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午夜时分的爱情（第3页）

“是的，偶尔跟朋友一起出去玩。”

“那你几点开始睡觉的。”

“十二点左右，听着你的节目睡的。”

“十二点——”我沉思了一会，难道她们真的不是同一个人。我突然想到什么，“你以前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的失措，“电影里的那些梦游者好恐怖，我才不会梦游呢。”

“那么，曾经有过吗？”她想了一会，“小时候有过，但现在应该不会。”

我有点明白了。

她扬了一下眉毛，“有什么问题吗？你见过我？”我微微一笑，“没有，我们应该吃点东西了。很饿。”

她拿刀叉的时候，我看到她手腕的那道伤疤。

6．

做完了节目，我看到录音室的角落里有个闹钟，便随手把它塞进口袋。

我像往常一样一路狂飙。经过那个路段的时候，放慢了速度。却没有看到小艾，我突然有点害怕，我怕就此失去了小艾。如果今天她不再出现，我就会永远失去她，因为这是她在A城的最后一天。

当我渐渐由失望变成了绝望，正想离去的时候，小艾却出现了。披着长发，穿着一条粉蓝色的睡裙。她比白天的小艾更让我感觉亲近。我拉起她的手，她的手腕果真有那道伤疤。小艾啊小艾，现在你逃不掉了。

我把她搂在怀里，从口袋掏出闹钟。当那清脆的声音响彻于寂静的街道，小艾在睡梦中慢慢地醒来。先是呆立，然后慢慢清醒，目光也从先前的茫然呆滞变得清澈如水。

她猛然推开了我，“你谁啊？”

当她认出我的时候，更为惊讶，甚至愤怒，“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想干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待她平静下来，“你好好想想，在这之前你在做什么。”

她沉思了一会，“跟你吃完饭后，看了会书，洗了个澡，然后听着你的节目就睡着了。”

我笑着说，“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正是因为你梦游了。”

“梦游？”她呆了一下，然后抱住我，哭了，“原来在我梦里不断出现的男人就是你啊。”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我想，是上帝安排我们在一起。

当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四周出现了好多人。小艾扑到其中一个男人的怀里：“爸。”这回轮到我疑惑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被小艾称之为爸的男人说，“谢谢你帮助小艾，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小艾患上梦游症，想带她去外面治疗。只是奇怪她梦游后都能够平安回来。昨晚，我看到她从一个男人的摩托车上下来，便知道一定是这个人人送她回来的。于是这次我们跟踪了她，才找到了你。谢谢你对她的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说，“我能一直照顾下去吗？”他看了看小艾。小艾撒着娇，对他不停地点头。

他说，“小艾就交你了。”

7．

我请了个假，与小艾一起去了那个海滨城市。

我们去那里的目的是度蜜月，而不是看病。小艾与我在一起的时候，再也没犯过梦游。

回来后，我们依旧生活在A城。因为我们都喜欢这个给予我们爱情的城。

小艾没有再去治病，因为她已不需要。她手腕上的伤也已经淡得快无痕迹。

爱情，有时是疾病与伤痕的最好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