和狼族的关系亲密,有些事情直接插手都没关系,但和鹿族仅仅是部落之间关系比较友好,一些不涉及部落内部的事情可以帮帮忙,这种关乎首领以及首领伴侣的,多半和争夺权利之类的事情夹杂在一起,这时候贸然插手影响的并不是两个人,而是两个部落。
插手太多引起花鹿部落恶心:“我的幼崽和你的幼崽不一样吗?都是我们的幼崽,只要好好教导,和我们两人的有什么区别?”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竟然还比不过一个幼崽?
好恶心没有回答这个问父亲的另一种称呼后神色也严肃了一些。
本来想再教一下,只是好恶心过来,白图只能先把称呼的事情放在一边,毕竟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事情。白图揉揉两个变成人形互抓手指玩的幼崽,又亲亲他们和睡着了的三只,然后去接待好恶心。
“白图大人,鹿寄我已经解决完了,可以带幼崽回去吗?”好恶心有些紧张,其实在回去的当天她已经解决了鹿寄,只是鹿寄在花鹿部落几年竟然发展了一股不小的势力,好恶心用了几天时间将和鹿寄关系密切的兽人挨个查了一遍,该关的关起来,该打的打一顿,没犯错的也警告一遍,把部落里的事情都解决好,这才过来接幼崽。
“当然可以,”白图点头,幼崽亲人想接幼崽回去,他当然不会拒绝,只是有些事情要问清楚,“鹿寄还在部落?”
“他断了一条腿,现在只能躺在山洞里。”好恶心解释,“怀疑他们用心不良还在其次,万一有人被鹿寄利用,要借机针对好恶心,那真是好心办坏事了。
说来说去这件事都适合好恶心去解决,他能做的是提醒一下可疑人员,白图将主动权放在好恶心手中,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事情解决之前不能接幼崽离开,他要保证幼崽未来生活的环境足够安全。
好恶心不愧是当了几年首领的兽人,即使年轻,依旧不缺魄力,前一瞬还在心疼幼崽,后一瞬听到白图的话,几乎立马想到几件事情。
“我会尽快解决好鹿寄,到时候再接幼崽回去。”好恶心低头看着怀中两只幼崽,几个月过去,幼崽身上的伤疤几乎看不清了,但好恶心仍然能从小鹿身上看出它们受过伤害。如果幼崽被带走真的和鹿寄有关系,这些账都要算在他头上。
白图继续道:“部落中食物不多,但能匀给你一些,不过这件事情不要让鹿寄知道。”其实食物还算充足,只是这样的事情肯定不能和关系相对比较生疏的鹿族说明,无论什么时候,财不外露的道理都适用,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何况现在还有鹿寄这个不定因素在。就算要借,也不能轻轻松松就松口,哭穷很好用。
好恶心没想到除了见到自己幼崽外还有这样的惊喜等着自己,连连道谢,承诺雨季前后一定会把食物还清。
“最多到雨季,我一定会把食物还回来。”好恶心承诺。
“食物不着急,你早点解决部落内部的事情就好。”食物什么的都好说,白图最忌惮的是鹿寄,毕竟对方还是另一个鹿族部落的人员,如果真涉及到夺权,那问题就复杂了。
好恶心答应,心想一定要早点解决问题,不然只能找借口过来看两眼幼崽,连亲近的时间都没多久。
着急幼崽,加上记着鹿寄差点几句话得的鹿族,原本属于棕鹿部落,在部落遭到陷害,导致重伤,恰好我带人捕猎经过那边看到了他。”好恶心解释。
“好恶心族长和鹿寄很恩爱。”白图这么说了句。
好恶心脚步一顿,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