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透影丝袍(第4页)
双手被“缠手”束缚,指尖被丝绸布条勒得毫无知觉,无法抬起,连触碰床沿的动作都做不到。
“翠羽腰封”与“美人站”的双重压迫让她的腰身与背部僵直,丝袍的紧身设计将她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却也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如刀割般艰难。
细链的环扣嵌在肩部与背部,只要稍有动作,便会拉扯她的皮肤,带来一阵刺痛。
柳如烟闭上眼,试图在这沉重中沉思。
她的婚姻已近在咫尺,这件“透影丝袍”不仅是婚约的象征,更是她自由终结的宣告。
她曾幻想过婚姻,或许是两颗心的靠近,或许是彼此的依靠,然而现实却是一场冰冷的交易——她的身体被装扮成完美的艺术品,她的灵魂被锁入无形的牢笼。
未婚夫尚未谋面,却已通过这件衣裙将她掌控,他的钥匙握住了她的命运,而她甚至连他的姓名都无从知晓。
夜风从纱窗吹入,带着庭院中兰花的淡淡香气,却无法穿透“兰息静语”的封锁抵达她的鼻息。
她只能通过想象回忆那曾经熟悉的芬芳,回忆她赤足奔跑于草地的日子。
那时的她,手持长剑,裙摆飞扬,笑声清脆如铃。
如今,这一切都被“透影丝袍”的细链、“翩跹瓷履”的陶瓷鞋、“缠手”的丝绸布条锁入记忆深处。
她的身体在这层层束缚中摇摇欲坠,病弱的气色在烛光下愈发苍白,宛如一朵被摘下后逐渐枯萎的兰花。
小玉的铃铛轻响,在寂静中回荡,打破了细链叮当的单调节奏。
柳如烟无法低头去看她,却通过这声音感受到她的陪伴。
她在内心默问:“我的婚姻,究竟是为了谁的荣耀?”父亲在云墨的赔罪中选择了妥协,将她的命运交付给这场婚约;云墨的“关怀”带来了“透影丝袍”与新药膏,却让她的身体愈发虚弱;未婚夫的钥匙将她锁入未知的未来,而她却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面:婚礼之日,她被“透影丝袍”装扮得美艳无双,细链拴于礼台的柱子上,银锁在阳光下闪耀,未婚夫手持钥匙缓步走来。
宾客们赞叹她的优雅与美丽,却无人看见她病弱的身体在颤抖,无人听见她被封住的喉间发出的无声呐喊。
这场婚约不仅是身份的转变,更是她自由的终结——她的身体将成为夫家的装饰,她的灵魂将被锁入永恒的沉默。
柳如烟的内心在这压迫中翻涌起一阵复杂的感情。
她感到屈辱,因为她的病弱被伪装成美丽,她的痛苦被歌颂为高雅;她感到愤怒,因为她的命运被他人随意摆布,她的意志被无情碾碎;她感到无助,因为她的身体在这层层束缚中已无还手之力。
然而,在这无尽的沉重中,她也感受到一种微弱的觉醒——即使她的身体被禁锢,她的灵魂仍在挣扎,仍在寻找一丝缝隙。
她闭着眼,呼吸在“翠羽腰封”的压迫下愈发急促,额间渗出冷汗。
她试图让自己沉入冥想,逃离这现实的牢笼。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光,那是她曾握剑的手,那是她曾奔跑的双足,那是她曾自由的灵魂。
她在内心低语:“即使钥匙在他人手中,我的意志仍属于我。”这份信念如同一颗微弱的火种,在病弱与束缚中悄然燃烧。
夜更深了,烛光渐弱,小玉的呜咽声逐渐低沉。
柳如烟在“透影丝袍”的压迫下沉入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她的身体无法动弹,她的命运已被锁死,但她的内心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悄然点燃了一丝反抗的火星。
她在等待,等待丫鬟们的解药,等待揭开云墨阴谋的证据,等待属于她的那一刻——即使微小,也足以撕裂这层层枷锁。
春日的柳府,庭院中的兰花在微风中摇曳,阳光洒下斑驳的光影,表面上的宁静如同一层薄纱,掩盖不住其下涌动的暗流。
“透影丝袍”的细链与银锁在柳如烟的每一次移动中叮当作响,清脆的声音如同无形的钟声,在寂静中回荡,既是婚约临近的倒计时,也是她自由渐逝的挽歌。
她的未婚夫身份尚未揭晓,只知是宫中贵人赐婚,背后隐藏的权势与意图如迷雾般模糊,让整个柳府都笼罩在一层微妙的紧张与不安之中。
清晨,柳如烟卧在闺房内的病榻上,阳光透过纱窗洒在她身上,映照出“透影丝袍”半透明丝绸的柔光。
衣裙紧贴着她的身体,镂空的兰花纹样露出她被“翠羽腰封”勒出的纤细腰身,以及被“缠手”束缚的双手。
金片、银珠与珍珠装饰沉甸甸地坠在肩头、腰线与裙摆,每一次呼吸都让这些装饰微微晃动,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细链环绕在金色丝线上,冷冰冰地贴着她的皮肤,银锁嵌在背部,冰冷的触感如同一只无形的手,随时准备将她锁住。
阿朱用温热的湿巾轻拭她额间的汗水,翠儿小心扶着她的手臂,兰香调整裙摆,三人协力帮她起身。
然而,“透影丝袍”的重量让她的病弱更加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