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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城围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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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勒停,待楚茫重新再睁眼时,呼吸沉重,额头冷汗遍布,听着马车外有兵器出鞘的声音后,他脸上转为冷漠,似乎早有所预料。

楚茫在毫城待了十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毫城百姓的出街规律。按照以往情况来看,现午时当是街上百姓出行最频繁的时候,可他们自进城后到现在,在他通过车帘往外看时,都只见商铺街坊门窗紧闭,无一行人在外走动。

如此诡异的安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镇压住一般,不好的预感也随之被放大。

“站住!”

在马车停下后不到几息的瞬间,一群身着深青色衣袍的持刀者就从暗巷中齐齐奔出,绕着马车围了一整圈后纷纷压前马步,将手中佩刀出刃半鞘以示警告;好似马车只要再敢往前一步,他们便会大打出手。

言思鹤暗地里啧了一声,单脚跳下马车后站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这群持刀者,只一双褐眸望向前方被尘与雪飞舞掩盖的街道。

不算宽阔的街道上,马蹄飞奔的声音逐渐被放大,一抹绯色身影也渐渐在尘雪中清晰起来。

言思鹤观之,只见来人青年模样,身上绯色衣袍深如红火,腰间金带璀璨无比,扬着马鞭的手更是结实有力。

青年将马儿驾得飞快,尽管见到前面有着一辆马车挡住了去路,他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就那么直直的奔着,反到吓得拉车的马儿开始急躁不安。

言思鹤轻压眉心,将手中马绳拉紧,强行让身旁的马儿静了下来。

眼见着前人的马下一秒就要与马车的马撞上之际,青年双腿猛夹马腹再向后猛勒缰绳,马儿高亢的嘶叫一声,被迫向后带起,前腿蹬一下离地,整个马身猛得站起再落下,连带着溅起的雪泥扫过了言思鹤的衣摆,只那么一瞬间,青年就熟练的将身下的马勒停稳步。

从两匹马儿之间最后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来看,来人驭马技术颇为高超。

青年骑在马上,先是看了看紧闭的车门,才转移目光俯视着拉着马绳一动未动的玄衣侍卫,问道,“里面是谁?”

尽管见着青年一身绯色官袍,起码官至五品或往上,但言思鹤也是一没行礼二没恭敬的冷答道,“车内主子乃当朝五皇子,楚茫殿下。”

青年听后,只把眉梢轻挑,随即再嗤笑一声后才单脚跳下马背稳稳站定,在明知他将要面对的是当朝五皇子的马车时,那脸上从一开始便有的孤傲也未消掉半分。

“既是五殿下,那庄某今日便是等对了。”青年径直与言思鹤擦肩而过,边走边扬声说道。

“不知阁下是何人?”

马车内,一道温淡的嗓音传出,青年眉梢再次轻挑,眼底傲慢,向着车门却是快速出手,“庄某乃何人,殿下不妨亲自一瞧!”

青年本意一把拉开车门,却不料有人快他一步,在他刚碰及木门时便被一道剑柄压上了手腕,力道震得他手臂瞬间僵在原地,只听得一句:“阁下此举,未免太过无礼。”

青年看着将剑柄收了回去的玄衣侍卫,眼中染上怒意。

“大胆!”一群持刀侍者中似乎是领头的男人呵斥一声,其下侍者纷纷跟着将刀彻底出鞘,直指敢持剑与青年对峙的言思鹤。

青年感受着腕间的疼痛,一张俊容怒极反笑,他一个转身从身后的侍者中夺过刀来直指言思鹤,眼神微眯,“你很想找死?”

言思鹤未答,回以冷淡的眼神与青年对视着。双方似乎都想从对方的眼里找出破绽,而侍者们更是等待着青年的命令,一时间气氛冷僵谁都没有再动作。

可这终究只是一时的,待二人即将要大打出手时,马车内那道温淡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楚茫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言侍卫,住手。”

语毕后便是连着一声声虚弱的咳嗽。

言思鹤褐眸一颤,丢了剑就去拉开了车门。

“殿下,你怎么样了?”他看着满头冷汗,脸色苍白的楚茫,快速钻入车内去探起了这人的脉搏。

言思鹤最是清楚,他家主子从小被娇生惯养惯了,在十年前腿废了之后身子骨也被连带着弱了许多,有时情绪起伏极为不稳时,都有可能让这本就不好的身子更弱一成,甚至相较比普通人更惧冷易病。

楚茫从衣襟中取出手帕,捂着嘴不停咳嗽着,因咳得太过剧烈,整个上身都被带着弯了几分,而那一双丹凤眼也因情绪的激动被染上了抹淡红,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勉强抬起凤眸。

他摆了摆手示意言思鹤停下正扶着他肩膀给他顺背的动作,再瞧着车外早已将刀丢到一旁,此时正抱手站立的绯红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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