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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刺史(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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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夸的言思鹤面上微微一愣,本还想再说些什么时,就见得楚茫突然正色道,“言侍卫,如今我们都还没到地方,他们便已按耐不住了。”

听及,言思鹤也严肃起来,当他将那些杀手全部灭口后搜身时,看着从搜出来的纸张上赫然写着的是:【帝五子,杀】后,他就预感到是什么人的杰作了。

这明摆了就是不想让他们能顺利回到中州,而其中原由也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关乎到刺吏府一案,毕竟楚茫与孙长风的交情,那可谓算得上深厚了。如今孙长风一家都葬于水火,就算皇帝不说让楚茫去管,那他也定会在暗中将这事查个清楚。

看来,就算把刺史府一案伪装成了不留下一丝痕迹的走水事件,可那些人也不敢保证,这位五皇子殿下会不会查到什么,这才想将其先灭口来以绝后患。

“是的殿下,看来太仆寺那边少了的令牌,被怀疑到是不是在我们手上了。”

言思鹤褐眸微眯,停顿几息后遗憾道,“可惜,如果令牌真在我们手上的话,这案子倒是很容易就能水落石出。”

楚茫不置可否,本想撑手让身子坐直些后再去问言思鹤心中所惑,只可是手刚一压上榻板就顿觉掌心发痛,这让他要问出的话转而变成了一丝抽气音,下意识的就将手掌翻开来查看。

当言思鹤看清楚茫那缠着纱布的手掌时,原本在他出去前还一片白净的纱布现今被鲜红染了一大块,他眉头一皱,径直抓过了楚茫的手,将纱布拆开来。

言思鹤没管榻上的人因为他的举动而身体变得僵硬,更甚至还试图挣开他想将手抽回去的反抗,他只是认真的看着那皓白皮肤下,柔软的掌心中,本就被掐出的四道伤口现今更加严重,他眸中下沉,暗骂这人竟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面上却是露出担忧,起身去行囊里拿出了药膏和纱布。

“你说我们的人看见有人拿着太仆寺令牌跑了,可查清那人是谁了吗?”

楚茫从僵硬中缓过来,本被言思鹤强拉过去的手如今老实的由着人开始包扎,只是这人刚才那一番强硬的举动让他心中不免生起一丝怪异的感觉,但这感觉是什么楚茫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只好继续刚才自己想问却没有及时问出来的话。

言思鹤手上动作不停,回道,“没有。当时场面太混乱了,除了来救火的官兵外还有许多出来看热闹的百姓,那个人趁太仆寺的人走了后就混进人堆中跑了。”

“我们的人怕暴露没能追上,只来得及看清那人的背影,瘦瘦高高的,穿着一身青衫,估摸着是个男子,跑路时还一瘸一拐的,腿应该是受伤了。”

楚茫默然听完言思鹤的描述,凤眸转向一边,心事繁重的兀自思索起来,“想来就是因为这个,等太仆寺的人发现令牌不见时,第一个就会想到是我的人拿了。”

“只可是,连他们都没想到此人并非我这边的人,不过既然两方都不站队,此人又为何要来淌这趟浑水……”

听着楚茫的自顾自说,言思鹤这边已将掌上的伤口重新包好,将手的主动权还回去后,他才出声打断道,“殿下,夜深了,属下服侍您睡下吧。”

楚茫刚想说自己还不困,就见得言思鹤不容拒绝的起身去给他端来了热水,在一系列擦手洗脸更衣中,主仆二人都没再开口说话。

而这并非是楚茫不想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言思鹤自从在看到他掌心中的伤口后,虽面上还是一脸恭敬的模样,可那一双褐色眼眸里却一直在散发着淡淡的怒意。

楚茫自思忖,他以前不是没有受过伤,除双腿上的伤是最大的外,他在中州生活的十年中也因不小心而受了些刮、蹭之类的伤,但如今那些伤跟手掌上的伤对比的话,那这手上的伤就是继腿伤外的第二次重伤了,而且这伤,还是他第一次自己造成的。

楚茫:“……”

所以,言思鹤这是因为他自己把自己弄伤了,在暗自生气?

在这个想法冒出来的同时,楚茫又在脑中甩了甩头,心道言思鹤绝对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对他忠心关切。

什么主子受伤侍卫自责的场景,绝不太可能在他们私下的时候发生,毕竟这人当年靠与他相差不差的经历来博取他幼时的同情时,以及再到后面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到他的真实身份这事;尽管言思鹤面上表现得作为一个侍卫对主子有多忠心,但只光靠这两件事,就足以让楚茫怀疑他这么多年来接近自己的真实目地。

而言思鹤呢,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在看到楚茫自己弄出来的伤口后,心里会有些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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