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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寻医者(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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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怀中人瞬间绷紧的身体,甚至能清晰察觉到他细微的战栗,谢景礼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这么多年过去,路覃泗还是如此。他低低地笑了,伸手将路覃泗滑落的长袍往上拉,指尖触到那片冰凉的皮肤时,力道不自觉放轻,仔细地帮他理好衣襟,重新系紧腰带,连布带的褶皱都悄悄抚平。

“怎么?弗玉害羞了吗?”谢景礼盯着他始终低垂的头顶,故意逗弄道,语气里带着戏谑,“只是亲一下、抱一下而已,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容易脸红的。”

路覃泗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他真想抬手给谢景礼一拳,可又清楚知道,以这人的性子,说不定还会觉得被打爽了,反而更得寸进尺。

“是我唐突弗玉了。”谢景礼像是没察觉到他的隐忍,反而顺着话头往下说,语气突然软了下来,带着几分温柔,“给你赔礼好不好?”话音刚落,没等路覃泗反应,他又飞快地在路覃泗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留下一个温热的印子,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路覃泗看着他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模样,硬生生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谁让自己现在有求于人,只能暂且忍下这口气。他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画像。”

“急什么?”谢景礼挑眉,却没再继续刁难,伸手拉着他往案前走,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弗玉好不容易向我开口,我怎能不满足?过来,给我磨墨。”

路覃泗看着案上备好的笔墨,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拿起墨锭,在砚台里缓缓研磨。墨汁的清香渐渐散开。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谢景礼将画纸从案上扯下来,卷成一卷,放到路覃泗怀中:“拿去吧!弗玉,去救你的九皇子!这次,你可欠我一个大人情啊!”

路覃泗接住画卷,指尖触到温热的宣纸,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落定,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连声音都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多谢,我记着了”说完,他没有多余的停留,转身便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匆匆消失在暮色里。

谢景礼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空荡荡的门口,半晌,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摩挲着——方才帮路覃泗系腰带时,触到的那片温热肌肤的触感,还残留在指腹上,烫得他指尖发麻。

突然,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起初还带着几分干涩,渐渐染上几分神经质的愉悦,眼底翻涌着偏执的光。

“来人。”他扬声唤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把里面收拾干净。”下人推门进来时,只看见自家世子背对着门站在烛火下,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摩挲,脸上却裂开一抹极深的笑,那笑意里藏着的痴缠与占有,让人心头发怵。

“弗玉……欠着吧。”他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贪婪的期待,“欠我越多越好,你欠我的,这辈子都别想还清。”

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墙上,像一道挣不脱的桎梏。“我们啊,”他抬手按在胸口,感受着心脏因那份执念而剧烈跳动,“生生世世,都要这样纠缠不清才好。”

夜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剧烈晃了晃,险些熄灭。可那风再凉,也吹不散他眼底那份早已深种的痴念——路覃泗今日的妥协,是他攥在手里的第一根线;往后,他会慢慢收紧这根线,直到将那个人重新拉回自己身边,再也不让他离开。

他要的从来不止是“欠着”,他要路覃泗的身子,要路覃泗的心,要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自己,连一丝一毫分给旁人的余地都没有。

“什么?是谁,敢对宁儿下此毒手。”皇后听着路覃泗的禀告,几乎怒不可遏。

“父皇、母后,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还是快快找到神医,医治皇弟要紧啊——”萧华宇急道。

皇帝萧桢表情凝重,点了点头,一面派专人查察萧允宁中毒的原因,一面派人前往霖山,寻这位闵樗子神医,请他入宫。

又将闵樗子画像的摹本分发至全国各地州县,赏命地方官员百姓寻找。不过短短两日,从京城到边疆,城门的告示栏上、市集的显眼处,都贴满了这位神医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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