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午夜时分的爱情（第2页）

每次她坐在我后面的时候，我都会提醒她抱紧我，我开得很快的。渐渐的，我发现她对我有所回应，她搂着我的腰，把脸靠在我的后背，乖巧得像个孩子。

让我想起以前的女友，她坐在我车后的时候，也喜欢把脸靠在我的背后。但那已是旧日繁花，不想再提。

这个女子，都会在同一时间在同一路段出现，目光有了些许的期盼，我想她是在等我。她本木然的表情有了点笑意，虽很淡，却让我心里很暖。

我们像老朋友或者恋人依偎在一起，飞奔狂驰，仿佛整个世界只留下我们，我们在无尽的宇宙里一起飞翔。而我也渐渐发现，在这个城市，我已经不再孤独。

这个不说话的幽灵般的女子，让我产生了莫名的爱怜。

我想她可能有某种病疾，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在午夜的相依为命。

4．

小艾是我的老听众，一个曾为爱死去活来的女子。

她曾经切过脉，现在手腕上还留着痕迹，她说爱情就像伤疤，爱得深痛得越深，哪一天伤疤淡去，那些爱也在慢慢淡去，直至消失。

好在现在的小艾已经开朗了些许，学会了淡然面对感情。却不知她的伤是否已完全淡去。

小艾说，肖阳，你恋爱了。

我一怔，为什么？你的声音，你的音乐。

我笑了，我真的像是在恋爱吗？她说爱情是一种容易泄密的感情，不经意就能流露。我开始注意自己的声音，与所放的音乐，原来真的多了一份喜悦与甜蜜。我信了。

她说最近很困惑，好象爱上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只在梦里出现，那么真切，以为是真的，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是虚空的。

我说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她说好象像我以前的男人，有时却不像。看不清面目。

然后她低低地说，习惯听着你的声音入眠，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她害怕那个男人消失，就如害怕有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有着伤痕而寂寞的女子，是那么地令人怜惜。把电话切换为私聊的时候，我告诉她我的手机号，睡不着了可以打我电话。我想，或许我能够帮助她。

小艾说，她要离开A城了，去一个海滨城市度假，并治病。医生说她的压力太重，有心里疾患，如果不及时治疗病情会加重，或许到那里再也不回来了，离开A城之前可不可以见一面。

我说好的，你要好好对待自己。

5．

当小艾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做梦也没想到她就是那个在午夜出现的女子。

曾经是那么不相信命运所安排的巧合，而这一次，却真的出现。

我定定地看着她，她却对我毫无知觉。她走近，确信自己走对了位置，看着我，对我微微一笑，“肖阳？”

我点了点头，她坐在我的对面。

我看清了，虽然眼前生动的小艾与那个在夜里出现的女子相差很大，一个有着灵气，一个显得呆滞，一个色彩明丽，一个素面灰调，但我确信她们属于同一个人。我相信自己识别能力。

我说，“你真不认得我？”

她愣了一下，“我认得你？”看她的神情，不像是装的，我也疑惑起来。

“你是不是有着失眠的习惯？”

“以前有过。”

“现在呢？”

“很少了。不过经常做梦。怎么了？”

“你是说你晚上一直呆在家里，很少出门。”