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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图没有回头也能想到恶心差点直接答应了白图话,只是她还记得另一件事,犹豫片刻:“我可以等冬季后再过来吗?”冬季后冰雪融化路上没这么难走,而且部落能抓到猎物,在外面停留一天没事,现在一点食物都需要好好利用,这种为了看幼崽耽误一天的行为是对部落的不负责。
“食物不够吗?”白图轻松猜到了对方这么说的原因,“部落里的食物不多,但请好恶心族长吃两顿没问题,刚好你还没尝过我们部落的食物,不如尝尝?那些幼崽在部落住了一个冬天,现在带走还能快点熟悉新环境,如果在我们这边留久了,以后可能不愿意跟你走。”
好恶心开始动摇,一边是能领养的幼崽,一边是部落里的幼崽,无论哪个都不想放弃。
白图看出对方的犹豫,继续道:“我们部落的食物,一半都是留给这些幼崽的,你带走幼崽,幼崽冬季的食物我们也会给你,不会抢夺你们部落幼崽的食物。而且夜里赶路不够安全,不如明天一早再出发,天气暖和一点,人也更精神。”
这句话基本打消了所有的后顾之忧,好恶心犹豫了一下,回头跟其中一个鹿族商量了几句,最后答应:“谢谢白图大人,我们要麻烦你们一个晚上了。”
“不麻烦。”白图摆摆手,招手喊了下白奇,白奇的脸色,看了眼鹿寄:“我们部落吃多少,和你无关。”白奇是他醒来后最先见过的兽人之一,去年的白奇还没有现在这么稳重,但也会省出水果给他,哪怕冬季前后因为各种原因大家不如之前联系多,白图也不会让鹿寄这样来说白奇。
兔族的食量或多或少都变大了,除了冬季的原因,还有一部分因素是以前食物不够多,大家会尽量省着吃。简单说就是前十几年都没吃饱,或者吃饱的次数很少,而现在顿顿都能吃饱了,而且因为劳动的原因,并没有长肥肉,只是比之前更健壮了。
别说白图,就连做饭的做梦等人都乐呵呵看着部落里年轻的兽人吃饭,他们都挺满意,鹿寄有什么资格这么问?
他说食物不够,那就是不够。不过白图这话只是对鹿寄说的,好恶心的态度一直不错,没必要把火发到对方头上。
听到白图直白的针对,鹿寄怒火直升:“雪兔部落明明有食物却不愿意借给我们,好样的——”
这次好恶心反应比较快,拦住他剩下的话,脸上带着尴尬和歉意跟白安和白图道:“白图大人说的对,雪兔部落的食物和鹿族无关,寄这些话只是他自己的想法,不代表鹿族,我会惩罚他。”
好恶心能当上首领,身上自然有点本事,知道今天这件事情解释不清最后很可能会得罪雪兔部落,即使兔族的武力值并不高,能在冬天将自己身上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缺食物,就证明整个部落的能力不低于花鹿部落,得罪这样的部落不是明智的选择,所以一定要解释清楚。
至于鹿寄,好恶心皱了皱眉,想不通平时聪明的伴侣今天怎么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跟身后的两个同族使了个眼色,让两人抓住鹿寄,好恶心开口再次跟白安白图道歉以及告辞。
毕竟她这次出来是打算借食物的,兔族这边借不到,要尽快赶往下个部落才行,出来一趟消耗的食物比在山洞内多几倍,身上少量的食物不能支撑她们在外面太久。
“鹿寄的话当然和鹿族无关。”白图对待好恶心完全换了种态度,听到对方要走,抬手拦了下,“现在已经不早了,走到下个部落要半夜,不如在这边留一天,等明天早上再出发?”
鹿寄挣脱了两个鹿族,怒道:“不留!你们想打什么主意?”
好恶心皱眉看了眼身后两个刚才抓着鹿寄鹿族,两人全身一抖,赶紧再次抓住鹿寄。
白图像是没听到鹿寄的话,继续邀请好恶心:“虽然幼崽中没有鹿族的幼崽,但数量多,也很可爱,好恶心族长不如去看看,有喜欢的幼崽也可以领回去养。”
好恶心微微一顿:“能带回去养?”她生两个幼崽的时候受了伤,以后都不会有幼崽,丢失幼崽后看到其他族人的幼崽都会默默停留一会,只是不知道是巧合还是部落的运气差,近几年她们部落出生的幼崽一年比一年少,今年更是只出生了三个幼崽,刚出生的幼崽有幼崽母亲和幼崽母亲的姐妹照顾,她这个首领能帮上的次数有限。
这次出来有一半原因也是想让部落里的幼崽吃的更好一点,在一些兽人眼中骨头加兽皮熬煮出来的汤水一样能喂幼崽,只是她看了会心疼。
想在部落领一个幼崽到自己身边养是不可能了,但如果是救助回来的幼崽,似乎也不错?
想到这里,好“奇,你带鹿族去休息,我带好恶心族长去看幼崽。”
被另外两个鹿族捂住嘴的鹿寄眼中怒火已经快喷出来了,然而被好恶心警告过的鹿族这次完全不敢松手。
白图丝毫不在意身后的目光,去幼崽山洞前先回山洞一趟,跟狼启说一声的同时看了下几只幼崽,即使能够变成人形,两个大点的幼崽还是兽形时间长一些。
帮幼崽们掖了掖被子,白图跟狼启道:“花鹿部落有点问题,等下可能要晚会回来。”
带着好恶心去养幼崽的山洞的路上,白图询问起花鹿部落事情。
“好恶心族长很厉害,我很少见到女族长。”男女比例差距大,加上天生的体型差距,很多部落的首领都是男兽人。
好恶心解释道:“花
鹿族看似温和,好恶心表面上看也只是个年纪轻轻没什么经验的首领,但只有接触下来才知道这人有多狠心,鹿寄亲眼见到她下令将打算和部落中另外几个兽人合作夺权的妹妹处死,原因是好恶心的妹妹打算将部落分成两个。
三年前的事情,鹿寄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因此更不敢在好恶心面前露出任何异样。
鹿寄心中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他做的那些事情隐瞒的十分隐秘,好恶心绝对没发现,那只能是一个原因了,还在为他去年弄丢幼崽的事情生气。
想到这里,鹿寄开始在心中骂雪兔部落,如果不是在那边提到了幼崽,好恶心绝对不舍得把他绑起来。
“慧,幼崽实在找不到了,我们再生一个就是。”手脚被绑住了,但还能说话,鹿寄开始诉说两人相识以来的经历,企图用几年的感情平息好恶心的怒火。
好恶心看着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应该知道我不能生了。”幼崽丢失后,她也想过鹿寄可能有问题,只是那时觉得鹿寄毕竟是幼崽的生父,应该不会是故意将幼崽丢弃的。加上那时候的鹿寄确实因为幼崽丢失而难过,好恶心将内心深处这种猜测丢弃了。
但是现在,看着轻而易举说出再生一个幼崽的鹿寄,好恶心感受到了无比的陌生。从幼崽丢失到昨天之前,每次提起幼崽时鹿寄都是悲伤不已,昨天和今天怎么不难过了?
“不能生也可以有幼崽!”鹿寄也知道自己有些着急,但现在鹿一族一直是这样,族长的位置只传女儿或者姐妹,不传儿子和兄弟。”许多第一次见到她们的年轻兽人都很意外,好恶心是第一次见白图,听到他的疑惑并不奇怪。
白图点头,又问起另一件事:“鹿寄不是花鹿部落的兽人?我看他脖子后面没有花纹。”花鹿部落的兽人,即使是人形状态,耳后也有花纹,而鹿寄身上并没有,刚才挣扎时兽皮松了一下,露出的肩膀上也没有。
“他是我救回来像是不敢打扰面前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